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淼忽然開口:“算了吧桓州,她不會在乎的,上次賽車的時候她不就一走了之了,隻有我在乎你的死活!”
這句話讓紀桓州愣住。
他緊緊盯著蘇茉的眼睛,卻隻看到一片涼薄。
“好,蘇茉,你好樣的。”
紀桓州自嘲一笑,重新上車,揚長而去。
蘇茉則是蹲下身子,清理了地上被踩碎的長生樹,最後埋在了家後院。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
對紀桓州,從來就不該抱有任何希望。
車並沒有開走,紀桓州目睹蘇茉蹲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清理地上的碎瓷片和被猜的稀巴爛的仙人掌時,心臟微微一痛。
他忽然意識到,是不是對蘇茉有點過分了?
沈淼在旁邊撒嬌地嗔叫了一聲,紀桓州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眼神充滿厭惡。
他特別惱火沈淼剛才說的那句,蘇茉根本不在乎他。
這句話簡直是他的逆鱗。
紀桓州猛然刹車,揪住了沈淼的領子。
“沒人能幹預蘇茉對我的感情,你算什麼東西?”
“別忘了,我隻是讓你來刺激蘇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給我滾下去!”
他直接把沈淼趕下車,一個人揚長而去。
沈淼先是滿臉驚慌,隨後羞憤難忍地在原地跺腳。
憑什麼她蘇茉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能得到這個男人全部的愛,而自己拚盡全力去討好,依舊隻是他用來刺激她的工具!
沈淼眼神劃過一抹無比陰毒的光。
入夜,紀桓州在酒吧喝了個爛醉。
中途沈淼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沒接,但手機一直保持充電狀態,因為他在等蘇茉的電話。
今天的事,他很後悔。
沈淼隻是他找來刺激蘇茉的工具,昨晚沈淼喝醉了,抱著他酒後吐真言,他得知了一個真相。
原來當年高考之前,是沈淼自己吃了過期的罐頭,再把一切汙蔑到蘇茉頭上。
她還說,之前欺負過蘇茉太多次,但她覺得她已經贏了,紀家少奶奶的身份非她莫屬。
那一刻,紀桓州愣住了。
他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真相,可他已經不知道該不該拿沈淼泄憤了。
他仍然能回想起自己冤枉蘇茉時,蘇茉那心碎的眼神。
可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跟蘇茉低過頭。
都是蘇茉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哄著他,他早已被慣壞。
今天上午他本來是想帶著沈淼去給蘇茉道歉的,可看到蘇茉要丟掉他的仙人掌,他還是失控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正煩躁著,酒店經理給他打來電話。
“紀少,給蘇小姐準備生日宴的事我再跟你確認一下,是xx包廂,要最貴的套餐......”
紀桓州說一切照舊。
蘇茉這次的生日是他的頭等大事。
小時候算命的說蘇茉可能活不過二十四時,他頓時暴怒,領著人砸了算命先生擺的攤位。
明天蘇茉就二十四歲了,哪怕他注定是蘇茉的情劫,蘇茉也隻能靠著他而活。
隻要他好好辦一場生日宴,讓蘇茉高興,他們就能重歸於好。
想到這裏,紀桓州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開始期待明天蘇茉臉上驚喜的表情。
此刻已經是半夜。
家裏,蘇茉忽然收到了沈淼的消息。
是一個視頻,沈淼溜進了生日宴會包廂裏,把精心布置的粉色愛心氣球逐個紮破,玫瑰花踩了個稀巴爛。
就連那隻限量版的玩偶熊,也被她病態地用刀劃破了肚皮,白色的棉絮想雪花一樣漫天飛。
這詭異的一幕,讓蘇茉忍不住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