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卻聽見暮秋雪的嚶嚶嬌笑。
「承澤哥,你真好。」
「我丈夫如若你這般,我和夏夏也不會受苦了。」
「我好羨慕凡姝,身份能力都不是最強的,卻能和你結為道侶。」
我對她的茶言茶語早已見怪不怪。
可她躺在我的床上,穿著我的衣服,讓我很不舒服。
「回來了?」
柳承澤見了我,並沒有慌亂和愧疚。
反而很以為然地說道:「飯堂不幹淨,秋霜吃壞肚子了,想想還是安頓在你這最為妥當。」
「她的衣服弄臟了,我不方便找其他女修,便將你的借給她穿。」
「你就一個人,你的東西我先挪到耳房了,主臥留給她們母女吧。」
「你若覺得耳房太小,也可搬到我那。」
我的東西的確不多,可我是很賤的人嗎?
不做別人仆人,便去男子房間做暖床侍妾?
我冷冷地盯著他們,來自結丹後期的壓迫感,暮秋雪承受不了,立刻躲到柳承澤身後。
他下意識護住她。
雖然意識到我生氣了,還是皺眉斥責我:
「凡姝,莫要仗著金丹修為欺負人。」
「讓她住過來的是我,你若有氣對我撒就是了,何必為難她。」
「日後我們便要成婚,勸你知書達理些。」
桌上放著他寫的婚貼,字跡鏗鏘有力。
可他但凡對我上點心,就能看出,鏈接我們紅線已經斷了。
我移開目光,正想跟他說三生石的事,卻聽見暮秋雪哭哭啼啼的聲音:、「承澤哥別生氣,若是因為我和凡姝鬧別扭,我良心不安。」
「原是我占了姐姐的東西,姐姐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冷淡說道:
「我家死絕了,哪來的妹妹。」
「凡姝,過分了!」
他終於看出我生氣了,無奈地妥協,先將她們安置在了客房。
青鸞峰三套房,一間主臥,兩間客房。
他知道讓暮秋雪安置在客房,而我隻配一間耳房。
連續突破,我的精神力快跟不上肉身的速度了。
本想打坐調理幾天,暮秋雪和夏夏的嬉鬧聲卻沒停過。
我是想浪費精力和她爭執,便去往別處修煉。
小師妹蹦躂噠地湊到我跟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師姐,你怎麼這麼窩囊?」
「大師兄眼盲心瞎,你也不提醒他,竟跟著他胡鬧!」
「暮秋雪根本不是小可憐,她就是看上大師兄的身份,才百般做作勾引。你不管便算了,還把人帶到青鸞峰親自照料。」
「我都沒住過青鸞峰呢,她有什麼資格?師姐偏心!」
她劈裏啪啦地說了許多。
我才知道,原來柳承澤將她從外門帶上來,竟說是我憐憫她們孤兒寡母,不仁她們在外門受苦。
將她安置在青鸞峰,也說是我的意思。
他怕別人說他為外人占用宗門資源,便將鍋丟給我。
他怕別人說有未婚妻,還和寡婦走的近,辱了高風亮節的形象。
便說是我笑臉迎接,主動照顧暮秋雪母女。
前世我隻知道他待人和善溫柔,不曾想竟如此虛偽。
他既做初一,我便做十五。
反正突破在即,也無需給誰留臉麵。
我竹筒倒豆子地將他們的事情全盤抖出。
有了小師妹這個大喇嘛,宗門很快便知道,誰是最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