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來的時候,陸煦正在喂她吃飯。
許輕歡有些別扭,耐不住陸煦一定要喂。
他說她是病人。
“我來吧。”
陸言深敏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將碗從陸煦手上奪過。
“陸煦,謝謝你照顧你嬸嬸了,昨天我有事沒能過來。”
陸言深說著,喂了一口粥給許輕歡。
好險沒給她嘴燙破。
陸煦都是吹溫了再喂給她的。
見人被燙到,陸言深將碗放在了一旁。
陸煦淡淡的開口:“我嬸嬸不是明小姐嗎?”
陸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甜甜剛回國,她父母都不在了,除了我沒人能護著她,訂婚隻是權宜之計而已。”
“不然她怎麼能站穩腳跟。”
陸煦沒說話,眼裏的嘲諷顯而易見。
許輕歡已經不信這些話了。
那天她去辦公室的時候,兩人明明在接吻。
“陸言深!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明甜正站在病房門口,流著眼淚看著陸言深。
她不像是剛來,剛剛的話大概都被她聽了進去。
“你明明說好會娶我,你說我才是你最愛的人,你騙我!”
說完,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陸言深難得慌亂。
站起身就要出去追人。
卻被許輕歡拉住。
“陸言深,你愛她,要娶她,是嗎?”
陸言深頭疼不已:“輕歡,不要再這時候讓我為難,有什麼事我後麵回來和你說。”
許輕歡立刻放了手,換來陸言深讚許的一眼。
“陸煦,照顧好她。”
說完,陸言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五年感情,輕而易舉的被消磨。
陸煦重新端起粥喂著許言歡:“小叔他怎麼想的?”
許輕歡淡淡的回道:“我不關心了。”
陸煦頓了一下,抑製住顫抖的手。
心臟狂跳。
許輕歡吃完飯後就辦了出院手續。
距離出發隻剩五天,她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完。
她和陸言深的合照並不多,她想陸言深大概也不想要這些東西,就放在碎紙機裏全部粉碎掉了。
看著曾經的回憶變成一堆碎片,許輕歡突然有種解脫之感。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時,陸言深回來了。
他有些疲憊。
看著家裏擺放著的三個行李箱,以及空空如也的臥室。
剛剛安撫好明甜的他心中冒起一股無名之火。
“收拾的這麼幹淨,真想一去不回?”
許輕歡感冒還沒有好全,帶著鼻音開口:“我不走,你怎麼娶別人?”
陸言深心中的那把火越燒越大。
他嗤笑一聲:“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我說了隻是權宜之計,輕歡,你為什麼就不能懂事點?我已經很累了,還要回家照顧你嗎?”
陸言深可以溫聲細語的安撫明甜,她許輕歡卻永遠沒有這個待遇。
到頭來,不懂事的成了她。
她不想辯解,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看著許輕歡沉默的模樣,陸言深笑了起來。
“好好好,你真以為這樣能威脅我,離了你我活不了了嗎?走了就別回來!”
說完,陸言深摔門而去。
許輕歡鼻子一酸,隨即忍住了。
她不想再為陸言深流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