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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孤身一人坐在大殿的主位上，木然地接著眾仙送上的生辰禮。

今年墨軒不在，難免引得賓客們猜忌，我也懶得去管，反正隻待墨軒出現，我就會撫響華胥琴，結束這虛假的一切。

“瑤兒，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墨軒突然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大殿上，手裏舉著一隻九尾紅狐。

“原來帝君是為帝後獵狐皮去了。”

“那可是九尾妖狐的狐皮，天下難得，帝君真是費心了！”

我隻是坐著不動，眾仙看不出這是墨軒的障眼法，可我得了華胥琴，自然是知道的。

他眼裏的疲憊、脖頸處的吻痕，隻怕是剛從紫月的身子裏出來。

墨軒舉著狐皮，見一直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嬉笑的眼底露出一絲慌亂，趕緊又施了一個淨塵術，洗去血汙後小心地坐在我身旁。

墨軒輕輕地抓起我的手，放在唇上親了又親，眼裏都是愧疚，語氣帶著討好。

“瑤兒，都怪我無能，昨夜才發現這隻狐狸的行蹤，回來的晚了些。還好趕上了你的生辰宴，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我還沒接話，同樣姍姍來遲的紫月仙子就忍不住起身走上前來，聲音嬌嗔又帶著點不忿，“朝瑤仙子未免太小題大做，一個生辰而已......”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墨軒一個法術掀倒在地，他蹙眉怒視，並且聲音陰冷：“誰給你的膽子對帝後不敬！”

紫月的臉上露出不甘，她剛要繼續爭辯，就見我對著墨軒淡淡一笑：“帝君，何不直接殺了她？”

墨軒一愣，這是他第一次拂了我的意，還轉而開始安慰起我來，“瑤兒，生辰當日見血怕是不吉利。”

然後對著紫月訓斥道：“還不快給帝後賠不是！”

紫月眼裏盈滿了淚，委屈地看了墨軒一眼，又乖乖地端起酒杯跪在我身邊，她嘴的高度正好怕平齊我的耳朵，用隻有我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昨夜帝君實在要的太凶，才耽誤了今日的時辰。”

“狐皮的主意還是我出的，帝君誇我實在聰明，比起你，我有趣的多。”

“帝君在你麵前總是端著，他如狼似虎的一麵，你從未見過吧！”

紫月說完這些，嘴角一勾地仰頭飲下杯中酒，就那麼一小杯，都有酒滴落在她胸前，印出若隱若現的斑駁。

我看著紫月最後瞧了一眼墨軒，又在他的示意下躬身退下。

就在她快要入座的時候，我清脆發聲，“早就聽說紫月仙子精通音律，不如今日為我撫琴一曲當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