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阿寧?”
盛澤珩的聲音將她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我想吃魚。”薑寧回複,“今晚就做紅燒魚給我吃吧。”
脫下外套,盛澤珩親昵地靠在薑寧身側,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像隻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阿寧,我好想你。”
“全世界,我最愛你,我隻愛你!”
“你也會永遠愛我的是嗎?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吧?”
平時盛澤珩就總會問這樣的話,像是永遠也問不膩一樣。
如果薑寧沒有馬上回複,他還會生悶氣,然後紅著眼眶詰問:
“阿寧,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殺了我吧。”
“反正,如果沒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最後,薑寧就隻能哭笑不得地賭咒發誓:
“我會永遠愛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可這次,薑寧不想回答了,隻是沉默著拿手指敲了敲椅背,試圖轉移話題:
“我有點餓了。”
沒有聽到滿意的答複,盛澤珩的臉色立刻變了。
剛想說什麼,目光擦過薑寧光禿禿的左手。
“戒指呢?我們的結婚戒指呢?”
盛澤珩捧著薑寧的手指不自覺提高了音量,聲音中都帶著顫抖。
那枚結婚戒指是盛澤珩親手給薑寧做的。
他沒有學過珠寶設計,對金銀加工技術更是一竅不通,卻願意花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從草圖到成品,一雙手磨出了數不清的傷口,還險些被切割機割斷一隻手指,隻為了做出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
薑寧也對戒指視若珍寶,幾乎從不離身。
可此刻,薑寧隻是平靜地抽回了手:
“戒指壞了,我拿去修了。”
還不等盛澤珩再問,他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一閃而過的手機屏幕讓薑寧的眼神暗了暗。
謝舒妍。
盛澤珩的學生,也是那個頻繁給她發來曖昧照片的人。
盛澤珩立刻從沙發上站起,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下意識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還不等他坐下,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連五六次,大有他不接就會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接吧。”薑寧提議,“這麼著急,或許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呢?”
盛澤珩這才像是舒了一口氣,順水推舟接起了電話:
“不是說過,課題上的事要你自己解決,別什麼都來問老師嗎?”
“你這樣下去,我是不可能給你結題的!”
一貫的不近人情。
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永遠也不可能出軌的男人,背著妻子和自己的學生搞在了一起呢?
盛澤珩刻意將電話音量調低,又走到了陽台上,薑寧聽不到那頭說了什麼,隻是靜靜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痕。
沒一會兒盛澤珩就掛掉了電話。
回來的時候,神情裏帶著一絲愉悅和一點微不可查的閃躲:
“阿寧,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去菜市場給你買魚。”
“好。”
臨走前,盛澤珩在薑寧額頭落下一個吻:
“等我回來,很快。”
大門被關上,薑寧才點開自己的手機。
上麵是謝舒妍發來的一段視頻。
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緊緊交纏在一起,背景音是淫靡的水漬聲。
視頻的後麵跟著一句話:
我剛剛問澤珩想不想再要我一次,你猜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