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畢業的時候,我從謝景同舍友的口中意外得知了他準備向我求婚的消息。
而時間,就是在下周約好去西餐廳約會的那天。
為了不留遺憾,我特意攢了一個月的錢去專門的妝造店。
可等我盛裝打扮後,幾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在小巷圍住了我。
他們將我摁在地上,拽住我的頭發,撕毀我為謝景同精心挑選的禮裙。
在即將陷入萬劫不複的那一刻,我拚命掙紮,從包中掏出鑰匙狠狠刺向為首那人的眼睛。
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這群人。
他們憤怒地揚起拳頭,重重地朝我的腦袋砸去。
直到我再也發不出半聲求助的聲音,他們撥通了一個女人的電話。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聽到他們說:
“大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這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謝景同麵前了。”
可我沒死。
我被路過的好心人送去了醫院。
等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次日早上。
而謝景同給我發了上十條消息。
最新一條,他說要和我分手。
我忍著疼痛,顫抖著手指往上滑。
“顧蔓蔓說你在酒吧鬼混,但我不信你會這樣做。”
“可是這張圖片,你告訴我是為什麼?”
神似我的女人穿著熱辣短裙,曖昧地和一個男人貼身熱舞。
我正準備解釋那人不是我的時候,顧蔓蔓出現在病床前。
她是謝景同的小青梅。
我們戀愛的時候,她總是不顧分寸地當電燈泡。
還喜歡趁著謝景同不在的時候,讓我趕快分手滾遠點。
“我聽說你被人揍了?瞧瞧你這幅模樣,怎麼配得上景同哥呢?”
她將診斷單遞給我,故作惋惜道:“聽醫生說,你以後永遠都要做個聾子了。”
我看著顧蔓蔓嘴巴張張合合,可卻聽不見半句話。
直到看到那張薄薄紙上的永久性聽力損失診斷,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成了聾子。
我強忍著淚意,問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顧蔓蔓笑著道:“景同哥昨晚向我求婚了,過幾天我們就要一起去法國留學了。”
她炫耀地衝我晃了晃無名指處的戒指,接著捂著嘴笑。
“我差點忘記了,你現在成了聾子,根本聽不到我說話。”
顧蔓蔓將方才說的話編輯成文字發給我。
我看著求婚兩個字,強忍著淚意道:“你在撒謊,他昨晚明明是想要向我求婚的。”
顧蔓蔓不緊不慢地打開手機,將謝景同向她求婚的視頻遞給我看。
等視頻播放結束,顧蔓蔓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刺激我,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你還真以為景同哥喜歡你嗎?他不過就是跟你隨便玩玩罷了。”
“就憑你孤兒的身份,連謝家的門都進不去!”
“更何況你現在都是個殘疾人了。”
看完這些,整個病房頓時隻有我壓抑的哭聲。
收拾情緒後,我顫抖地給謝景同回了消息。
“那就分手吧。”
聊天框一直都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可我始終沒等來謝景同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