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
林立誌撿起那幾張紙,笑得更加放肆了,他指著我說:“你是小醜嗎?小藝根本不是你的老婆,還離婚,整這一出給誰看呢。”
“你出軌的證據我也有,你轉賬給林立誌的錢會被追回。”
“多餘的話,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喜歡他,我放你自己,成全你。”
徐藝大概被我嚇住了,她的臉慘白的難看。
她半天才說出幾個字。
“用離婚威脅我?”
“你好樣的,你最好別後悔。”徐藝對著我的背影怒斥,跟林立誌解釋,我是幻想她到瘋魔的地步。
純粹是我在沒事找事。
回去的路上,新新一直沒有說話,我已經盡可能不在兒子麵前展露人性的黑暗。
但新新比我想象之中懂事的多。
“媽媽她真的......”
“我跟你媽媽要離婚,你選擇跟誰?”我冷靜的很,我尊重新新的選擇。
新新哭得很難受,他說剛才媽媽推他,說他不是她的兒子,罵他是不該來到世上的小野種。
“媽媽說我是拖油瓶,我要跟你,爸爸。”
“乖,新新,以後不管誰欺負你,都跟爸爸說。”
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沒有什麼不可以失去的,前世那些慘痛的事情一幕一幕,都是因為我太好說話,隨便被徐藝哄一哄就不去深究。
我們讀書的時候在一塊談戀愛,感情特別好,徐藝是本地人,性格也格外開朗。
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了,買了房子,但那年,徐藝家裏出了變故,她爸媽死於一場意外車禍。
我陪她度過人生低穀期,那時候,徐藝被檢查出有了身孕,我很擔心她在那樣的打擊下會承受不住。
但徐藝說,她想替我生個孩子,她說那是愛情的結晶,也是她爸媽希望看到的。
我很感動,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負了她。
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她的肚子漸漸變大,但越來越離不開手機。
經常抱著個手機跟人熱聊到半夜,在語音廳裏跟那些聲音特別好聽的人打成一片。
她認識林立誌之後,整個人容光煥發,甚至把聊天的界麵都換成了林立誌的照片。
因為這件事情,我跟她吵過架,可那時候她快要生了。
我爸媽也凶了我,說我不該對孕婦生氣,他們說,小藝在這世上隻剩下我了。
我不該那麼自私,更應該寬容一些。
所以我的一再退讓,換來的是什麼?
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牢牢地烙印在我的腦袋上。
第二天,徐藝打電話過來,她的語氣同樣凶得很:“看護呢,還有我的早餐,你怎麼還不送來。”
“還沒簽字嗎?我們離婚,離婚之後我不會管你。”
“還沒消氣,陸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徐藝經常說,她跟林立誌沒什麼,真要有什麼,早就離婚奔赴愛情了。
她說他們隻是靈魂契合,精神上的伴侶,這樣的好知己一輩子都難求。
“沒跟你生氣,不簽字也行,我起訴離婚,到時候那些視頻跟證據被公開,難看的是誰?”
“你在威脅我?”徐藝咬牙,“你別亂來,阿誌是有頭有臉的大老板,你要是害了人家的聲譽。”
“簽字,正好去給那個小女孩當後媽,不是最好嗎?”
徐藝大概被我的話氣傻了,她吼道:“離就離,陸寧,你以為我稀罕你那三瓜兩棗?你別後悔才是,到時候給我跪下,我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