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出關,卻聽外麵傳來動靜,我聽出是柳承澤。
「師兄大晚上在我屋外徘徊,似乎不妥。」
門外沉默片刻,柳承澤才推門進來,眼底閃過經驗:「你又突破了?」
「一個小境界罷了,不足掛齒。」
距離元嬰還差的遠,我一刻不敢鬆懈。
因為隻有到元嬰,才有資格出宗。
柳承澤沉默片刻,才道:「你一聲不吭棄劍修體,我也不好說你什麼。」
「可你答應照顧秋雪,卻突然閉關,你讓她怎麼想?」
「明眼人都知道你是不想照顧秋雪,你知道她心裏多難過嗎?這些天她一直哭哭啼啼的。」
他極少控製不住情緒。
一次是帶暮秋雪回來,跪求老祖同意她入宗的時候。
一次,是現在。
兩次,都是因為暮秋雪。
我語氣極淡:「那師兄希望我怎麼做?」
「給她道個歉,此事便罷。」
我忍不住嗤笑:「我輩之人應以天下蒼生為重,修行為主重。」
「暮氏若隻想求個主母待遇,師兄大可花靈石請人照料,相信有很多人願意端茶倒水。」
「隻是,我不願。」
「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耽誤我修行。」
「你!」柳承澤想訓斥我,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沉默半響才說道:「等我拿到九幽草,我們便完婚,日子再定。」
說完他便走了。
前世他也說過這話。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孤身闖入九幽蛇的巢穴,九死一生為他摘到九幽草,才成功渡劫。
我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每一次他都會跟我說需求,但每次我遍體鱗傷地尋來東西,他卻說:「修為不夠就去修煉,誰讓你做這些沒用的事。」
嘴上訓斥我,可東西一樣沒少用。
收回思緒,我又想起成婚的事。
自從被撿回來,我便像條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
百年前修師尊作為劍道第一人,前往玉龍關鎮守,便將門外事務交給了柳承澤。
他也言語等我和柳承澤大婚的時候,一定回來喝杯喜酒。
宗門上下即便有人不樂意,也隻能默許。
如今我斷不可能和他成婚。
這一世,我的人生是自己的。
第二天,我隻身前往九幽蛇的巢穴。
前世我來的時候沒有結丹,被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九幽蛇撕裂手掌,拍碎了腿,差點死於蛇腹。
最後靠著師尊留下的一律劍意,才撿回一條命。
這次,我和九幽蛇境界相當,又有羽衣加持,很快將這孽畜擊殺。
拿到內丹和九幽草後,我在洞穴附近布下禁製,將九幽草吸收。
距離元嬰,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