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忽然一頂帽子蓋了上來。
我的眼淚也沒了顧慮,落到了地麵,混到了血液裏。
下一秒,手被人牽起,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出現在我模糊的視線裏。
他一言不發的帶著我走出了昏暗的走廊。
走到外麵日光下,脫下了外套蓋在我的身上,遮住了傷口。
“在這等我一會,我去開車。”
熟悉的嗓音讓我認出來是莊煜舟。
可我卻不敢抬頭,太狼狽了。
他陪著我去了醫院包紮好了手臂,又送我回了家。
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
家裏空無一人,我獨自坐在沙發上,周遭都安靜下來,心也一點一點冷下來。
午後,付嘉宇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他走到我身邊壓在我肩頭抱著我:“霜霜對不起,剛剛情況緊急沒來得及顧上你。”
我沒講話。
他坐起身臉色有一瞬異樣:“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扭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打車時碰到了一個拚車的,可能沾上了吧。”
他嗯了聲沒懷疑,視線下移終於看見了我受傷的手臂。
“你......”他猶豫著,還是沒忍住開口,“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平靜的抬眼,看不出絲毫情緒,甚至對他笑了笑:“沒有。”
問?我能問什麼?
問他還愛不愛我,還是問他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他有那麼一瞬間慌了神,緊緊的抱住了我揉了揉我的頭哄著:“霜霜,我知道你最乖了。”
“明天,我帶你去你之前一直想去的度假山莊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
放在以前他這麼溫柔的哄我,我早就心花怒放了。
可是現在我卻提不起興趣了。
“好了,別委屈了,明天帶你去玩。”
他又低聲哄了兩句回了書房。
晚上因為手臂疼,左右睡不著覺,起身走到客廳倒水,發現付嘉宇也沒睡,開著免提和雲瑞打電話。
“嘉宇,你等了莊凝那麼多年,現在她好不容易回國又答應和你結婚,婚期馬上就到了,你啥時候和榮霜說清楚?”
他的臉色在昏黃的台燈下略顯糾結:“再等等吧。”
“還等!”雲瑞都開始變得著急起來,“還等什麼,她本來就是你找來的替身,難不成你還真動情了。”
“沒有。”付嘉宇急忙否認,“我隻是,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後半句略顯沒底氣。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和她說清楚的。”
我轉身回了房間,重新回到了被窩。
沒一會他也回來了,帶著絲絲涼意從背後抱住了我,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霜霜,對不起,你別怪我。”
付嘉宇,我不怪你,我隻是對你徹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