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開手機地圖一看,發現我的定位居然還在殯儀館。
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是一條自動扣費提醒。
上麵顯示,我從殯儀館回來的打車費,自動扣除了。
看見這條扣款消息,我放心下來。
可能剛才是信號不好,係統沒有刷新。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時,宿舍門突然被人推開——原來是另外三個室友回來了。
隻是她們看見我的反應很是冷淡。
隨意點了點頭,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轉念一想,她們應該像我一樣,在失去摯友的痛苦中未曾走出來!
我看著書桌角落裏,公園野餐時的合照,暗自歎了口氣。
就在我以為月月離開這件事會隨著時間衝淡,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晚上,我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臉上有些癢。起初我以為是有蚊子,隻是隨意用手揮了揮,轉頭繼續睡。
但幾秒鐘之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開始了。
我正想開燈查看,卻忽然想起——我的床上是裝了蚊帳的。
那這種刺撓地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我忍不住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隻見三頭長發,不,應該說是三顆懸浮在空中的白臉人頭!
正一邊陰笑著一邊垂著她們的長發在我臉上不斷掃過。
在靜謐的午夜女寢,顯得十分詭異,讓我t直冒冷汗!
就在我被嚇得差點喊出聲音時,其中一個人頭,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嘴。
“圓圓,別叫,是我們。”
我借著手機的微光才看清,原來這三顆人頭是另外的三個室友。
隻不過她們都披著長發,臉上敷著麵膜,導致我一時沒認出來。
二彎說:
“圓圓,我們幾個想著月月的事,都有點睡不著,要不你也起來陪我們聊聊天吧!”
我知道平時在宿舍裏,二彎和月月的關係是最好的,她們好到可以抱在一起睡覺。
如今月月死了,二彎應該是最難過的那個。
我歎了口氣,起身正想坐起來安慰她。
但起身後發現,剛才跟我講話的二彎,此時正背對著我在床上睡覺!
那麼,剛剛在床頭和我說話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