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聿洲抱著救走,沐惜晚靠在男人的懷裏,得意的眼神掃過沐惜顏。
喬聿洲抱著她跑到安全距離外也沒有回過頭。
“夫人,您先走吧。”
管家推著她讓她踩著自己的背逃出去。
沐惜顏突然冷靜了下來,“管家,您是長輩您先走。”
不由分說把管家推向了高處。
所有人都走了,沐惜顏把燃氣閥門關停,拿出備用鑰匙打開廚房的門,從容出去。
她回到了二樓,拿走了行李,打了車去了酒店。
沐惜晚突然要吃千層蛋糕她就知道對方不懷好心。
小時候,沐惜晚為了“教育”她,經常把她騙到一個屋子裏,悄悄上鎖。
她長大後,有了隨身攜帶鑰匙的習慣。
等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和喬聿洲他們彙合,“夫人,她......”
“聿洲哥,我頭好暈啊,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喬聿洲臉色煞白:
“晚晚,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他開上車直奔醫院急診。
做了全身核磁共振後,確定沐惜晚連根頭發絲都沒少後喬聿洲這才長舒一口氣。
一晚的驚心動魄讓他靠在醫院的長椅上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老婆......”
“聿洲哥,你在叫誰?”沐惜晚咬著唇,眼裏霧蒙蒙的,俯下身子趴在他胸膛上。
喬聿洲突然頭痛欲裂。
“我要回家......”
留下一句話,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為了不讓管家擔心,沐惜顏存放好行李後,又打車回了家。
消防官兵在屋裏檢查一番,確認沒問題可以入住後,沐惜顏回到了二樓臥室。
躺在床上正猶豫要不要起床的時候,忽然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猛撲過來。
“老婆......我頭疼......”
沐惜顏本想推開他的手一頓,就這麼硬生生的撐在他厚實的胸膛。
不是她心軟了。
隻是過去的回憶突然攻擊她。
很多年前,她被沐惜晚關在衛生間不許吃飯,索性砸破了窗戶,趁著夜色想逃出去。
可卻遇見幾個壯漢正在上車,車的後備箱關著一個小男孩。
她想大聲呼救,卻被抓住一同綁起了起來。
因為男孩家裏人拒接電話,綁匪無可奈何隻得讓她給沐家打電話。
可是沐家怎麼會出錢贖她?
沐爺爺和沐奶奶直接說沒有錢。
婁文佩則說她是喪門星,把她父親的死怪到她頭上,甚至還要求綁匪立刻撕票。
幾個綁匪怒不可遏,對她又打又罵。
冰冷的鐵鏈抽到身上,透徹心扉的痛。
她絕望的閉上眼,覺得就此死了也好。
不知道誰開了一槍,混亂中,她覺得頭上濕了一片。
可是她沒有倒下,她身邊的男孩卻倒在她腿上。
見真的死了人綁匪慌了,丟下他們逃之夭夭。
幸好有路過的村民把他們送到了醫院,她以為男孩為了救她死了,哭的撕心裂肺。
她跪在手術室門口,把眼睛都哭腫了,祈求上蒼把她所有的好運都留給這個男孩。
哭暈過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燈亮了。
男孩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