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溫簡言十年,扶持他從一個貧困生成為身價千萬的總裁。
答應我求婚那天,我以為他終於被我打動。
直到婚禮當天意外發生車禍,我和閨蜜同時受傷。溫簡言拚命將傷了腿的閨蜜抱離車禍現場,卻對即將休克的我視若無睹。
我才終於明白,這十年的守護和愛慕,都隻是一場笑話。
我在爆炸的婚車中被活活燒死,再睜眼,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溫簡言一無所有,為了替小白花出頭,被幾個富二代按在泥裏,眾人調笑著要他舔鞋。看見我,他眼睛一亮,投來求助的目光。
這一次,我若無其事地別開眼,養不熟的男人,隻是垃圾而已。
......
“阿雯,姚曼的腿受傷了,如果不能及時醫治,她就再也不能跳舞了。你等一等,我把她送上救護車之後再來救你。”
車禍現場,溫簡言滿臉焦灼,眼裏充斥著紅血絲,可笑的是,這關心卻沒有一絲是為我。
身為我的丈夫,溫簡言話裏話外關心的全是另一個女人。
由於失血過多,我眼前一陣眩暈,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
“溫簡言,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你的妻子,你卻想去救姚曼?她是傷了腿,可我快要死了!”
溫簡言皺了下眉,視線劃過我浸滿鮮血的婚紗,臉上掠過一絲動容。
下一秒,姚曼在不遠處啜泣著喊了一聲“溫大哥”,他眼底的猶豫瞬間消失。
“司雯,你不要鬧了。你是司家大小姐,怎麼會死?可姚曼不一樣,跳舞是她的夢想,失去雙腿比殺了她還難受,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
溫簡言不耐煩地掙開我的手,毫不猶豫地朝姚曼跑去。
我死前看到最後的畫麵,是溫簡言抱著姚曼離開的背影。姚曼楚楚可憐地依偎在他懷裏,宛如打了勝仗般衝我露出一個笑。
可笑,我就是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了十年時間?
一滴淚落在婚紗上,下一刻,爆炸聲轟然響起,火焰席卷,瞬間將我吞沒。
......
再睜眼,學校鐘聲響起,我竟回到了十年前的校園!
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我心中一跳,不動聲色地走近,剛好看見溫簡言被人按在泥坑裏。
為首的富二代馮知吊兒郎當地將滿是泥土的鞋伸到溫簡言麵前。
“舔幹淨。”
溫簡言咬牙扭過頭,和抱臂靠在牆壁上看戲的我對上了視線。
看見我的瞬間,他的表情倏然一鬆,嘴角浮起一抹有恃無恐的冷笑。
“馮知,你這樣對我,司雯知道嗎?”
馮知聽了,果然有些猶豫。
一個星期前,我在姚曼的唆使下大張旗鼓地追求溫簡言,整個學校都知道我喜歡他。
我是司家的獨女,這所師資雄厚的貴族學校就是我家開的,哪怕是馮知也不敢得罪我。
溫簡言輕蔑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馮知被他譏誚的目光激怒,氣急敗壞地將他的臉踩進泥地裏。
“你還真以為司雯會看上你,司家是什麼家庭,對你這種虛偽的小白臉,她也就是玩玩而已。”
溫簡言屈辱地掙紮起來,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聲音祈求:“司雯......”
馮知順著他的目光向我望來,嚇得退後幾步,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不怪他們這麼害怕,前世的我性格剛烈直率,在目睹溫簡言受辱之後大發雷霆,將他們校園霸淩的惡劣行徑上報教務處,記了他們大過,馮知等人因此被家人訓斥,連膝蓋都跪腫了。
之後,聽說溫簡言是為了替同學出頭才惹禍上身,我才真正對他動心。
十年真心錯付,都是此刻管了溫簡言的閑事開始。
我垂下眼睛,想到死前的痛苦和悔恨,臉色變得陰沉。
馮知見我臉色不好,不甘心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司雯,你別生氣,我們這就......”
不等他說完,我點點頭:“馮知,你說的對,這樣的小白臉,玩玩就算了,現在我也膩了,你要是想玩,隨便你。”
我毫不猶豫地提步離開,身後傳來馮知等人的嘲笑聲。
“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呢,笑死我了,還敢在小爺麵前狐假虎威,司雯願意理你嗎?呸,什麼貨色!給老子打!”
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伴隨著溫簡言的慘叫在角落響起。
回想溫簡言剛才那不可置信的目光,我心裏一陣快意。
很意外嗎?
挨頓打而已,不及我被活活燒死所承受痛苦的萬分之一。
溫簡言,更痛的,還在後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