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家裏的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房門,衝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把我推倒。
一個男人笑著說道:
“呦,都在家呢啊,正好趕緊搬家吧,這房子已經不屬於你們了!”
白婉愣住了,皺眉喊道:
“搬家?為什麼搬家?這裏是我的家,你們為什麼讓我們搬走?”
囡囡哭著說道:
“囡囡不想搬家,搬家的話,媽媽就找不到家了。”
嶽母也在一旁偷偷抹淚。
我打電話叫來了搬家公司,把東西都裝好了。
彪形大漢卻盯著牆上的婚紗照笑了笑:
“你老婆叫白婉吧?我看新聞了,為了情人不遠萬裏赴死,真夠可笑的,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
他身後的人也哄堂大笑。
似乎在嘲笑白婉的愚昧,嘲笑我的懦弱。
而我抱著囡囡,低著頭默不作聲。
白婉渾身顫抖,大喊大叫道:
“你們懂什麼?愛可以無視生死,我愛明朗,當年他救了我一命,現在我也願意為他去死!”
白婉又轉頭對我喊道:
“魏凱,我這前腳剛死,後腳你就賣房子是嗎?你就這麼著急拿到錢?沒有了房子,囡囡和我媽怎麼辦?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話讓白婉徹底傻眼。
“聽說這房子也是白婉為了給顧明朗籌集贖金抵押的吧,現在白婉死了,顧明朗也不還錢,沒辦法,隻能讓你們挪地方了。”
我瞄了白婉一眼,看見她張大了嘴,似乎想起了當時她歇斯底裏要給顧明朗彙錢的時候。
嶽母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認命,婉婉當時真是瘋了,拿走了家裏的全部積蓄,還把房子都抵押了,婉婉人走了,但我們不賴賬。”
白婉癱坐在地上,看著我們一趟一趟收拾東西。
搬離這個住了好幾年的家。
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神裏的情緒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