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川是她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小時候兩人一起抓過蟬、下過河遊泳。
雖然秦家很富有,他卻沒有任何富家公子的架子,在母親去世後江見月被迫搬家,直到後來上大學才重新遇見他。
在得到江見月的回複後秦夭川開著一輛黑色雷克薩斯停在書店門口。
坐到車裏,江見月搓了搓手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為了照顧她有孕在身,秦夭川特地拿走了車裏的香薰,怕引起江見月的孕反。
江見月剛一打開手機,夏沐檸的短信就彈了出來。
是一張飯桌的照片,還有一張聊天截圖。
圖片裏拍到了夏沐檸大衣下的黑色絲襪,桌上豐富的菜肴價格不菲,對麵的男人隻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和一塊價值千萬的勞力士,親昵地給她喂菜。
江見月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司止淵。
【肚子好餓,主人什麼時候來接我去吃東西?】
下麵,司止淵的白色頭像發來兩個字【等我】。
夏沐檸還發了一句曖昧的話。
【主人吃飽後才有力氣吃我。】
江見月退出短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看向窗外,不讓秦夭川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心臟全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她不斷扣著指甲蓋,哪怕已經流血了也沒有縮手。
“前麵的櫃子裏有止血貼。”
秦夭川突然的話拉回了江見月的思緒,她拉開前麵的櫃子,裏麵布滿一係列整齊的醫療用品。
“我就知道你小時候一緊張難過就會摳指甲的習慣還沒有改掉,特地在車上備好東西。”
秦夭川輕笑了一聲,沒有開口問她為什麼事情而難過。
江見月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車子停下來了,好巧不巧秦夭川選的飯店竟然就是司止淵和夏沐檸吃的那家。
想到剛剛的照片,江見月的心刺痛了一下。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看了那麼多的照片已經麻木了,可當踏進他們待在一起的地方,心臟的疼痛還是席卷全身,讓她不得安寧。
秦夭川先上樓定了個包廂,江見月去一樓上廁所。
在出來時碰到了一個迎麵走來的明豔女人,她愣了一下。
“好巧,江小姐。”
夏沐檸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掠過江見月徑直走進廁所,黑色的絲襪上還有不明的水漬。
江見月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秦夭川還在樓上等她。
她剛上樓的時候,迎麵碰上了準備下來開車的司止淵,他慌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
“不是讓你看完書就回家嗎?你要是想要來吃的話打個電話讓我買回來就好了,何必自己親自來跑一趟。”
“我陪朋友來的。”
司止淵警惕地眯起眼睛,跟著她的腳步走進包廂。
果然是他。
司止淵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買了回去給你吃,現在立刻跟我離開。”
司止淵的力氣很大,抓得江見月的手腕浮出紅腫的印子,秦夭川見狀也沒給司止淵好臉色,立刻站起來想把他扯開。
“小月是我的愛人,我勸你實相點離開,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司止淵幾乎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與不安,硬生生將她帶走。
上車前他見自己剛剛失態捏出來的印子,心疼又愧疚,連語氣也軟了幾分。
“為什麼跟他見麵,明明我也可以帶你去吃。”
坐在主駕駛的司止淵不安地開口,不斷通過前視鏡觀察著江見月的表情。
他害怕那個陪伴了江見月很久的男人會將她搶走,他一定會瘋掉的。
“我身上還有孩子,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們隻是作為朋友聚一下罷了。”
司止淵一下子慌了神,連忙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他隻是太愛她了。
回到家時從飯店打包的東西已經涼掉,司止淵用微波爐熱過之後端進房間小心翼翼地喂給江見月吃。
深夜,司止淵在身旁沉睡,江見月的手機依然不斷有短信傳來。
她紅著眼蜷縮在一旁沉沉睡去,而枕邊的手機不斷傳來微弱的震動聲,直到第二天早上。
江見月早上起來點開手機,發現夏沐檸不間斷地給她發消息,全是她和司止淵露骨的照片。
【前兩天他說加班要睡在公司,其實是要了我一整個晚上。他在床上有很多愛好你知道嗎,總是喜歡弄得我下不來床。】
附上了一張照片,是一個用過的避孕套的照片,背景是昨天晚上的飯店。
江見月沒有回應,卻翻來覆去不斷看著照片和那幾句話,似乎要將它們嚼碎咬爛了吞進肚子裏融入骨髓裏。
等司止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江見月雙眼通紅,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
他心臟漏了一拍,連忙將人抱入懷中,語氣也染上幾分緊張。
“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江見月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淚水已經布滿臉頰,不知何時自己早就淚流滿麵了。
原來她哭了嗎?
江見月沒有回司止淵的話,許久後才輕輕一笑,可是司止淵看見了她眼底沒有掩蓋住的悲傷。
“隻是突然翻到母親的照片,有些難過罷了。”
司止淵心疼地擦過她臉上的淚水,捏了捏她的臉寵溺說道:”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我說過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突然間外麵的門敲響,管家恭敬的聲音響起:“司總,車子已經備好了。”
司止淵親了親她的臉頰:“昨天晚上沒有陪你是我的錯。今天有個宴會,他們都讓我把你帶上,我要你漂漂亮亮的去。”
司止淵先是帶她買下幾十條晚禮服,按照她的喜好搭配了幾套珠寶。
江見月一直沒有說話,司止淵又親力親為地幫她穿上高跟鞋,戴上首飾。
司止淵親自開車帶她去宴會,但是裏麵都是陌生的麵孔。
他驕傲地跟別人介紹起江見月,說是他的愛人,很快他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就連在宴會的拍賣上他都會一擲千金拍下了所有義賣的珠寶送她,哪怕她對這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演出表演時,身後幾個男人端著酒杯走來,是司止淵的兄弟們。
“我說誰這麼豪氣拍下所有的珠寶,原來是我們司總啊!這可是千金散盡一搏美人笑啊。”
“我看中那條翡翠項鏈很久了,誰知道讓你小子搶先一步,今晚又顆粒無收了。”
“知道你小子是個寵妻狂魔,需要這麼高調嗎?高抬貴手給小弟們留一條活路吧。”
幾個男人互相打趣道,但是司止淵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給江見月喂的蛋糕上。
“那看來過兩天的拍賣你們也沒有機會了,隻要是小月喜歡的東西,我全都心甘情願奉上。”
幾個男人哀嚎了一聲,對司止淵的戀愛腦甘拜下風。
司止淵嘴角上揚,沒有管那幾個浮誇的男人,又挖了一勺蛋糕喂到江見月的嘴邊。
江見月臉色冷淡地搖搖頭,“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下半場還有一次拍賣,最為昂貴的海洋之心在這裏出售。
江見月對藍寶石情有獨鐘。
她喜歡大海,他們的第一次約會也是在海邊。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服務生恭敬地迎著一個黑色包臀裙的女人進來。
江見月感到旁邊的司止淵身體僵了僵。
她抬頭看去,隻見夏沐檸朝她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