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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醫科聖手的老婆隱婚六年，她始終不讓女兒在外喊她一聲媽媽。

後來女兒高燒暈厥，隻有老婆能救，可她卻為了陪男助手約會，一次次掛斷我的求救電話。

「高先生，你的女兒很健康，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和同事的正常工作！」

女兒因搶救太遲，徹底喪失了說話能力。

我悲憤至極提出離婚，老婆卻不以為然：

「她不過就是個小感冒，你真是小題大做！」

直到後來，她抱著再也無法說話的女兒，哭著求她再喊一次媽媽。

......

女兒確診失語症的第六天，陪男助手約會的妻子林晴還沒回來。

我接她出院時，她比劃著小手開心地蹦蹦跳跳。

可我的心卻酸澀到極致，攥緊了口袋裏的離婚協議。

良久，才問出口：

「玥玥，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了，你要跟誰？」

玥玥懵懂的看著我，似是思考了幾秒。

卻很快抱住我的脖子，小嘴張合著，做出「爸爸」的嘴型。

我的鼻子一酸，頓時潸然淚下。

我和林晴林晴隱婚六年，當初一次醉酒意外有了玥玥，才會有這段婚姻。

婚後她從不願對外承認我和女兒的身份。

甚至不肯讓女兒喊她一聲媽媽。

一周前女兒高燒不退，身為醫科聖手的林晴為了陪男助手，屢次掛斷我的求救電話。

導致女兒延誤治療，徹底失去了說話功能。

哪怕後來我又多次打電話求她來醫院看看，她卻依舊以出差為由拒絕。

這樣的妻子和母親。

我和女兒，都不再需要了。

拉著女兒上車時，我忽然看到多日不見的林晴和一個男人並肩走過來。

向來不苟言笑的她，不知聽對方説了什麼，笑得眉眼彎彎。

還好笑地打了對方一下。

男人叫林楓，是她的助手，也是她的初戀。

我本想裝作沒看見，正要帶著女兒上車，女兒卻呆呆地望著林晴，腳步沒動。

林晴注意到這裏，舒展的笑顏頓時微蹙，似是有些不悅。

麵對我時，聲音冰冷又疏離：

「高先生，好巧。」

這是她對我的警告，隻要有第三者在。

我們必須，且隻能是普通的醫患關係。

更何況，她的助手林楓也在場，我更加不能戳穿她已婚的事實。

我心裏有些自嘲，看著女兒想要親近，卻不敢的卑微模樣，一時不知説什麼。

林晴僅僅拿眼掃了下女兒，便挽著林楓的手，匆匆離去。

女兒望著她的背影，嘴巴扁了扁，似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

隻能拿起隨身小本本寫下一行字：

「爸爸，媽媽答應我，一起去遊樂園的。」

我這才想起，女兒生病前，想讓林晴抽空陪她去遊樂園玩。

為了讓她答應，我特意選了隔壁市的遊樂園，這樣就不會被她的熟人看見。

女兒也再三保證在外麵會喊她阿姨。

連續求了一個月，林晴才終於鬆了口。

可就在約好的那天，林晴突然要陪林楓去開會，而當晚，女兒便發起了高燒。

我努力壓下心裏的痛苦，拿出手機給林晴發消息。

這才注意到，聊天框滿是我的信息。

無數個未接來電，還有哀求......

「玥玥想你，快回來」，「玥玥說不出話了」，「你到底在哪」......

可她一條都沒回複。

看著女兒期盼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氣，再次給林晴發了消息。

「下午有空嗎？你答應過陪玥玥去遊樂園的。」

消息發過去很久，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回信。

我怕女兒傷心，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玥玥乖，媽媽可能是有事在忙。」

女兒懂事地點點頭，主動鑽進車裏，乖乖係上安全帶。

直到回到家，我才收到林晴發來的回複。

「有空，三點。」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對於林晴，長達六年的卑微討好，始終沒有焐熱她的心，我的心，早就涼了。

可我卻不忍讓天真的女兒遭受這些冷落。

得知林晴三點會回來，女兒中午飯都沒吃幾口。

就激動地換上漂亮的公主裙，拿上我送給她的兒童照相機。

守在鬧鐘前，一分一秒地等待林晴回來。

而我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等遊樂園回來，就跟林晴攤牌。

再帶著女兒回老家生活。

家裏屬於我和女兒的東西並不多，都在一個小小的儲藏間放著。

林晴偶爾會帶朋友同事來家裏吃飯。

為了避免我和女兒的曝光，所以我們的東西從來不敢在儲藏間以外的地方放。

兩百平的家裏，依舊保持著她婚前的布局。

等我把行李收好，剛好是下午三點。

我抱著女兒在沙發上等著，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直至兩個小時過去。

門沒有響，手機也沒有響。

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我忍不住發消息問林晴還有多久回來。

可消息發出去，依舊沒有回信。

我正打算打電話給她，卻意外點到她的朋友圈。

一條剛剛發布的短視頻驟然闖進了我眼簾。

視頻裏，林晴和林楓同坐旋轉木馬上，肆意地歡呼大笑。

他們高舉的雙手，緊緊相握。

手腕上是一條情侶款的佛串。

背景音有些嘈雜，卻依舊聽得清楚。

林楓歡呼：

「晴晴，我愛你！」

視頻聲音戛然而止。

一隻小手忽然按住了屏幕。

我轉過臉，才發現女兒的臉上布滿淚水。

我心裏一痛，趕緊把她抱起來，試圖為林晴找借口，免得女兒傷心。

女兒卻掙脫開我，小跑進儲藏間，推出了我整理好的行李箱。

她無聲地對我說：

「爸爸，我不要她了，我們走。」

看著女兒發紅的眼眶，我忍不住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裏。

玥玥雖然六歲，卻比同齡小孩都要成熟。

小時候她經常問我，為什麼媽媽不願意認她，不讓她喊媽媽。

盡管我找遍借口，說媽媽是工作原因不方便承認。

可林晴對我們長期的冷漠，也讓玥玥明白，她的爸爸媽媽，跟別的爸爸媽媽不同。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沒有選擇帶著玥玥直接離開。

畢竟我和林晴還是婚姻關係，走前必須處理幹淨才好。

我安慰了玥玥一會，帶著她去了遊樂園。

直到傍晚回家，才看到一直聯係不到的林晴，坐在沙發上。

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語氣：

「去哪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女兒看了她一眼，便委屈地埋進了我的懷裏。

我壓下心底的涼意。

知道林晴這是忘記她答應女兒去遊樂園的約定了。

本不想跟她爭執這些已經發生的事。

可到底是為女兒委屈：

「去遊樂園，你又爽約了。」

不錯，這已經不是林晴第一次爽約了。

女兒生日她忘記，讓她去幼兒園接女兒放學她也會忘記。

關於我們的一切，她在不放在心上。

林晴臉色微變，這才掏出手機，翻了幾下，隨即表情有幾分錯愕。

也正是這個動作，我才注意到。

原來她把我微信設置的免打擾。

怪不得，總是看不到我的消息。

也或許，看到了，也會當作沒看到，不屑於回複。

「抱歉，今天阿楓生日，想去遊樂園找回童年，我就忘記答應玥玥了。」

林晴的道歉幹巴巴，絲毫沒有誠意。

又用一貫的輕鬆口吻，展開雙手：

「玥玥過來，讓媽媽抱抱，這次是媽媽錯了。」

每次她在意識到自己行為有問題時，就會這樣哄孩子。

玥玥人小，不記事，每次都會委屈地撲過去。

畢竟被允許喊媽媽的次數並不多。

被媽媽主動抱抱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可這次，玥玥搖了搖頭，沒有歡樂的撲過去抱住她。

依舊緊緊地拽著我的手，不發一言。

林晴的眉頭微蹙，顯然有些不高興，她馬上收回了手。

用不悅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你知道，我很忙，這些道理，你理應教給孩子。」

言下之意，女兒不親近她，是我教的。

我心裏苦笑，卻沒有解釋。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主動關心過女兒的病情。

更沒發現，女兒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摸了摸玥玥的腦袋，讓她先去屋裏睡覺。

等客廳隻剩我跟林晴時，我剛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和撫養權協議。

林晴卻率先開口：

「明晚我和科室幾個同事，來家裏給阿楓慶祝升職。」

「你到時候帶玥玥出去住吧。」

我的心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

鈍鈍的痛。

即使早就失望透頂，可還是會被她的話觸動。

她跟林楓曾經在大學相愛，卻在畢業後，林楓出國留學，戀情結束。

在得知林楓在國外交了女朋友後，林晴借酒消愁，差點被壞人帶走。

我救了她，卻也在她故意引導下，發生了關係。

於是有了玥玥。

後來林楓回國找她，成為她的助手，兩人解開心結，越走越近。

我和玥玥變成了多餘的。

如今，為了給林楓慶祝，哪怕是我和女兒生活六年的家。

她也會毫不猶豫讓我們走。

我心裏苦笑。

卻並沒拒絕。

隻是拿出離婚協議和撫養權協議，道：

「這個麻煩你簽一下，明晚我會照辦。」

林晴眉頭微揚，似乎對我的順從有些意外。

也或許是心裏有愧。

語氣溫和了許多：

「什麼東西？我看看。」

她伸手接過。

那條與林楓同款的佛串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熠熠生光。

剛要看的時候，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是林楓的專屬。

曾經他們合唱版的「愛你」。

幾乎是瞬間，她就接通了電話，表情頓時有些緊張。

「什麼？你感冒了？我馬上過去。」

臨走前，我把筆遞給她。

直接翻開簽字頁：

「簽一下吧。」

林晴顧不上多看，匆匆簽字，轉身離開。

我嘴角有一絲苦笑。

卻也鬆了口氣。

她還不知道，這意味著我們離婚了。

女兒的撫養權，也歸我。

第二天下午，我定好了我和女兒回老家的機票。

跟女兒說這些的時候，她並沒有難過，反而抱著我，好像在安慰我。

可我卻沒有絲毫不舍。

更多的，是對女兒無法說話的心疼。

如果我選擇早點離開，或許，她就不會遭遇這些了。

林晴給林楓舉辦的慶祝會，是在晚上六點。

可在五點左右，林晴卻突然回來了。

「我喂女兒吃完飯，馬上就走。」

我以為她是來催促我們的，解釋了句。

林晴卻從身後取出一套精致的芭比娃娃道：

「不急，這是我給玥玥買的禮物。」

「玥玥，是媽媽錯了。」

她走過來溫柔地遞給玥玥看。

過去六年，林晴很少給孩子買東西，更別提禮物。

這次主動，想必跟昨晚女兒不親近她有關。

也或許，在為今天我和女兒搬出去住，給她和林楓騰位置而心虛。

玥玥看到禮物，非但沒開心，反而嚇得小臉慘白，直接抱著我哭了起來。

林晴的笑容僵在臉上。

有些生氣和不解，剛要問，我馬上將娃娃扔到遠處。

「玥玥最不喜歡娃娃了。」

我沉著臉說道，趕緊抱著玥玥哄。

林晴有些懵。

她根本不知道，去年玥玥被幼兒園小朋友欺負，故意用娃娃打她，產生了心理障礙。

自此玥玥就不敢碰任何娃娃玩具。

直到把玥玥哄好，我都沒再跟林晴說話。

隻是拉著行李箱，準備出門。

可這時林楓卻正好站在門口，準備往裏進。

「你是......」

我還沒開口，林晴趕緊衝出來，著急解釋：

「阿楓，他們是我親戚，過來暫住幾天，正準備搬出去。」

林楓的表情有些玩味。

盯著我和玥玥笑了笑，一副主人的姿態熱情道：

「既然是晴晴的親戚，今晚一起玩唄。」

「小姑娘長得真漂亮，來，叫叔叔，給你糖吃。」

林楓走到玥玥跟前，蹲下，笑著想摸她的頭發。

我剛想攔住他，玥玥卻憤怒地瞪著林楓，張嘴狠狠咬住了林楓的手。

林楓吃痛，啊了一聲，猛地甩開玥玥。

「你個小畜生幹什麼！」

玥玥被他狠狠甩開，摔在地上，我心疼得趕緊把她抱起來。

上下檢查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可就在這時，林晴卻猛地撞開我，衝到林楓跟前，著急問：

「阿楓你沒事吧？」

不等我站穩，林晴就一巴掌拍在我臉上。

「高先生！你就這麼教育女兒的！」

「道歉！」

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女兒哇地一下哭了起來，用力把林晴推開。

她張著嘴哭喊「媽媽是壞蛋」......

可卻發不出聲音。

我頓時把女兒緊緊護在身後，冷著臉怒道：

「是林楓先招惹玥玥的！」

林晴掃了眼哇哇大哭，卻發不出聲音的女兒，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但很快，又冷下臉。

「高先生，林楓隻不過是喜歡孩子，逗逗她而已。」

「這孩子卻撲過來就咬人。」

「實在太沒家教了！今天你必須讓這孩子給阿楓道歉。」

她冷冽嚴肅的臉色，讓我怒極反笑。

自己的孩子被一個大男人猛地甩開，她卻一點都不心疼。

林楓手上連血都沒見，就急得讓孩子給他道歉。

可笑。

太可笑了！

不等我說話，一旁的林楓又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誒呀算了算了，就一個小孩，不懂事。」

「肯定小姑娘是嫌我占了她的地方，才咬我的，我就不該來。」

「晴晴，慶祝宴要不就算了吧，我......」

林晴聞言，冰冷的臉色更加怒氣橫生：

「阿楓，必須讓這孩子道歉！」

「這是原則問題，小的事情糊弄過去，長大了做錯事情，誰又能給她善後！」

「高玥玥，馬上給阿楓叔叔道歉！」

「否則，以後你跟你爸爸，就再也不要來阿姨家住了！」

話音剛落，玥玥就拽著我的手，往屋外走。

小小的孩子，力氣卻很大。

我知道，這孩子今天是徹底傷心了。

「高玥玥！」

林晴嚴厲的吼聲再度響起。

女兒渾身抖了抖，我卻再也忍不住爆發：

「林晴你給我閉嘴！」

「拜你所賜，玥玥再也說不出話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教她！」

林晴死死地盯著我的臉，忽地冷笑出聲：

「你說什麼？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高冽，你真以為我會信你微信上那些假話啊？」

「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啞巴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忽然響起，林晴不耐煩地接通。

裏麵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林醫生，您認識高冽嗎？」

「他女兒上次高燒引發失語症，聽說他要轉院移檔案，院裏再跟他確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