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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慶功宴上,妻子無理取鬧,要我把辛苦拿下的利潤上億的項目交給她的白月光來跟進,好幫白月光衝業績。

我不怒反笑,直接把公司唯一的晉升名額都讓給了白月光,語重心長道:

「一個項目怎麼夠啊?你這樣的人才,就應該當項目總監!」

一時間,在場同事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還以為我是被氣瘋了。

可沒人知道,公司所有項目的規劃方案都在我手上,合作方也隻認我。

沒了我,辛苦談成的項目停滯不前,根本無法進行。

而妻子作為白月光的直屬上司,還需要承擔連帶責任,巨額的損失金,會讓他們賠得傾家蕩產。

……

「夠了,許肆!」

「你也太惡毒了!時序都說了他胃不好,剛去了醫院,你竟然還逼他喝酒!」

妻子莊雨眠一把奪過商時序手裏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對著我就是一頓怒罵。

商時序拍了拍莊雨眠的肩膀,善解人意道:

「算了,雨眠,許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畢竟今天他可是主角,我總不能拂了他的麵子吧。」

「幾杯酒而已,我回去吃點胃藥就好了。」

我看著商時序自編自導的拙劣演技,心中一陣發怵。

可偏偏莊雨眠卻處處維護著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

盡管他們已經分手多年,但莊雨眠卻始終放不下這個心心念念的初戀。

今天本來是我的慶功宴,莊雨眠宣稱自己要加班,來不了。

誰料,同事們正舉杯慶祝我拿下一項利潤過億的項目時,莊雨眠一腳踹開了餐廳包廂的門。

一過來,便板著臉不悅地看著我。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莊雨眠為什麼會突然發火。

而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來的商時序,則是一個勁兒地向我道歉。

解釋說自己半路突然胃疼,莊雨眠放心不下,帶他去了醫院,並不是故意遲來我的慶功宴。

說著,他便拿起了餐桌上的酒杯,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樣。

委屈巴巴地表示自己願意自罰三杯,給我賠罪。

而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莊雨眠生氣的原因。

她是心疼蕭時序去了醫院,我卻在這裏職場得意,讓她看不慣了。

包廂裏的氛圍一下變得尷尬起來,同事們都露出吃瓜的表情,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正欲開口,莊雨眠便先一步道:

「許肆,反正你手上又不缺這一個項目。」

「時序不一樣,他才進公司沒多久,正是需要業績的時候。」

「我現在以部門主管的身份命令你,把剛拿下的項目交給時序來跟進!」

明明是夏天,可莊雨眠說出的話卻是這樣令人心寒,讓我周身血液都被凍住。

想當初莊雨眠剛進這家公司的時候,說自己適應不了,和同事的關係也一般。

我二話不說,放棄了國外的offer,陪她一起進了這家公司。

甚至經常加班幫她熟悉公司的業務,教她寫方案。

還以她的名義,私下請同事們喝咖啡、吃飯。

在我的幫助下,莊雨眠的業務能力進步飛速,人脈也在不斷擴大。

我們二人還一同被推選上了部門主管,但最後隻有一人可以獲選。

老板很看重我的能力,也提前告知這個位置一定會是我的。

可我不想打擊莊雨眠的自信心,便主動退出競爭。

她這才當上了部門主管。

可現在,她不僅對我沒有絲毫的感激,甚至還拿身份壓迫我。

而且以商時序的能力根本進不了公司,是莊雨眠不顧老員工的反對,走後門將他招了進來。

甚至為了給商時序做擔保人,直接把他納入自己的部門,成為他的直屬上司。

明明她自己也說過最看重員工的實力,也最討厭別人給她惹麻煩。

偏偏商時序卻成了那個唯一的例外。

原來愛與不愛這麼明顯。

走到這一步,莊雨眠算是把我們之間最後一點夫妻情分也消耗殆盡了。

我麻木地點了下頭,淡淡道:

「行,我讓。」

商時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推辭說:

「這可使不得啊,我來公司的時間短,資曆又淺,估計大家都覺得我沒有資格接手這個項目呢。」

「我也隻是聽說許哥近日任務多,怕你忙不過來,想幫幫忙而已。」

莊雨眠忙安慰道:

「時序,你不要妄自菲薄。」

「雖然你資曆淺,但我知道你比誰都要努力,每次都主動申請加班。」

「這個項目交給你,絕對沒問題的。」

聽著莊雨眠的話,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我知道她口中所謂的努力,隻不過是因為商時序跟不上同事的進度,所以才天天加班。

在公司遞個咖啡都能撒別人一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瑪麗蘇小說女主呢。

也就莊雨眠把他當個寶。

莊雨眠安慰好了商時序,對著我就是一頓貶低。

「許肆,你笑什麼?」

「別蹬鼻子上臉,你本來就不如時序,我沒讓老板把你裁員就不錯了。」

「多向時序學學,別一天到晚給我添堵。」

我在心中默歎了口氣。

莊雨眠或許忘了自己剛進公司時的手足無措,總喜歡跟在我身後,仰望著我。

如今在我的幫助下,她順利站穩了腳跟,讓她產生了自己好像無所不能的錯覺,便想著怎麼把我一腳踹開。

耳邊,莊雨眠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些踩高捧低的話,我隻覺得心煩。

我深吸了口氣,起身往商時序麵前走去。

商時序假裝害怕地拿雙手護住了頭,等著給我扣上毆打同事的帽子。

好讓莊雨眠心疼他,畢竟這事他可沒少做。

可我卻在他麵前停住了腳步,隨手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遞到他麵前,語重心長道:

「這是今天下班時老板給我的職位晉升表,我還沒填,剛好給你。」

「一個項目怎麼夠啊?你這樣的人才,就應該當項目總監!」

此言一出,在場同事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看向我的目光中透著疑惑。

還以為我是被氣瘋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公司勤勤懇懇工作了三年,才得到了這來之不易的晉升名額。

這三年來,不管是惡劣天氣,還是身體不適,我都沒有請過一天的假,始終堅守在崗位上。

而老板委派的每一項任務,我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商時序顫巍巍地放下護著頭的手,接過我遞來的申請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莊雨眠看著商時序手裏的晉升表,聲音忽然沉了幾分。

「許肆,我聽說這次公司隻給了一個晉升名額。」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真是奇怪,我竟從她剛剛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不快。

我白讓商時序撿了個大便宜,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什麼好處都讓商時序占盡,為他掃除一切阻礙,這不是莊雨眠最想要的嗎?

商時序攥緊了手裏的晉升表,戀戀不舍地又遞回我麵前,故作為難道:

「許哥,是不是生氣了,才把唯一的名額讓給我啊?」

「你可千萬別誤會,雨眠隻是事業心強,怕你最近太累,跟項目的時候會出亂子。」

「我也沒有要取代你的意思,這個表我不能要。」

商時序說得情真意切,可眼睛卻一刻也不離地盯著表看,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真是做作!

我把他的手往回一擋,忍住惡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怎麼會生氣呢?」

「我是看你能力出眾,想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啊!」

莊雨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裏帶著探究。

可我麵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快,她也隻能癟了癟嘴說:

「時序,給你就拿著,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是他自願的,我們又沒逼迫他!」

商時序謙虛地向我連聲道謝,得意的神色卻是溢於言表。

我在心裏笑了笑,公司所有項目的規劃方案都在我手上,合作方也隻認我。

沒了我,辛苦談成的項目停滯不前,根本無法進行。

商時序不知道,項目總監可不是好當的。

每一個項目都由他來管,自然所有的責任也會落到他身上。

而莊雨眠作為商時序的直屬上司,還需要承擔連帶責任,巨額的損失金,會讓他們賠得傾家蕩產。

莊雨眠見我沒有說話,又把晉升名額都讓了出來,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

她咳嗽了兩聲,別扭地說:

「行了,許肆,你不是說一直想讓我來你的慶功宴嗎?」

「快坐下吃飯吧,我今天陪你一起。正好再慶祝一下時序升職!」

莊雨眠揚了揚下巴,像是給了我什麼天大的恩賜一般。

我差點被氣笑了。

莊雨眠竟然還好意思提這茬,自己以加班為借口,實則是為了陪商時序,才推掉了我的慶功宴。

就連她今天過來,也隻是為了讓我把項目讓出去。

如今目的達成,還想蹭我的飯局給商時序慶祝一番。

晚飯還是我請的客呢,什麼都想白嫖,怎麼這樣不要臉啊?

我正欲開口,商時序便先一步道:

「算了算了,這些都是許哥喜歡吃的辣口的東西。」

「我胃不舒服,你們吃吧,我就不掃你的們的興了。」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從他進包廂的那刻起,就把大家的興致掃光了好嗎?

而且商時序根本就沒有胃病,我無意中看到過,他胃藥瓶子裏裝的都是維生素。

莊雨眠見商時序要走,立馬就急眼了,忙拉住他道:

「時序,你別走,反正許肆把手裏的東西都讓給你了,這場慶功宴應該是為你辦的才對。」

「這家店的招牌不是有燕窩,黑鬆露嗎?」

「你隨便點,多吃點好的,才能把身體養好。」

商時序假裝不好意思的看向我,抱歉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許哥,你看這......」

我灑脫地擺了擺手。

「想吃什麼就點啊,看我做什麼?」

「你才是今天的主角!」

商時序一聽來了勁,拿手機掃了個碼,倒騰一會,又下單了一堆菜品。

吃得差不多之後,我起身打開包廂的門,正巧遇到過來收費的服務員。

服務員拿著賬單,問道:

「打擾一下,這邊一共消費十八萬八,請問誰買單?」

我指了指嘴角笑得咧到耳後根的商時序,回答說:

「他是今天的主角,他買單。」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餐廳大門。

十分鐘後,莊雨眠給我打來了電話,我開了靜音,假裝沒有聽見。

我沿著路邊走著,打算散散心,平複一下心情。

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我大學校園的附近。

透過新刷過漆的鐵欄杆,能看到學校的操場。

我一時有些愣神,恍惚間記憶回到了與莊雨眠初見的時候。

那是大一的運動會,我在接力賽的最後一棒出現了意外。

被其他班的同學撞倒在地,腳腕扭傷,腿上也鮮血淋漓。

我忍著身體上劇烈的疼痛,根本站不起來。

莊雨眠穿著運動會誌願者的紅馬甲,著急地跑向我。

「同學,快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那天的太陽好大,熱得要死,可莊雨眠彎腰向我伸出手的時候,卻投下一片陰影。

她瘦小的身軀支撐起我,一刻也不曾耽擱地送我去了醫務室。

校醫給我上藥時,莊雨眠一直皺著眉頭。

說我傷成這樣一定疼死了,要去調操場的監控,讓撞我的同學負責。

所有人都在惋惜我與第一名失之交臂的時候,隻有她問我傷口疼不疼。

心臟不可遏製地劇烈跳動著,宛如擂鼓。

莊雨眠向我要了聯係方式,每天都提醒我按時換藥,我們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我的原生家庭並不好,從小接受地都是打壓式教育。

而莊雨眠就像個小太陽一樣,整天圍在我的身邊。

這樣樂觀自信的人很難不讓我心動,就像久處嚴寒的人,總忍不住想靠近溫暖。

我終於鼓起勇氣,準備向莊雨眠表白的時候,卻被商時序搶了先。

看著莊雨眠幸福的樣子,我隻能默默壓抑自己的情感,選擇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

怎料商時序對她並不是真心的,隻是玩玩而已。

再傍上了富婆以後,果斷提了分手。

莊雨眠還因為傷心過度,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是我一直陪著她,鼓勵她,才一點點走出陰霾。

我們在一起後,她也向我承諾,這輩子隻愛我一個。

可當商時序在業內混不下去,再次找上莊雨眠求她幫忙時。

莊雨眠再一次慌了神,看向商時序的目光中總是帶著淒婉與憐惜。

二話不說,便安排他入了職,甚至不惜自己為他做擔保。

明明曾經被商時序傷得那樣深,莊雨眠卻這般輕易原諒了他。

或許我應該明白的,莊雨眠從未放下過他。

她心裏的位置太擁擠了,我也攢夠了失望,不想再要她了。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莊雨眠的聲音:

「許肆,剛剛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恬不知恥的東西,竟然故意逃單!」

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在這都能碰到他兩。

我看著莊雨眠,不禁嘲諷道:

「我們部門的規矩,誰的慶功宴誰買單,這還是你自己定下來的。」

「怎麼,商時序都是要當總監的人了,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商時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許哥說得對,是該我買單的。」

「雨眠,你把賬單發我,等我拿工資了就還你。」

我知道他是炫耀,想告訴我莊雨眠肯為了他花錢。

畢竟莊雨眠這些年從來沒給我買過什麼東西,一直秉持著男人不應該花女人的錢的理念。

莊雨眠拉住商時序的手,心疼壞了。

「時序,你我之間不分彼此,這錢不用你還。」

言罷,又立馬對我命令道:

「許肆,半路走人本就是你的錯。」

「剛剛一共消費了十八萬八,四舍五入,你快點手機轉我二十萬!」

我直接怒懟道:

「莊雨眠,說話帶點腦子好嗎?」

「你和你的小情人不分彼此,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付錢?」

莊雨眠氣紅了臉,商時序立馬出來勸架:

「哎呀,許哥,你真的誤會了。」

「我和雨眠隻是好朋友,真的沒什麼的。」

「先回家吧,雨眠剛剛把車停附近了,別在這裏吵,小心讓人看了笑話。」

莊雨眠把車鑰匙砸到我身上,惡狠狠地說道:

「看在時序的麵子上,我在外麵不跟你計較,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開車,先把時序送回家!」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鑰匙,朝著停車位走去,先坐進了駕駛位。

莊雨眠高傲地仰著頭,伸手正準備拉開車門。

我猛踩油門,一騎絕塵。

莊雨眠或許真的腦子有病,她憑什麼覺得我會任她宰割,給他們當免費的司機?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了二人一臉吃癟的表情。

莊雨眠拿手扇了扇被車子帶起的塵土,歇斯底裏地大罵起來。

我開著車漸漸遠去,所有的雜音都消失在耳際。

回到家,還沒坐下多久,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莊雨眠氣衝衝地闖進來,眼睛紅得像是啐了血,大罵道:

「許肆,你今天發什麼神經?」

商時序也跟著附和道:

「許哥,你今天確實有些過分了。」

「現在天都黑了,雨眠又是女孩子,你怎麼能丟她一個人呢?」

我笑了笑,道:

「這不還有你嗎?你又不是個死人。」

商時序更加委屈了,忙上前拉住我的手。

「你果然是因為我和雨眠走太近,所以生氣了。」

「我隻是個外人而已,也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我還是走吧。」

我嫌棄地想甩開他的手,誰料我還沒動呢,商時序忽然身體向後栽去。

跌到底上,悶哼了一聲。

莊雨眠忙彎腰將他扶起,指著我大罵道:

「許肆,你也太小肚雞腸了,竟然把氣撒到時序身上。」

「我要跟你離婚!」

莊雨眠見我沒有立即回答,還以為我又妥協了呢,得意地挑了挑眉。

畢竟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拿離婚來威脅我了。

每次吵架,她都會這樣。

那時,我愛她如命,離婚二字於我而言充滿了危機感。

我害怕她真的會離開我,所以隻能次次向她低頭,求她原諒我。

可我被她弄得遍體鱗傷以後,再聽到這兩個字,內心竟毫無波瀾。

甚至有一種如是負重的感覺。

似乎是我的臉色太難看,莊雨眠還以為我是被傷到了。

高傲地開口道:

「也不是真的要跟你離婚,隻要你向時序......」

我直截了當地打斷道:

「你別說了,我同意離婚。」

莊雨眠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商時序連忙道:

「剛剛是我自己沒站穩,怨不得許哥,你們可千萬別因為我離婚啊。」

莊雨眠看著商時序捂著跌傷的手肘,越發心疼。

「時序,你不用勸他,離就離!」

「許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下做事。」

「離了婚以後,你休想接到任何一個項目!」

看得出來,莊雨眠是在變著法子打壓我,好給我洗腦,覺得我的一切都是從她那得來的。

商時序也道:

「許哥,為了自己的前途,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剛剛在來得路上,我向老板說明了情況,現在項目總監的位置已經是我的了。」

「別跟雨眠鬧別扭,還是快點道歉吧。」

二人覺得通過這種方式羞辱了我,臉上皆露出痛快的神情。

正此時,莊雨眠的手機響了,她炫耀般地向我展示一番。

「瞧瞧,正說著呢,老板給我打電話了,估計是項目投資人的彙款來了。」

「許肆,你可別羨慕啊,畢竟我一分提成都不會給你!」

說著,莊雨眠還特地開了個免提。

隻聽見對方冷聲道:

「莊雨眠,你們部門怎麼辦事的,詳細的規劃方案呢?」

「合作方都撤資了,這五千萬的違約金由你來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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