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嘩然,我在做運動員時,獲得了無數金牌,多次為國爭光。
哪怕退役國家也將我妥善安置,隻要能通過筆試,就直接給我安排工作。
可因為蘇長樂這場直播,我工作名額也沒有了,甚至被隊伍除名,在網上被人網暴,最後警察調查,所有證據都證明是我炸毀了賓館,於是我喜提死刑。
我想要找我媽媽證明,那晚直播的是蘇長樂。
可媽媽隻是在鏡頭麵前失望地搖頭:“何麗麗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讀書的時候就不好好讀書,所以我們才把她送去練體育,沒有想到長大了她還沒有歇這個心思,竟然直接當起了......哎,我都沒臉說。”
“她的確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知道她去哪裏搞到的炸藥,這麼多條人命......”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媽媽,明明是因為家裏窮,我才被迫早早輟學,卻讀不要錢的體校,可如今卻變成是我不安分。
我更顯不明白的是,那晚直播的明明不是我,可為什麼高清攝像頭下卻是我的臉?
但既然上天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在醫院這幾天,我特意要求住在攝像頭能看到的病床上。
七天後,醫生說我恢複的可以,讓我可以回家修養。
我點頭,收拾東西順利出院。
可剛走出精神病院大門,還沒來得及呼吸新鮮空氣,一雙有力的雙手就緊緊抓住我:
“何麗麗,我終於抓住你這個凶手了!”
我扭頭一看,便看到了麵館老板。
“你怎麼心眼這麼壞?我全家十幾口人就等著我一個小麵館吃飯,結果一把灰撒進去,現在還有誰敢來我店裏吃飯?”
我想要解釋,但麵館老板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老母親還在醫院住著,小孩等著學費,你這是斷我的活路呀,我要是麵館沒有了,我也活不成了,我到時候自殺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獄。”
這一哭,瞬間吸引來了更多的人。
有好幾個個中年人,甚至一堆拿著直播設備的網紅,想要第一時間蹭我這個熱點。
這時中年人一把掀開人群,抓著我另外一隻手:
“何麗麗,你休想跑,你以為你曾經獲得幾塊金牌就不得了了嗎?我告訴你,我媽可是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教授,一把年級了,就因為你非要拉著她過馬路,來來回回幾十趟,她現在還在醫院住院保命,我媽要是有個好歹,我非要你償命不可!”
說話的中年人是那個老奶奶的兒子。
“......”
我張嘴想解釋我根本沒有想跑,可群情激奮的人們根本不給我機會。
“啪!”
就在這些人接連指責我的時候,一個巴掌狠狠落在我肩膀上。
是我的教練。
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是教練把我從童婚的旋渦裏拉出來,給我一口飯吃。
可現在他失望地看著我,眼裏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慈愛:
“何麗麗,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出來,就算你退役了,但國家也是給了你編製的,你放著好好的編製不要,竟然去當擦邊主播,還做危害人民群眾的事。”
“你太讓我失望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我,鋪天蓋地的謾罵讓我越來越疑惑,明明這輩子我已經躲去了精神病院,但為什麼這麼人還是不肯放過我?
就在他們即將將我生吞活剝了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大吼:“幹這些事的不是我,而是蘇長樂!”
麵館老板冷哼一聲:“怎麼可能不是你?我監控都錄下來了的。”
我開口解釋:“你們確實誤會了,其實幹這些壞事的人是蘇長樂,我媽媽的......”
話還沒說完,我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