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下意識的想上去幫忙。
卻被明甜拉住了手腕。
“言深,她父親看起來好可怕。”
許輕歡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她看了一眼陸言深,對方卻沒有任何動作。
她自嘲的笑笑。
感情二字,不過如此。
“陸總,你想好了嗎?”
陸言深想答應下來。
許輕歡卻冰冷的開口:“你要是給他一分錢,我現在就撞死在這裏。”
陸言深從未見過許輕歡那樣的眼神。
她總是溫柔的,又安分的。
此刻眼睛裏卻死寂的像深不見底的湖。
最終,他還是說:“我不能給你,保安,把人請出去。”
許廷被人拉了出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們有錢人,給我點錢怎麼了?這個敗家貨,胳膊肘隻知道向外拐。”
“都回去工作,在這裏呆著幹什麼?”
陸言深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如鳥獸般散去。
許輕歡向後門走去。
錯過了陸言深在身後看她複雜的眼神。
“言深,我們上去吧,剛剛都快把我嚇死了。”
明甜在一旁撫著胸口,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最終,他還是沒有去找許輕歡。
明甜剛被他哄好沒多久,他不想功虧一簣。
大不了,今天晚上回家和許輕歡好好解釋一下就好。
她總是能理解他的。
這麼一想,陸言深便覺得也沒什麼了。
他和明甜上了樓。
許輕歡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差點被車撞到。
她找了石墩坐下,放聲大哭。
五年前她遇到陸言深,她追他追了很久。
追到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希望,想要放棄的時候,陸言深答應了。
她不是沒聽他的朋友提起過明甜。
隻是天真的以為那是過去式,陸言深最終還是被她打動了。
她出身不好,父親賭博,母親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陸言深沒說過什麼,他甚至幫了她。
許輕歡真的以為那是愛。
哪怕沒有結婚,她也盡量扮演賢妻這個角色。
可現在心好像碎成了一瓣瓣,怎麼也拚湊不回來。
她就這樣一直在路邊呆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還有兩天,就要出國了。
如今想來,這也許是她做過最正確的一個決定,能夠遠離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回到家推開門,陸言深別扭的穿著圍裙,說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菜都涼了。”
她不明白陸言深在做什麼。
“我不餓。”
說完,她躺在了床上,靜靜地消化自己的負麵情緒。
陸言深湊上來吻她:“不吃飯對身體不好,多少吃一點。”
許輕歡推開他:“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的玩具嗎?”
陸言深脫下圍裙:“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怕你餓著嗎?”
“你怕我餓著,就不怕我被人打是嗎?”
陸言深三番兩次被她言語刺激,也冷下臉來:“那是你父親,所有事情都是他對你做的,我給了他那麼多錢,還做的不夠嗎?”
他做好飯等她回來,卻被冷言冷語對待。
陸言深什麼時候放下過這種身段?
既然她不領情,他也沒必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