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安不想最後一天了還留下什麼岔子,於是帶著困惑回了家。
剛到家,保姆阿姨就抹著眼淚衝了出來。
“許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白小姐對我們做的飯不滿意,對我們的安排挑三揀四,她不讓我們做事,隻讓我們滾,發了好大的火。”
緊接著管家也出來了,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白蕊進行各種控訴。
許尋安這才聽明白,原來白蕊習慣了他的照顧,等他一走就開始拿別人撒氣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他即將徹底消失在白蕊的生活裏,她就算再不習慣,也要去接受現實。
許尋安看著滿地亂丟的酒瓶,還有被踩臟的衣服,皺起了眉頭。
他順手撿起了衣服放在沙發上,沙發突然發出微微響動,他看過去,居然是一臉醉意的白蕊。
“你還知道回家啊?你這段時間死哪去了?”
許尋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平靜:
“公司有點事,去出差了。”
白蕊皺起了眉:“從前怎麼不見你對公司的事這麼感興趣,你不都是把我放在第一嗎?”
許昕還沒回話。
以前的確會把白蕊放在第一,但是白蕊不知道,那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他起初是對白蕊有情的,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感情非常的脆弱,遠不如公司利益來的直接,他既然得不到感情,也必須在商業領域拿到他該有的利益。
隻是他遲疑了,如果不是為了守護白蕊,他早就應該回家大展拳腳,而不是在這裏做一個家庭煮夫。
但這些心裏話,他沒辦法告訴白蕊,於是他喝了口水,淡淡回道:
“公司最近業務多,我比較忙。”
白蕊一腔怒火仿佛打在棉花上,但是她又無計可施,隻能抱怨著嬌嗔:“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啦,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隻是你也知道安迪他比較脆弱,他們做明星的要長期暴露在鏡頭下麵,不能有一點點受傷,他畢竟是在我家受傷的,我也得對他負起責任,你可別小肚雞腸。”
“而且當初讓他住在家裏,你也是同意的呀,現在幹嘛鬧成這樣?”
“哎呀,我已經讓他搬出去了,你差不多可以了吧?趕緊搬回來。”
白蕊的語氣裏帶了一絲指責。
許尋安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才讓安迪搬了出去,害白蕊不能和喜歡的偶像同居一室。
但許尋安並不在意,他敷衍的哦了一聲,既然白蕊沒什麼大事,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可是他剛轉過身去,就被白蕊叫住。
“老公。”
白蕊的語氣裏帶著罕見的撒嬌。
“我好餓呀,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你給我做頓飯吧。”
許尋安轉過身來,嗤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的白色繃帶。
“你怕是忘了,我現在還受著傷呢。”
白蕊看到他白色襯衫下,有著很大的包紮痕跡,微微愣住了。
她的確忘記了許尋安也受了傷,而且受的傷比安迪嚴重的多,她隻能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記得呀,我當然記得我這不是還準備了禮物,專門來補償你嗎?”
說著白蕊站起了身,輕跳的用手指劃過許尋安的胸口,緊接著將自己的真絲睡袍的肩帶挑落開,露出一片春色。
許尋安看著白蕊主動的挑逗,眼神頓時暗了暗。
五年了,這是第一次白蕊願意主動靠近他。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白蕊永遠在嫌棄他,不讓他碰自己一下,睡覺也讓許尋安滾去書房睡。
他不知道白蕊這一次的主動,是為了補償他,還是為了讓他原諒自己為了白月光而疏忽了他。
許尋安之前也期待過夫妻生活,但是沒想到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頓時他心裏湧起一股嘲諷。
他曾經得不到的現在也不屑得到。
白蕊搔首弄姿,卻見許尋安卻麵不改色,沒有一點主動的跡象,她開始有些慌了。
“今天這個氛圍不好,等改天我請你吃燭光晚餐,咱們小酌一杯,你畢竟是我的老公,我們有些事情應該提上日程......”
白蕊話音未落,卻被突然衝進來的閨蜜琳琳打斷。
“安迪哥,白蕊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跟你發脾氣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安迪拉了進來,在看到性感打扮的白蕊時,驚喜地叫出了聲。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蕊蕊為了挽回你,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她之前還特意為你學了女團舞,你看這不就裝扮上了。”
安迪看著衣衫不整的白蕊,紅了臉。
看著白蕊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解釋,許尋安低頭冷笑,他直接將穿著性感睡衣的白蕊推進了安迪懷裏。
“既然是穿給你看的,那還害羞什麼?”
這下輪到白蕊羞紅了臉,她低著頭埋進安迪的懷裏,但是還忍不住的撇了一眼許尋安。
她不知道為什麼許尋安今天這麼大方,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她也說不出來。
但是白蕊現在已經沒腦子想這些了,她沉浸在溫暖的懷抱裏,在曖昧的氛圍裏熱舞一曲。
好友們都起哄的鼓起了掌,琳琳拉著許尋安不讓他走。
“來都來了,走什麼?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什麼叫做天生一對,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早點和蕊蕊姐分開。”
想著明天就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了,許尋安也幹脆沒走,拿著一杯紅酒就坐在了角落,靜靜的看著他們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