上輩子我是謝逸塵的牛馬,起早貪黑拉起來一個又一個項目,助他坐上經理之位。
謝逸塵爬上高位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送我一杯敵敵畏。
我重生後,直接把他貪汙的證據鋪天蓋地發到網上。
一個項目書都不會看的經理,還想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笑死。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
1.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裝飾華麗的宴會廳中,四周是熟悉的景象——公司的年會現場。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竟然還穿著那晚的禮服,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而,我知道過去的一切都不是夢,我確實已經死過一次了。
在前世,就是在這場年會上,我喝下了一杯毒酒,痛苦地掙紮直至生命終結。但我的靈魂並未因此消散,而是以一種奇妙的狀態漂浮在會場中。
在那個狀態,我看到了震驚的真相——我死後,竟然成了經理謝逸塵竟然把他從多個項目中中飽私囊的事嫁禍到了我頭上,還說因為我發現事情即將敗露,所以選擇了“畏罪自殺”。
他站在台上,麵對著眾多員工和媒體,言辭鑿鑿地編造著一個又一個看似合理實則漏洞百出的謊言,他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一段模糊不清的監控視頻,以及一份偽造的遺書。
在那個狀態,我看到了人們對我議論紛紛,看到了家人因我而蒙羞。我更是看到了謝逸塵借此機會在公司內部進行大洗牌,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自始至終,沒有人去深究那些證據的真實性,也沒有人去質疑謝逸塵的動機。
我的死,很快就被輕描淡寫地掩蓋了過去。而我,隻能漂浮在空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背上著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連個像樣的葬禮都不配擁有。
宴會進行到一半,謝逸塵跟上一世一樣端著酒杯向我走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看著他手中的那杯摻著敵敵畏的紅酒,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這一次,我一定要讓自己活下去。
“林部長,今年你們團隊拿下這麼多單,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大功臣,來,我敬你一杯,這一年你辛苦了。” 謝逸塵微笑著將酒杯遞給我,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看著這杯酒,心中一緊。這杯酒,正是上一世奪走我生命的毒酒。
我接過酒杯,卻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謝經理,您真是太貼心了。不過,在喝酒之前,我想先跟您談談最近公司的一些財務問題。”
我的話讓謝逸塵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複了正常。“哎呀,曉晨,財務問題可不是你這個業務部的能插手的。來,先喝酒,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我微微一笑,堅持道:“經理,我覺得財務問題關係到公司的根本利益,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關注。特別是最近我聽說有些項目存在往來資金對不上賬的情況,我覺得有必要查清楚。”
聽到這裏,經理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想要用眼神製止我繼續說下去。
然而我並沒有退縮的意思,繼續逼問:“謝經理,您不會不知道這些事吧?”
2.
謝逸塵冷笑一聲:“林曉晨,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敢讓我向你彙報工作?”
他的聲音裏夾雜著怒氣與不屑,仿佛我剛才的提問是對他的極大侮辱。
我直視他的眼睛,盡管心中波濤洶湧,但仍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謝經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出於對公司和您的尊重,想要了解一些公司的近況而已。”
“尊重?”他嘲諷地重複著這個詞,眼神中滿是不屑,“你所謂的尊重,就是在年會上拒絕我的酒?”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然後試著以合理的解釋緩和氣氛,緩緩開口道:“謝經理,我身體不適,醫生囑咐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還是壓根就不想喝?別以為你做出點成績就了不起了,我敬的酒你敢不喝?!”謝逸塵的怒意更甚,他的話語裏充滿了威脅。
我眉頭一皺,雖然盡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但聲音中已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謝經理,我明白這是您的一番好意,但我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允許。”
我的話音未落,謝逸塵已經失去了耐心。在眾人矚目之下,他手一揚,猛地將杯中的酒直直地淋在了我的頭上。
酒水沿著我的頭發和臉頰滴落,我的衣服瞬間被浸濕。
周遭的同事或是驚訝,或是尷尬,卻沒有人敢出聲。
我閉上眼,酒液沿著我的臉龐滑落,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但我知道,此刻的我不能衝動,為了未來能夠扳倒謝逸塵,為了能夠揭露他背後的陰謀,我必須忍耐。
片刻後,頭上傳來的刺痛感讓我心下一緊。
我擔心那酒中混雜的敵敵畏會通過皮膚被吸收進我的身體。這種擔憂超越了對現場尷尬的顧慮,我必須立刻清洗掉這些酒液。
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人的目光和竊笑,快步走向洗手間。水流聲掩蓋了我的急促呼吸,我打開水龍頭,用最快的速度將頭發和臉上的酒液衝洗幹淨。
冷水的刺激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些,但內心的屈辱和憤怒卻更加強烈。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衣服上的酒漬斑斑,發梢還在滴著水,但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迷茫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複仇的決心。
我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我還能聽到謝逸塵在不遠處嘲笑我。
但我沒有回頭,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因為我知道一時的口舌之快毫無意義。我必須保持清醒,必須想出一個更周全的計策。
我快步離開了宴會廳,離開了那些竊笑和同情的眼神。
坐進車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後視鏡中的宴會場地漸漸遠去,但謝逸塵那冷笑的臉卻始終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緊握方向盤,心中暗暗發誓,我會一定要讓謝逸塵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3.
一回到家,我立刻走進浴室,脫下那件沾滿酒漬的衣服,打開淋浴,讓熱水衝刷著我的身體,也衝刷著我的憤怒和屈辱。水流帶走了酒液,也慢慢撫平了我的情緒。
站在淋浴下,我閉上了眼睛,心中卻在快速地思考著。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能夠揭露謝逸塵真麵目的計劃。
我不能再被動地忍受,我要反擊,我要讓他知道,我林曉晨不是那麼好惹的。
衝完澡,我穿上幹淨的衣服,我披上外套,走出了家門。
夜色中的街道顯得格外冷清。我沒有絲毫猶豫,駕車直奔公司大樓。
此時的公司大樓裏空無一人,所有人都沉浸在年會的歡樂中,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我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謝逸塵的辦公室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隻有時鐘的滴答聲伴隨著我的呼吸。我開始在辦公室內仔細搜尋,從書架上的每一本專業書籍,到文件櫃裏的每一份文件,再到辦公桌上的電腦,我都沒有放過。
我小心翼翼地翻找,盡量不留下任何翻動的痕跡。我知道,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是關鍵。
然而,找了一圈之後,我失望地發現,這裏沒有我需要的線索。
謝逸塵的辦公室裏幹淨得出奇,筆記本、備用的手機、個人生活物品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甚至連電腦也像是全新的狀態,什麼應用和文件夾都沒有。
我隻好在確認了一切物品都已歸於原位之後,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辦公室。
然而,我並沒有注意到的是,角落裏的一枚針孔攝像正靜靜地藏身於陰影之中,無聲地記錄著辦公室裏的一舉一動。
盡管出師不利,但我沒有放棄。我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認真回想著上一世記憶中謝逸塵栽贓給我的那些出了資金問題的項目。
幸運的是,這些項目的相關文件我電腦裏都有備份,於是我仔細分析了每一個項目,從原材料的采購到最終的交付,每一個環節我都不願意錯過。
很快,我就發現這些項目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存在原材料漲價,需要替換供應商的特點。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謝逸塵操作的痕跡。他可能利用了原材料漲價的機會,故意選擇了一些有問題的供應商,以此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立刻開始對這些項目進行整體篩查,從合同的簽訂到款項的支付,每一個細節我都不願意放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等到我終於將這些項目篩查完畢,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我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疲憊,但心中卻充滿了滿足感,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反擊的關鍵。
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起身 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一場漫長的鬥爭,但這次我已經有了準備,我不會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