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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司上市當天,妻子為了幫剛入職的白月光站穩腳跟,要我把古董鑒定的核心團隊交給白月光來管理。

此言一出,在場同事都向我投來戲謔的目光,等著看我發瘋鬧事。

我不怒反笑,甚至將首席鑒定師的工作證都掛到白月光的脖子上,溫和道:

「我直接讓你做首席鑒定師,一舉成名!」

可沒人知道,剛送過來的一批偽仿品古董中,其實藏有真品,價值千萬。

而按照業內規定,首席鑒定師作為主要負責人,需要當場銷毀偽仿品。

到時候白月光損壞的古董,所有賠償都會算到妻子的鑒定公司頭上,妻子還會被行業封殺。

……

「時宴,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剛剛在鏡頭麵前表現得也很好呢!」

「公司能這麼快上市,你功不可沒。」

隻見妻子樓銜月親昵地拍了拍蕭時宴的肩膀,微微踮起腳,幫他調整好領帶的位置。

周圍的同事見狀,也紛紛誇讚道:

「小蕭今天的采訪真是太精彩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深遠的見解!」

「像小蕭這樣的人才,將來一定會在行業內大有作為!」

「是啊,我們還等著你和樓總一起帶領公司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呢!」

公司門前一片歡聲笑語,可我卻覺得這聲音異常刺耳,不禁攥緊了手中的項鏈。

今天原本是公司上市的日子。

而我所在的古董鑒定行業,一直備受關注,為了公司的發展,會請媒體過來宣傳。

早在一周前,我就在認真準備宣傳稿,今天在來公司的路上還演練了幾遍。

可車開到公司門口時,樓銜月卻說自己忘記帶搭配的項鏈了。

我見時間還早,也希望她以最佳的狀態出席今天的媒體采訪。

於是我二話不說,便調轉了車頭,回去幫她拿項鏈。

可直到剛剛看見蕭時宴站在鏡頭前說著我的宣傳詞,我才明白。

忘帶項鏈,隻不過是樓銜月的一個借口罷了。

就連她告知我接受采訪的時間都是假的。

為的就是讓蕭時宴背熟我的宣傳稿,代替我在媒體的鏡頭前露麵,好在行業內快速站穩腳跟。

蕭時宴忙著送別記者,抬頭的瞬間似乎是看到了我。

做作地捂了一下嘴,故作驚訝道:

「祁哥,你怎麼才來啊?我們剛剛還找你來著。」

「記者說還要趕下一趟行程,所以采訪就提前了,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風頭吧?」

說著,蕭時宴委屈地低下了頭,可看向我的眼神中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炫耀之意。

蕭時宴明明隻是個新人,隻因為曾經是樓銜月的初戀。

仗著樓銜月放不下他,會一次次給他撐腰,便總是這般肆無忌憚地挑釁我。

樓銜月看到我的瞬間,嫌疑地說道:

「祁鎮,你平時做事拖拉就算了,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能遲到。」

「一天天的,什麼都做不好,還不如把古董鑒定的團隊交給時宴來管理。」

「這支團隊是需要經常在媒體前露麵的,就你這樣,遲早會把事情搞砸,給我惹上麻煩!」

頭頂的太陽炙熱,可我聽著樓銜月冷冰冰的話語,隻覺得渾身冒寒氣。

我還記得幾年前樓銜月說想要開一家古董鑒定公司,於是我放棄了留在高校教書的穩定工作。

我省吃儉用,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帶著她在這個行業裏艱難地摸爬滾打。

如果不是我,以樓銜月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這些年來,我為了公司可謂是嘔心瀝血,且從未抱怨過一句。

而蕭時宴不過是在公司裏跑了幾天腿,樓銜月便因為舍不得看他這樣勞累,破格將他提前轉正。

蕭時宴總能毫不費力地摘去我所有的功勞,在樓銜月麵前,我的付出就像個笑話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想想,樓銜月還真是既無情又雙標。

走到今天,她算是把我們之間最後一點夫妻情分也給消磨殆盡了。

我長舒了口氣,淡淡道:

「行,我讓。」

蕭時宴高興地揚了揚嘴角,假意推辭道:

「這可使不得啊,祁哥負責的可是古董鑒定的核心團隊,個個都是行業內的頂尖人才。」

「我不過是個新人而已,資曆淺,怕是不夠格吧。」

「隻是聽說最近鑒定業務繁忙,我也是怕祁哥累著,想過去幫幫忙罷了。」

樓銜月忙安慰道:

「時宴,你專業能力強,也很優秀的。」

「再說了,這個行業裏,誰不是從籍籍無名混出來的?」

「你缺的隻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罷了。」

聽著樓銜月的話,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我知道蕭時宴大學時期幾乎是科科補考的狀態。

這樣都能叫專業能力強,那人人豈不是都能成為行業泰鬥了?

樓銜月白了我一眼,不悅地開口道:

「祁鎮,你笑什麼?」

「別蹬鼻子上臉,你本來就不如時宴,我沒開除你就不錯了。」

「多向時宴學學,別一天到晚給我添堵。」

我冷下臉看著麵前的樓銜月,隻覺得陌生。

她或許忘了,從前公司的每一項事宜她都要過問我一遍,什麼都仰仗著我。

如今公司步入正軌了,她卻想過河拆橋,把我一腳踹開。

樓銜月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些踩高捧低的話,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我深吸了口氣,迎著眾人吃瓜的目光,朝著蕭時宴走去。

我抬手的瞬間,就連樓銜月都警惕地看著我,以為我是要上去扇蕭時宴兩巴掌。

誰料,我隻是取下了胸前的工作證,便在蕭時宴麵前停住了腳步。

我把工作證往蕭時宴脖子上一掛,溫和道:

「像你這樣的人才,隻是管理團隊怎麼夠呢?」

「我直接讓你做首席鑒定師,一舉成名!」

此言一出,在場的同事都愣住了。

他們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我,還以為我是被奪舍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做到首席鑒定師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

甚至就連鑒定團隊都是我精心訓練過的。

樓銜月看著蕭時宴脖子上的工牌,聲音頓時沉了幾分。

「祁鎮,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是奇怪,我竟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不悅。

我白讓蕭時宴撿了個大便宜,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讓蕭時宴平步青雲,為他掃除一切障礙,這不是樓銜月最想要的嗎?

蕭時宴取下工作證,惺惺作態地遞到我麵前:

「祁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才把首席的位置讓給我啊?」

「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月月隻是想讓我過去給你幫幫忙,也是為了公司好。」

「而且我絕對沒有要取代你的意思,這個工作證我不能要。」

嘴上說得謙卑,可他的目光一刻也不離地盯著手中的工作證。

明顯就是不想還回來,生怕被我搶走。

我和善地笑了笑,把他的手推回去。

「哪兒的話?我怎麼會生氣呢?」

「你不是想證明自己嗎?我是在給你機會啊!」

樓銜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可我麵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快,她也隻能癟了癟嘴,道:

「時宴,你收下吧,難得他這麼好心。」

聞言,蕭時宴迅速地把工作證掛回脖子上,還假裝謙虛地向我道謝一番。

他咳嗽兩聲,旁敲側擊道:

「月月,最近剛送過來的那批偽仿品古董,是要在今天下午的節目中進行銷毀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隻有首席鑒定師才能參加節目,原本定下的嘉賓也是祁哥。」

「可是祁哥都把位置讓給我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我在心裏笑了笑,也知道蕭時宴的弦外之音。

他想代替我去參加,讓業內都承認他的首席地位,為自己博得名聲大噪的機會。

可沒人知道,其實那批偽品中藏有真品,價值千萬。

許多人都看走了眼,隻有我鑒別了出來。

原本我是準備在節目中公布自己的鑒定結果的,這樣可以為公司贏得更大的聲譽。

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首席鑒定師作為主要負責人,需要對偽仿品進行銷毀,以肅清古董市場。

而蕭時宴一旦損毀了真品,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每一件都是十倍的賠償,樓銜月就等著賠得傾家蕩產吧!

經過蕭時宴的一番提醒,樓銜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

「既然首席的位置換人了,那節目的嘉賓也自然應該換成時宴。」

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意見。

樓銜月見我沒再說話,又把首席的位置都給了蕭時宴,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變扭地說道:

「你也別灰心,隻要你好好輔佐時宴,公司裏就還有你的一席之地。」

「等時宴錄完節目,晚上有個公司聚餐,你也一塊來吧。」

樓銜月揚了揚下巴,像是給了我什麼天大的恩賜一般。

她總是這樣,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從前在公司,我的任務總是被安排的滿滿的,聚餐這種事也從來沒我的份。

這樣惡心的施舍,我早就受夠了。

我嗤笑一聲,看著樓銜月冷冷道:

「不好意思,你好像還沒弄清楚狀況呢。」

「老子已經辭職了!」

樓銜月愣愣地看著我,眼睛越睜越大。

半晌才指著我,氣急敗壞道:

「祁鎮,你什麼態度?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轉身便離開了。

身後又傳來樓銜月大呼小叫的聲音,我都假裝沒有聽見。

我沿著街道一路走著,打算散散心,平複一下心情。

不知不覺中,竟然走進了當地的博物館。

透明的玻璃展窗裏,天青色的汝窯瓷器靜靜地安放著。

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記憶把我的思緒帶去很遠的地方。

讓我想起來了與樓銜月初見時的場景。

幾年前,導師帶著我做文物修複的工作,我在某處的細節處理上遇到了難題。

讓我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畢竟當初家裏人都不支持我學這個冷門的專業。

我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覺得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也就是這時,我遇到了樓銜月。

她站在學校的修複室外,看了很久,鼓起勇氣和我搭話。

她說入學時就已經關注我很久了,我一直是她學習的榜樣,希望我不要放棄。

看著麵前紅了臉的樓銜月,我輕輕笑了下,無奈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這個行業,有時候還是要接受自己的平庸。」

我向來是個現實的人,從不相信理想化的東西。

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時,樓銜月卻抓住了我,堅定道:

「學長,可你明明說過是我們通過鑒定、修複,才讓掩埋在曆史凡塵中的文物活起來。」

「就像你修複的這件汝窯瓷器一樣,宋徽宗夢裏遙不可及的天青色,都能被燒製出來。」

「你也一定可以通過自己的實力,完成這件作品!」

聽著樓銜月的話,我看著未完成的修複工作,一時感慨萬千。

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文物不會說話,而我們這項工作的意義便是替它們說話,傳達曆史的溫度。

在樓銜月的鼓勵下,我重拾信心,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完成這項難度極高的修複工作。

而我們也因為這件事,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我漸漸在日複一日的相處過程中,喜歡上了她。

可當我準備向她表白的時候,卻被蕭時宴搶了先。

看著二人在一起時幸福的樣子,我隻能默默藏好自己的情感。

怎料蕭時宴根本就不是真心對她的,隻是玩玩而已。

在傍上富婆之後,嫌棄樓銜月家境不好,果斷提了分手。

樓銜月遭遇的打擊太大,甚至想要輕生,幸虧被我及時就下。

我一直陪在她身邊,幫她忘掉過去,她才一點點好起來。

我們在一起後,她也向我承諾,這輩子隻愛我一個。

我努力幫她創辦的公司也蒸蒸日上,原以為我們會這樣攜手相伴到老。

直到蕭時宴在行業內混得不好,再次找上她時,樓銜月動搖了。

她不僅輕易原諒了蕭時宴曾給她帶來的傷害,還讓他免除考核,空降進了自己的公司。

而且公司對入職的新人向來要求嚴格,這還是她自己定下的規矩。

卻肯為了蕭時宴,一次次破例。

想到這兒,我不禁深深歎了口氣。

或許我早就應該明白的,樓銜月從來都沒有放下過蕭時宴。

她心裏的位置也從未為我騰幹淨。

太擁擠了,我也不想要她了。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耳邊突然想起了樓銜月的聲音。

「祁鎮,你剛剛不是威風嗎?」

「現在還不是在節目的錄製地乖乖等著我?」

我忽然想起今天的節目錄製好像確實是在博物館的五樓會議室。

真是晦氣!

樓銜月不會還自戀的以為我是放不下她吧?

蕭時宴忙道:

「月月,以前每次有這樣的活動,祁哥都會到現場親自檢查一番的,這可都是為了公司著想呢。」

「剛剛的事,祁哥肯定知道錯了,你就別計較了。」

樓銜月不耐煩地催促道:

「行了,既然時宴都替你說話了,你就一起來吧,正好給時宴遞遞水。」

我無語地白了樓銜月一眼:

「想太多,我可沒打算跟你們一起。」

我正準備離開,蕭時宴已經先一步殷勤地抓住我的手道:

「祁哥,別說氣話,月月是開玩笑的,怎麼能讓你給我遞水呢?」

「你跟我們一塊去五樓吧,你沒有工作證,一個人估計進不去。」

說著,蕭時宴便拉著我,朝著嘉賓專用電梯走去。

他炫耀般地擺弄了一下胸前的工作證,正準備按下電梯。

卻被站在電梯旁負責接應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去路:

「對不起先生,您無權使用這部電梯。」

蕭時宴指著工牌上的五個大字,憤懣地說道:

「我是首席鑒定師,你不認識字嗎?」

工作人員絲毫沒有慣著他,指著我道:

「據我所知今天邀請的首席鑒定師隻有一位,那便是祁鎮先生。」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了祁先生的工作證,故意進來搗亂。」

「祁先生是簽了團隊合約的,如果現在首席換了人,那必須要走正規流程。」

樓銜月急不可耐道:

「什麼流程?」

工作人員解釋:

「需要祁先生簽下首席位置的轉讓協議,屆時,首席所擁有的一切榮譽和權力都將歸屬於接替人。」

蕭時宴當然想得到這些好處,他咬了咬牙,討好地看向我:

「祁哥,你看這......」

我二話不說,當場點頭同意。

工作人員拿來轉讓協議書,我簽好名後,蕭時宴卻遲遲不敢下筆,為難道:

「還要承擔今天鑒定結果的全部責任啊?」

樓銜月忙附在他耳邊,小聲道:

「放心吧,時宴,這批貨都是假的,我已經找人鑒定過了。」

「真品我早就收起來了,你隻要把假貨都敲碎就行。」

聞言,蕭時宴自信一笑,麻溜地簽好自己的名字。

還不忘炫耀自己名正言順的首席之位,故意邀請我一起進去。

不過正好,我也很期待蕭時宴今天的精彩表現呢。

於是便同他二人一塊上了五樓。

一切工作都準備就緒後,樓銜月安撫般地握了握蕭時宴的手,鼓勵道:

「時宴,你別緊張,隻要隨便說兩句,再將偽仿品全部銷毀就好。」

「我就坐在台下,會一直陪著你的。」

蕭時宴擁抱了一下樓銜月,還故意朝台下的我挑了挑眉,想炫耀自己和樓銜月的關係不一般。

說實話,挺幼稚的,我也壓根沒理他。

蕭時宴理了理頭發,邁著自信地步伐走到台上,全然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他站在一批偽仿品麵前,拿著話筒,開始慷慨陳詞:

「鑒別真偽,是我們古董鑒定師的首要任務,也是最考驗專業能力的。」

聞言,一位記者立馬提問道:

「蕭大師,請問你能結合這裏的偽仿品,給我講講具體要怎麼鑒別嗎?」

聽到記者叫自己大師,蕭時宴立馬得意了起來,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裝模做樣地仔細觀察一番,最後竟然在一件真品前停住了腳步。

蕭時宴俯下身,照著真品瓷器的瓶口,隨手一提。

這一舉動,看得我的心都跟著一緊。

他難道不知道古董不可以這樣拿嗎?甚至還是真品!

而且不得不說,蕭時宴也真是個人才,這麼多假貨,他卻能精準無誤地挑了個真的。

下一秒,他更是大言不慚地說道:

「像這件一眼假的瓷器,我從它的紋理便能看出,是最近兩年做出來的。」

「有些人想以假亂真,以此擾亂古董市場,我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我今天就要銷毀這件做工最劣質的假古董!」

蕭時宴在這種場合鑒定出錯,已足矣讓他身敗名裂了。

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珍貴的古董毀在他手裏,這是我必須要守住的行業底線。

我立馬起身,高聲說道:

「你不要再胡說了,你手上這件分明是真品!」

此言一出,在場的記者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我,台下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剛剛提出質疑的好像是祁鎮吧?」

「祁鎮在行業內還是有些分量的,他的話不能不信啊。」

「要不要再重新鑒定一遍這批古董啊?」

樓銜月見照在蕭時宴身上的聚光燈轉移到了我身上,氣得站起身,不顧形象地指著我大罵道:

「祁鎮,你有病吧?」

「沒想到你為了博取關注,竟然說出這種可笑的話!」

「現在是什麼場合,輪到你在這裏撒野?」

聞言,我頓時一陣無語。

樓銜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不知道即將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嫉妒蕭時宴,想搶走他成名的機會。

這個台上一共有三件真品,光是蕭時宴手裏那的這件,保守估計就價值三千萬。

一旦毀在他手裏,都得算到樓銜月的鑒定公司頭上,那可是十倍賠償啊!

而公司剛上市,現在的流動資金,就算他倆賠得傾家蕩產都還不起。

況且這種程度的看走眼,在行業內是會被全麵封殺的!

不過既然我好言相勸,他們不聽,我便沒有再阻止蕭時宴的必要了。

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古董鑒定行業的權威泰鬥李前輩,今天也會在節目上現身。

李前輩是我大學時期的老師,從事鑒定行業幾十載,從未看走眼。

隻要李前輩認定真品,蕭時宴和樓銜月在行業內便再無翻身之地。

現在,前輩已經在來博物館的路上了。

說話間,蕭時宴已經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了鑒定錘。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錘子,對準了台上的瓷器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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