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六周年當天,我和老公都默契地選擇了忽視。
他放棄簽訂百萬項目去接機歸國白月光,我拿上給小學弟新買的領帶準備給他慶生。
誰知半路上小學弟突然發消息和我提了絕交,說他不想成為我婚姻中的隱形人。
我哭著跑回了家,卻看到老公消沉地坐在沙發上抽煙。
詢問之下才知道,老公的白月光有新男友了,他被白月光拋棄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我,老公頭一次露出了愧疚表情,破天荒地給我下廚做飯。
「老婆,明天我們就去補過結婚紀念日,好嗎?」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決定不要他,給小學弟一個名分了。
......
赴約路上,我突然收到了小學弟給我發來的絕交短信。
看完內容後,我當場紅了眼眶,哭著一路跑回了家。
我特地鴿了和老公顧墨庭的結婚六周年,就為了陪他慶生。
甚至,我還專門定製了領帶給他當禮物,結果,他卻和我提分手?
沒良心!
等我頂著一雙哭腫成核桃的眼睛回到家時,卻意外看到了顧墨庭。
他一臉消沉地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我不由一愣。
他今天不是要去接歸國的白月光嗎,這是什麼情況?
進門後,我順嘴問了一句。
「不是出差?怎麼提前回來了?」
顧墨庭騙我說他今天是去出差談合作。
但我知道,這隻是他為了去接白月光的借口。
畢竟,在他缺席百萬項目的訂單後,助理就一遍遍地給我打來電話,瘋狂詢問他的下落。
聞言,顧墨庭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苦悶道:
「行程改了,出差就取消了。」
話音剛落,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有人給他發來了消息。
雖然他迅速拿走,但我還是瞥到了上麵的內容。
【月月:墨庭,我明天就要和阿辰結婚了,這是請柬,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雖然分手了,但還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月月?
可不就是顧墨庭心念的白月光桑月嗎?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顧墨庭前麵難受是因為桑月要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他。
他這是被拋棄了啊!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複顧墨庭的話,心裏卻莫名閃過幾分快意。
回完消息後,顧墨庭抬眼看我,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眼睛怎麼這麼紅?哭了?」
「你今天不是說陪閨蜜逛街嗎,怎麼也回來了?」
陪閨蜜逛街也是我陪小學弟約會的慣用借口。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瞬間戳中了我的傷心事。
前麵光顧著看他笑話,我都差點忘了,不止他被桑月拋棄了,我也被小學弟給甩了!
一想到以後都看不到小學弟的八塊腹肌,親不到小學弟柔軟的嘴唇,我就難受得不行,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的小學弟,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看到我痛哭流涕,一時間,顧墨庭也有些手足無措。
「好端端地怎麼哭開了?」
在看到我裏死死攥著的領帶後,他一愣,隨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下一秒,他起身朝我走來,伸手將我抱進懷裏,柔聲道:
「所以今天你和閨蜜出去逛街就是為了給我買領帶?」
「抱歉,老婆。今天是我們的六周年,我卻忙於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難為你還有心給我準備了禮物......」
啊?他是不是誤會了,這領帶明明是我給小學弟準備的。
不等我反應過來,顧墨庭已經抽走了我的領帶,自顧自地戴上,憂鬱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我剛想開口要回,卻突然想到我被甩了。
我已經失去了小學弟,可千萬不能再失去顧墨庭這個保底了。
思及此,我吸了吸鼻子,強顏歡笑。
「對,送你的。」
顧墨庭唇角微微上揚,伸手扯了扯領帶。
「雖然有點緊,但我很喜歡。」
我心中冷笑。
就不是給你的,能不緊嗎?
這時,我突然想起之前顧墨庭給我買的婚戒的顏色和款式都不是我喜歡的,戴上還有些大,我都得纏繞上三四圈的紅繩才勉強合適。
之前我還因此感動,覺得顧墨庭心中有我,現在想起來我都恨不得抽當時的自己兩耳光。
都被當替身了還感動,是不是傻!
愣神間,顧墨庭為了安慰我,破天荒地給我下廚做了飯。
沒一會兒,他便端出來一盤熱乎的糖醋小排。
「老婆,你不是總念叨著想吃我做的飯嗎?」
「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小排,嘗嘗?」
我覺得好笑。
顧墨庭這不是很清楚我的喜好嗎?
那為什麼他之前總是忽略我的感受,明知道我喜歡吃糖醋口的,桌上卻頓頓有辣?
畢竟,喜歡吃辣的從來就不是我,而是桑月。
我沒回話,低頭安靜吃飯,正好哭得有些餓了。
見我不說話,顧墨庭眼中愧疚更濃,他一邊給我碗裏夾糖醋小排,一邊開口道:
「老婆,別氣了,明天我們就去補過結婚紀念日,好嗎?」
我思索片刻後還是點頭應下。
倒不是被他打動,隻是因為小學弟沒了,這個年薪千萬的老公還是得穩一穩的。
吃完飯後,我們便洗漱睡覺。
這一晚,我們彼此都是同床異夢。
他想他的白月光,我念我的小學弟。
或許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睡夢間,我想到了小學弟的那張俊臉,不禁說起了夢話。
「阿頌,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下一秒,耳邊便傳來一聲冷嗬。
「阿頌是誰?」
聞言,我頓時睡意全無,整個人嚇得一激靈,猛然睜開雙眼。
一睜眼,便對上了顧墨庭淩厲的目光和他那張黑到極致的臉。
我心裏一咯噔。
看我這死腦,想小學弟都想出幻覺來了!
這下完了!
見我愣神,顧墨庭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咬牙道:
「啞巴了?說話。」
相處多年,我自然清楚顧墨庭此時此刻氣到了極點,這是他發作的前兆。
我隻能扯出一絲微笑,尷尬解釋前麵都是夢話,試圖糊弄過去。
顧墨庭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似乎要把我盯出個窟窿。
「夢話,你看我信嗎?沈念,你有事瞞我?」
我心裏暗道:該死,這狗男人精得很,還不好糊弄!
思索再三,我抽噎了兩聲,伸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開始瘋狂飆戲。
「其實,阿頌是我養的狗。我好不容易把它養大,可它還是死了,離我而去。」
「我太過傷心,才會夢到它,說了前麵那番話......」
聞言,顧墨庭眼中疑色更濃。
「你什麼時候養的狗,我怎麼不知道?」
我心中腹誹。
當然是趁你不在家的時候找的啊!
小奶狗怎麼不算狗呢,二者都占了一個狗字。
何況,我這個小奶狗還有八塊腹肌呢!
可惜,以後都摸不到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歎了一口氣,一陣惋惜。
直到感受到顧墨庭的死亡凝視後,我才故作難過,開始胡扯。
「你經常出差不在家,不知道也很正常。那狗是我和閨蜜共養的,平時都寄養在閨蜜家。」
「可是不久前,它卻甩了我......」
顧墨庭眸子驟冷:「甩了你?」
我清了清嗓子,連忙找補道:
「我的意思是它狠心拋下了我,它不要我了......」
顧墨庭沉默了片刻,隨即神色湧動,對我的愧疚更濃,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怪我,是我平時疏於陪你,才讓你孤獨到去養狗。」
「老婆,你放心,以後我都不出差了,就留在你身邊陪你,好嗎?」
我不由一怔。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墨庭嗎?
畢竟之前,他雖然對我不錯,每個月都會給我固定是十萬零花錢,偶爾也會口頭關心我,叮囑我天冷多穿衣服。
但大多時候,我們都是相敬如賓,他對我也始終神色淡淡。
可現在,他卻一臉深情地望著我,眼裏滿是溫柔寵溺。
不過想想也對,桑月都拋棄他要和別人結婚了,他可不就隻能回頭吃我這個回頭草了?
我不僅不難受,反而慶幸地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算是糊弄了過去。
這之後,顧墨庭又和我說了些有的沒的,我都左耳進右耳出。
很快,困意襲來,我也沉沉睡去。
......
次日,剛睡醒顧墨庭就催促我收拾打扮,說一會兒要帶我去看宴會廳,去試穿禮服,準備補辦欠我的六周年。
坐車去往宴會廳的路上,我下意識地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剛一坐下,車窗旁貼著【桑月專座】的大紅標簽便映入眼簾,車載香薰旁還放著兩個正在親親的大頭娃娃。
大頭娃娃上分別寫著【月】和【庭】,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說來可笑,明明我才是顧墨庭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這個副駕駛的女主人。
可這個車裏卻處處充斥著別的女人的味道,布滿別的女人的痕跡,怪惡心的。
朝著我的目光看去,顧墨庭也是一陣尷尬,眼疾手快地把這些小東西收了起來。
「念念,你別介意,這都是之前順路接月月時,她開玩笑鬧著玩的。」
順路?他和桑月一個住城南,一個住城北,算哪門子的順路?
不過我也懶得揭穿他漏洞百出的謊言,隻是淡淡開口道:
「嗯,我信你。」
聞言,顧墨庭鬆了一口氣,調侃道:
「念念,你變懂事了不少,我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可他不知道,我不僅變懂事,也變得不愛他了。
之前,我會因為他和桑月的親密發瘋吃醋那是因為我愛他。
現在,我都已經對他心死了,自然也不會再因為他傷心難過。
能讓我傷心難過的隻有小學弟,而他,早已不配。
......
很快,我們就到了宴會廳,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試穿禮服,準備熟悉一下流程。
換好禮服出來後,工作人員眼睛一亮,對我們讚不絕口。
「郎才女貌,先生太太簡直太般配了!」
顧墨庭對此很受用,嘴角瘋狂上揚。
而我看著麵前穿著一身白西裝的顧墨庭,腦子裏想的卻都是小學弟。
要是穿上禮服的是小學弟該多好?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上可比顧墨庭帥多了!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顧墨庭挑眉,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怎麼,老公太帥,讓你看入迷了?」
我點了點頭。
是看入迷了,不過想的卻不是他,而是我的小學弟。
這邊,就在工作人員要帶我們走流程的時候,顧墨庭的手機突然響了。
雖然顧墨庭立馬送開我,背過身去接了電話,但我還是看清了上麵的內容。
來電顯示:月月。
正是桑月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桑月說了什麼,顧墨庭臉上滿是擔憂。
掛斷電話後,他深吸一口氣,為難地看了我一眼,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念念,我可能得食言,今天不能給你補辦六周年了。」
「月月說她的新郎跑了,她被放鴿子了,所以打電話給我,想要我救場。」
「她一個姑娘大庭廣眾之下被丟下肯定很尷尬,我不能見死不救,你放心,我隻是陪她演戲......」
我聽得好笑。
過去,顧墨庭就為了桑月屢屢放我鴿子。
每一次,被放了鴿子後我都是在眾人的嘲笑和議論中度過的。
而現在,他又要拋下我去陪桑月。
他難道沒想過,他這麼貿然地拋下我,我也會尷尬嗎?
或許是想過的,隻是他不舍得讓桑月尷尬,便選擇了讓我尷尬。
不過,我早就麻木習慣了。
他想去就去,愛找誰就找誰。
反正現在,我隻是圖他的錢,又不圖他這個人。
想到這裏,我乖巧點頭道:
「我明白,你去吧,桑月她確實需要幫助。」
見我這麼大度,顧墨庭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滿意道:
「就知道,你最懂事了!念念,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她。」
「你放心,這之後,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把手伸到了他麵前。
「不用之後,就現在吧。」
不能變現的餅都是假大空,沒有任何意義。
顧墨庭不明所以:「這是?」
我勾唇一笑。
「不是要補償嗎?我一會兒想去購物,但是沒錢了。」
聞言,顧墨庭輕笑一聲,果斷給了我一張沒有額度的副卡當補償,而後便轉身離去。
「念念,等我回來,我......」
他後麵的話我沒聽,注意力全在副卡上了。
我決定一會兒就去逛商場,瘋狂買買買。
得不到他的人,那就花光他的錢,總不能虧待了自己,順便還能療愈一下我因為小學弟而受到的失戀的創傷。
這之後,我換下禮服,去商場狠狠消費了一番。
剛買完,就看到了桑月給我發來的私信。
她不僅給我發了她和顧墨庭的婚紗合照,還發了視頻。
視頻裏,台下歡呼祝福聲一片,台上她和顧墨庭則互喝交杯酒,互吻臉頰。
而聲稱自己隻是演戲的顧墨庭卻笑得像個大傻子,根本合不攏嘴。
嗬,男人!
桑月更是給我發了語音條,挑釁滿滿:
「我一句話,墨庭就趕來救場了,你拿什麼和我比嗎?」
我按滅手機,隻覺得無聊。
畢竟,這已經不是桑月第一次挑釁我了。
這些年,桑月就像一根刺,一直橫在我和顧墨庭之間,時不時就會跳出來膈應人。
在她第一次給我發挑釁短信的時候,看著照片裏顧墨庭的睡顏,我才知道顧墨庭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他回來後,我氣得和他大吵大鬧,各種砸摔。
那時他頭一次對我流露出厭煩的神情。
「能不能別像個瘋子一樣?整天疑神疑鬼,簡直不可理喻!」
他氣得摔門而去,而我則委屈痛哭了一整晚。
那天,我為顧墨庭哭幹了眼淚,也哭斷了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
我想離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太虧了。
谘詢律師後,我得知夫妻共同財產也有我的一半。
所以我開始瘋狂花錢,更是用他的錢養了小學弟。
這之後,顧墨庭覺得我變了,變得懂事乖巧,並對此很滿意。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隨意流連兩個女人之間了。
可他不知道,我不止性格變了,心也變了。
我變得不再愛他,自然不會再發瘋吃醋。
而他滿心滿眼都是桑月,對我也不甚在意。
但凡他對我上點心,就會發現我每次約會回來後,都會花了口紅,亂了頭發。
不過得虧顧墨庭對我不在意,不然我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小學弟好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我們各玩各的,倒也還算和諧。
這邊,我正打算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一個沒走穩當場崴腳,整個人徑直朝地上摔去。
我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做好了摔成狗吃屎的準備。
可下一秒,我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抬頭一看,我驚呼出聲。
「阿頌!」
扶住我的人正是我的小學弟,祁頌!
待我站定後,祁頌才無奈鬆手。
「怎麼還是這麼笨?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是啊,我都習慣了他的溫柔和保護,我早就離不開他了。
我鼻頭一酸,失戀的情緒瞬間噴湧而出,整個人更是委屈得紅了眼眶,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我一哭,祁頌也心軟了,伸手替我拭去眼淚。
「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原來,愛我的人是舍不得我哭的。
可我也控製不住自己啊!
我淚如雨下地抓住他,哽咽道:
「還不是你......非要和我絕交?」
「你知道這些天我多難受嗎?阿頌......不分手好不好?」
聞言,祁頌眼眸瞬間變得清明,他一把將我推開。
「可我不當三。」
看著麵前的衷心奶狗學弟,再對比家裏的那個花心老男人,我若有所思。
錢沒了可以再賺,小學弟跑了可就難再找了!
何況,這些年我還用顧墨庭的錢買了房,偷偷轉移了不少財產,也夠我和祁頌後半輩子瀟灑了。
想到這兒,我心一橫,頓時做了決定。
「阿頌,隻要你不分手,我可以離婚給你名分!」
聽我這麼說,祁頌亮起了星星眼。
「當真?」
我點頭,為了讓祁頌放心,更是當麵給律師打去電話,讓他擬定離婚協議。
祁頌被我的誠意所打動,順勢接過了我手裏的購物袋。
「還不跟上?」
我立馬笑著追上。
這之後,我們去了賓館,隻是48小時未見,卻仿佛隔了好久。
他輕輕吻幹我的淚,在我耳邊一聲聲地喊著「學姐」......
我們複合了,我又開心了。
完事後,祁頌堅持開車送我。
回家前,我們還順便去律所拿上了離婚協議。
剛下車,就在家門口碰到了顧墨庭。
看著我和祁頌交疊在一起的手,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冷聲道:
「沈念,你這是......」
反正我都決定離婚,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想到這兒,我反手挽住了祁頌的胳膊,當眾承認了我和他的關係。
「沒錯,我們在一起了,這都是跟你學的。」
顧墨庭臉色鐵青,我正要拿離婚協議,他卻將我拉到了一旁。
「別鬧了,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也犯不著故意找人來氣我吧?」
「我已經和桑月說清楚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和她有聯係了。」
可我已經不在乎了,我抽回了手,現在隻想和他離婚。
「沒事的,顧墨庭,你想找桑月就找桑月,畢竟我已經決定......」
不等我說完,顧墨庭似是想到了什麼,眉眼緩和了幾分。
「就知道你在吃醋,我還不了解你?」
我瞅了一眼旁邊的祁頌。
你確定了解我?
剛想開口,顧墨庭就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粉鑽項鏈放在我手裏。
他深情款款道:
「念念,我不會再去找桑月了,從她把我當備胎的那一刻起,我就對她不抱任何期待了。」
「我現在才發覺對你的心意,過去欠你的,以後我肯定好好彌補。」
「對了,這是我送你的周年禮物,喜歡嗎?」
看著手裏的粉鑽項鏈,我愣住。
這是我心心念念的項鏈,在此之前的每一個周年,我都渴望顧墨庭能送我。
他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最後卻都不了了之,不是忘了就是手機沒電付不了錢,每一次我的期待都會落空。
現在,我不再期待了,他卻將項鏈雙手奉上。
可惜,晚了,我已經打算放棄這段婚姻,給祁頌一個名分了。
我沒接項鏈,反而勾唇一笑。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聞言,顧墨庭眼眸一亮,以為我會向過去那樣送他禮物。
他期待地伸出了手,緊張得狂咽口水。
可下一秒,看到我放在他手心的離婚協議後,他卻當場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