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裏。
看見我回來,四張臉上的喜色全部換成了鄙夷,他們一家都走窮橫路線,結婚兩年一直妄圖pua我。
不斷進行服從性測試,但我軟硬不吃,貼臉開幹,所以就被這一家子拉入了「倒反天罡」的黑名單,隻要一見麵就處處挑我毛病。
這不,張磊看我一眼,爹味就上來了:“文書,你昨天為什麼不回家?”
我皺眉:“說得好像你回家了一樣,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麼指責我。”
張磊在父母和弟弟麵前被我戳了麵子,直接撂下臉道:“我們能一樣嗎?我是男人!不回家是正常的!”
我嗬嗬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值班,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誰知道你每次值班褲子是不是好好的掛在腰上?”
“夠了!”公公喝罵一聲,“柳文書,你這樣的潑婦,嘴裏沒個把門的!到底有沒有教養?你也配當我張家的兒媳婦!?”
我簡直是氣笑了:“爸,你媳婦可比我沒教養,她年輕的時候跟婆婆上手打,我起碼連罵都沒罵過吧,還讓他經常蹭吃蹭喝!」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落在了婆婆手裏的車厘子上。
兩口子饞得要死,每次來都從我的冰箱裏劃拉好東西,海鮮補品連吃帶拿,將一堆堆自己挖的破野菜塞裏頭,美其名曰不白吃我的。
就連這死貴死貴的車厘子我一口都沒吃上!
我略微說幾句,婆婆就哭天抹淚地說我看不上她,糟蹋她的心意。
我不允許他們上我家來之後,想必素了好一陣子,才進門就跟鬧饑荒似的磕了一桌子。
聽我這麼說,婆婆臉上有點尷尬,又舍不得這好東西,忙著吃了兩口,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放下了。
就這樣,她嘴上也沒饒了我:“我沒有親家那麼好命,二嫁找個好人家,又有閨女貼補,整天出去旅遊吃好東西的。”
我張嘴就頂上:“小叔子你聽見了嗎?媽覺得你廢物,讓她天天吃糠咽菜,說來媽也真是命苦,嫁得不行,生得也不咋地,連飯菜都得吃兒媳婦的。”
張理想到底年輕,直接讓我氣綠了臉。
要比嘴賤,誰賤得過去了夜店摸了各種美男腹肌的我?
一家四口碰了四鼻子灰,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後,開始說正事。
公公咳了一聲:“現在咱們彩票中獎了,今天咱們聚在一起,就是先紮一把預防針。”
婆婆拿眼風斜著我,搖頭尾巴晃道:「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一百萬我們養老,一百萬給我小兒子,一百萬我們自己買房,至於你——」
她甩下一紙離婚協議書,「趕緊從我家滾蛋,錢你一分都拿不到!」
我怕他們錄音,不敢提婚前協議。
隻假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我結婚才三年,為什麼要離婚?」
婆婆得意極了:「那還為什麼?當時理想要結婚,用你的房子你不肯,要你的錢也不給,現在我們家發達了,你也別想沾一點。」
我眉頭攢緊,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怎麼這麼多錢沒想著給她大兒子留點?
張理想今年大四,交了個條件還不錯的女朋友,人家提出婚前必須在張理想名下有房有車,老兩口給他一百萬還算正常。
但張磊又不著急結婚,老兩口防著我,大可以暫時保管著要分給張磊的錢,直到我們離婚再給他,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
我轉臉瞟到了張磊扣在桌麵上的手機,那縫隙一閃一閃,結合著最近張磊的表現,我猜......他或許出軌了。
那個三兒,還可能等不及了。
前一陣子我帶項目出差了半個多月,回來後,我發現我媽放在我家寄養的小狗見到年輕女孩就追上去搖尾巴吐舌頭。
我以前還沒覺得是事,昨天體育生小男模給我看一個連麥馴狗的剪輯,同樣的情況,主播斬釘截鐵地告訴小姐姐:“你對象帶著狗去搞過破鞋,那破鞋還給它買過好吃的。”
甚至看了後續,那男的居然真出軌了。
我當時隻覺得好玩,現在想起來,隻覺得腳底「嗷」一下就通電了。
這不破案了嗎?咋早沒想到呢!
一會兒我就去調一下監控,沒準兒還能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