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十年,未婚夫膩了。
我提出結婚意願,他大發雷霆說我控製他。
然後冷了我半個月。
父親重病在床,我求他陪我回趟老家。
他卻破口大罵。
“你手段夠低級,什麼病重,都是假的!你想騙我過去,然後趁機拿捏讓我娶你吧,做夢!”
為了懲罰我,他帶著小青梅連夜飛去國外滑雪。
而我馬不停蹄趕回去,卻隻看到父親涼透的身體!
我徹底心死。
在他給小青梅買首飾那天。
我摘下婚戒,悄無聲息離開了。
……
我淋著雨,爬了一夜的山。
可怎麼也找不到未婚夫和他小青梅露營丟掉的手鏈。
直到我渾身濕噠噠被一通電話叫下山。
未婚夫坐在車後座輕描淡寫開口:“黎黎記錯了,她的手鏈在包裏沒丟,今晚辛苦你了。”
坐在他身邊姚黎黎下巴壓在沈望飛胳膊上,親昵粘人地撒嬌。
“對不起呀嫂子,我記錯了,害得你找了一天一夜。”
我沒看她,冷得瑟瑟發抖,目光落在沈望飛棱角分明的俊臉,懇求地詢問。
“我們什麼時候走,我買了票,我爸,他沒多少時間了......”
沈望飛皺著眉看我,冷冰冰的話透過雨幕飄進耳朵。
“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和你家人演的一出戲,就為了把我騙過去好趁機逼我娶你是不是?”
男人嘲弄的眼神如同利劍刺入我心口。
我僵硬地動了動嘴,想要開口。
姚黎黎忽然嬌柔的咳嗽了兩聲,捂著心口。
沈望飛瞬間被姚黎黎吸引注意,語氣關懷:“怎麼了?著涼了?”
“都讓你別來這湊熱鬧,手鏈找到了,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就行,你偏要逞強,自己什麼身體不知道嗎?!”
說罷,沈望飛看了我一眼,隨口說道。
“謝瑩,你自己走回去吧,渾身濕漉漉上來還得弄臟車子。”
我眨著眼睛,雨水落在眼眶,我撲到車窗前哀求:“沈望飛,你說過你陪我一塊去的,你明明答應的。”
沈望飛厭惡地剝開我的手。
“謝瑩,體麵點,你就這麼恨嫁?”
沈望飛對司機說了句,車子順利疾馳起來。
我踉蹌倒地,茫然地看著微微透亮的天幕
突兀的鈴聲響起,母親淒厲的聲音衝破耳膜。
“你爸走了!”
“你快回來吧!”
淚水脫眶而出,我掙紮著起來又一頭栽倒在地,徹底暈過去。
等我趕回去,已經是兩天後。
爸爸的屍體停在大堂。
媽媽紅著眼給了我兩巴掌,罵我沒用。
“你讓你爸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想看你嫁人,你一個戀愛談了十年,謝瑩啊謝瑩,你真沒用!”
我無話可說,跪在地上連眼淚都流幹了。
我和沈望飛是大學情侶,從大一談到畢業。
如今已經十年過去,可我還隻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我想在三十歲前結婚,了結重病父親的心願。
可每提一次,沈望飛總有諸多借口回絕。
甚至在他小青梅回國之後,這種變化越來越明顯。
而這次父親病危,我祈求他陪我回去一趟。
我滿足了他的各種刁難。
換來的是捉弄嘲諷,換來的是我連父親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我後悔了。
早知如此,我何必跟沈望飛蹉跎十年!
守靈那晚。
沈望飛打來電話,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
“去哪了你,家裏一堆垃圾也不知道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