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沒人聽。
許蘭芷還是一臉難過。
賀林征更是著了魔一樣的瞪著我,語氣越發惡劣:
“裴清清你真是太惡毒了,這麼難為蘭芷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要是閑得慌就去幹點正事,別整天拈酸吃醋。”
說完,他就拉著許蘭芷的手,推車離開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內心滿是苦澀。
下午農場開大會。
要舉辦一年一度的農收節,全村的文藝骨幹都要參與。
我天生胳膊腿不協調,散了會就準備往宿舍走。
可還沒走出村委的院子,就被許蘭芷熱情的攔住了。
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笑的燦爛:
“清清姐,你跟我一起參加農收節的排練吧,我一個人害羞。”
我禮貌耐心的解釋:
“我的肢體不協調,還五音不全,文藝相關的事情是半點都沾不了,對不起啊蘭芷不能陪你了。”
許蘭芷麵露失望,癟著嘴問:
“姐姐,你應該很討厭我對吧,是因為林征哥嘛?”
這樣的指責不知從何而起。
我耐下性子:
“不是的蘭芷,我跟林征的事情與你無關,我怎麼可能因此而討厭你呢?”
去沒想到,我的話剛說完,許蘭芷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既然這樣,那姐姐你就陪我去吧,我真的很害怕,不想一個人。”
仿佛隻要我不答應,她就不會放我走。
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我隻陪你去,節目我是肯定參加不了的。”
許蘭芷一聽,立馬換上了一副開心的表情,拚命的點頭承諾:
“你放心吧清清姐,誰為難你我就跟他拚命,你真是太好了。”
我終於回到宿舍,開始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
然後找來了一隻鐵皮箱。
把在農場當知青的這幾年,和賀林征有關的東西,全部放進了箱子裏。
那年抬頭時的驚鴻一瞥,把我禁錮在了他的身邊,鬼迷心竅了一般好久擺脫不出。
如今,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
“裴工,你真的打算要回去了嗎?”
在農場跟著我幹活的小花是唯一知道我即將離開的人,她麵露不舍的盯著我忙裏忙外,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把自己整理出來的幾本高考筆記,遞到了她手上。
“是啊,以前是我昏了頭,現在國家需要我,我不能躲在這享清閑。”
“你好好學習,努力考大學,我在城裏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