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顧宇淩見我醒來,似是鬆了一口氣,可他像是想起什麼,又皺緊了眉頭。
“顧望舒,你對海鮮過敏為什麼不說?”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媛媛很自責,都自責到暈倒了!”
我閉了閉眼,感覺十分頭疼。
紀媛媛暈倒了?
怎麼可能呢。
就算是真的,為什麼要怪我?
“不是你默認,讓我剝的蝦嗎?”
顧宇淩一噎,很快又找到了理由:"我讓你剝你就剝,你是狗嗎?!"
這句話直刺我的心,讓我陷入多年來寄人籬下的自卑漩渦。
是啊,這些年來,我不就跟顧宇淩的狗一樣,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嗎?
可笑我還以為,我能打動他。
我更自以為是地認為,他也喜歡我。
內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我突然有點想哭。
“顧宇淩,你的紅糖水,我還了。”
“其他的,我不欠你,我隻欠顧叔叔他們的。”
聽我這麼說,顧宇淩似乎有些慌亂,他剛要張口,紀媛媛過來了。
“對不起望舒,我不知道你對海鮮過敏,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吃海鮮了。”
顧宇淩忙上前扶她。
“你怎麼起來了?多休息會。”
紀媛媛卻推開他:“阿淩哥哥,沒事的,媛媛從小就身體不好,不然怎麼在醫院跟你相遇啊。”
“隻是我害得望舒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女人了?”
顧宇淩此刻完全顧不上我了,隻知道他的媛媛傷了心,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
“怎麼會是你的錯?顧望舒變成這樣都是她活該,你不要傷心,我帶你去吃你喜歡的小蛋糕,好不好?”
原來都是我活該啊。
也是,要不是我一廂情願,顧宇淩又怎麼有機會傷害我呢?
我直接辦理了出院,到顧家拿了行李就去了機場。
臨走前,我將那天和紀媛媛對話的錄音發給了顧宇淩。
看到對麵的已接收提醒,我毫不猶豫地將他拉黑。
這下,就看紀媛媛怎麼收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