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歡起了個大早。
她將家裏的花全都澆了水,又給自己做了豐盛的早飯。
臥室中關於她的所有東西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學姐,我12點來接你。」
是陸煦發來的消息。
許輕歡回了個好字。
她就要出國了。
端起桌上的咖啡,她靠在陽台靜靜出神。
也許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呢?
陸言深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輕歡,別生氣了好嗎?”
他從背後將許輕歡擁入懷裏。
“等甜甜在這裏穩定下來,我就取消訂婚,但我作為哥哥,還是要照顧她的。”
聽著陸言深的話,許輕歡心中再沒有一絲波瀾。
“言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告訴我。”
看她平和的模樣,陸言深以為她真的想開了。
“我到時候和家裏人提結婚,我們再生兩個漂亮的寶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絲絨盒子。
“輕歡,你不是說喜歡這個嗎?我讓人帶了一枚更好的回來。”
是曾經她期盼無比的那枚戒指。
陸言深單膝跪地,將戒指套在了許輕歡的無名指。
“輕歡,留在我身邊。”
許輕歡打量著手上的這枚戒指,的確漂亮,比明甜的那枚更漂亮。
可她不需要了。
看著許輕歡的樣子,陸言深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去公司了,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許輕歡沒回答,陸言深也隻是無奈一笑。
她總是會被她哄好的,就算心裏有氣,也能自己消化。
陸言深放心的出了門。
許輕歡取下戒指,重新放進桌上的盒子裏。
快十二點了。
陸煦上了樓幫她搬行李。
“辛苦了,學弟。”
陸煦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肱二頭肌,笑著說:“能幫到學姐,是我的榮幸。”
他們一起上了車,去往機場。
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
新聞頭條更新了。
“陸氏集團攜新歡在梧桐樹餐廳進餐,兩人有說有笑。”
不過一分鐘,新聞就被撤下。
可許輕歡還是看到了。
照片上是陸言深和明甜。
梧桐樹餐廳是她五年前和陸言深定情的餐廳。
將手機關掉,許輕歡對陸煦說:“聽說德國是美食荒漠。我們會不會餓死?”
陸煦笑出聲:“學姐放心,我做飯很好吃。”
許輕歡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領了登機牌,上了飛機。
臨走前,許輕歡給陸言深發了最後一條消息:“言深,我們不會結婚。”
發完,她刪除了對方的聯係方式。
隨後關機。
陸言深收到消息時,正在帶著明甜買東西。
他搖搖頭,回了句:“輕歡,我已經低頭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顯示的卻是一個紅色感歎號。
他開始給打電話,那邊卻一直是關機。
“甜甜,卡留給你,要什麼就買。”
明甜撇了撇嘴:“言深,又是許輕歡找你吧?”
陸言深心中焦急,麵上卻維持著笑容:“不是,就是有些急事,我晚點回來。”
明甜這才點了頭。
陸言深急忙趕回家。
客廳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他們的情侶杯子還放在上麵。
他鬆了口氣,又衝進臥室。
曾經擺放著的合照,許輕歡的衣服和物品,全都不見了。
陸言深不敢相信,翻找著許輕歡存在的痕跡。
卻看到桌上的那個盒子。
那枚及其漂亮的戒指靜靜地躺在裏麵。
旁邊的字條上寫著:“我出國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