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您買的道觀已經成功過戶,這裏與世隔絕,保證沒人來打擾,還有您被綁架的地點已經選好,時間定在五天後,祝您玩的愉快。”
聽聞中介經理畢恭畢敬的彙報,沐惜顏淡淡的回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曆。
五天後是農曆廿九,宜出行。
正望著日曆出神,她就被人從背後抱住。
男人單隻大手卡住她的纖細,先她一步奪過手機,幽深的眸子盯著日曆上被圈出的日子怔了一下。
沐惜顏咬著唇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喬聿洲的嘴角突然一勾,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
“老婆,過幾天是我們認識十年的紀念日,你不說我也記得。”
“本來想給你驚喜的,但又怕你等不及。”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一組頂級翡翠的套裝,拍賣價一個億。
喬聿洲身為颶風公司的總裁,日理萬機,卻還記得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小到她喜歡食物的口味、喜歡的顏色,他們的紀念日,大到結婚置辦、周年慶祝,他都沒讓她失望過。
結婚三年,他還會時不時給她一個驚喜。
保姆端著早點上樓,從鏡子裏看到相擁的兩人,頓時臉紅耳熱。
“夫人,這是先生五點出去買的蟹黃包,您知道的蔣記的包子最難買了,先生排了兩個小時才買到,碰上下雨,他把包子放在懷裏捂著,卻沒注意自己都淋濕了。”
沐惜顏忍不住看著鏡子裏的喬聿洲。
他裹著浴袍,頭發絲還在滴水,耳根微微發紅,垂眸看向她的目光繾綣溫情。
隻要是個女人,就會陷落在這樣的溫柔陷阱裏。
沐惜顏也不例外。
點頭應了聲,保姆放下早點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喬聿洲貼心地夾起一隻包子放在嘴邊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抵到她的唇邊:
“顏顏,小心燙。”
輕輕咬一口,蟹黃的鮮香與麵皮的柔軟在口腔中交織開來,拿起一旁的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湯汁。
沐惜顏吃著,順手點開手機上的新聞:
“辟謠,颶風集團總裁夜會明星春風一夜是不實消息。”
喬聿洲冷冷一笑:
“這些媒體整天捕風捉影,傳播一些不實新聞,害你對我牽腸掛肚的,影響我們夫妻感情,要不是看在顏顏你的麵子上,我早就起訴他們了!”
喬聿洲長相帥氣,位高權重,平日來往的都是名流美女,自然會有一些不長眼的女人想要憑借自己的美貌實現階層跨越。
可全世界都知道,他潔身自好,這些年來,在他身邊的隻有沐惜顏。
“誰不知道咱們夫人是城裏第一大美人,那些不入流的女人花錢整容也整不出花來,怎麼敢和夫人比?”
保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嘴碎的奉承沐惜顏。
她蹙眉,剛要說些什麼,可喬聿洲卻十分受用。
“好了,”他替沐惜顏擦了擦嘴角,心情甚好的蹭了蹭她的額頭,“你以後不用理會這些謠言了,你老公我今生隻愛你一個。”
說完,揮揮手讓保姆端走餐盤,攔腰抱起沐惜顏大步向床榻走去。
桌上的手機鈴響起,他的步子一頓。
輕輕把人放在床上後,喬聿洲蹲下吻上了她的手。
“老婆大人,你老公暫時有點事,能跟你請個假嗎?”
沐惜顏扯了扯嘴角:
“你去吧。”
喬聿洲如臨大赦,牙齒輕輕在她虎口處咬了一下,語氣莫名的激動:
“老婆,等我......”
沒等沐惜顏回應,他就披上外套,捏著手機匆匆離去。
那鈴聲,沐惜顏聽出來了,是他心上人的專屬鈴聲。
隻要這個鈴聲一響,被愛的幻覺就自動消失。
掏出手機,家族群裏炸開了鍋,都在討論沐惜晚的傷勢。
“沒想到兔子還能咬人。”
“就是,一個畜生竟然敢咬我們家晚晚。”
“趕緊帶人去打狂犬疫苗@喬聿洲。”
爸爸、大媽、爺爺奶奶心痛不已,而沐惜晚隻是破了點皮。
一直以來,她心裏堵著一塊海綿。
那些流不出的眼淚,流到了心裏,被海綿吸收、膨脹,終有一天撐著她呼吸一滯。
她還記得上個月,為了給喬聿洲一個生日驚喜,穿著他最喜歡的維尼熊公仔裝躲在他的休息室裏。
可卻聽到了他和好哥們嶽雲的對話。
“嶼洲,我記得你小時候說要娶晚晚妹妹的,怎麼娶了那個私生女?”
喬聿洲點了一根煙,語氣有些淡漠:
“強扭的瓜不甜,晚晚總是把我當哥哥......”
嶽雲輕笑:
“那你是喜歡私生女了?英雄救美,要不是你,沐惜顏就要被送到八十歲老頭床上了去給人家衝喜了。”
喬聿洲點了點煙灰,哂笑一聲:
“就當做個善事吧,反正如果不是跟晚晚在一起,跟誰結婚也是一樣。而且,這些年過去了,晚晚也長大了,她也該明白我對她的感情了。”
“我看差不多了,這次你生日,晚晚妹妹特意盛裝出席,看你的眼神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你魂都快被勾走了,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私生女離婚啊?”
良久,喬聿洲沒有接話。
“我不想委屈晚晚......”
沐惜顏躲在休息室不敢出來。
她穿著厚重的公仔服,感覺全身的汗都從眼眶裏流出來了。
她不敢哭出聲,默默的用手背擦去眼淚,死命地抵住門框不讓喬聿洲進來。
“哥們,你這休息室的門壞掉了。”
“是嗎?”喬聿洲歎了口氣,滿是不情願,“看來今天得回家睡覺了。”
沐惜顏的心好像一隻飄浮的氣球,無處著落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什麼,突然嘭的一聲爆炸了。
潰敗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視線被模糊。
她忘記忍了了多久,直到整個樓層的燈都熄滅了,才哭出聲來。
從那天起,她就下定決心要離開喬聿洲。
她要徹底離開,從所有人的世界裏消失。
所以她去定製了私人服務,親手設計一出綁架撕票的戲碼。
又在深山買了一座道觀,過與世隔絕的生活。
從此以後,她和沐家和喬聿洲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