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音冷喝一聲,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兩個宵小給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楚嶼白卻忽然看見林獻音身後滲出的絲絲血跡。
他漆黑的眸中霎時一凝:“還不快把人送去警局!”
便一把扶住林獻音,道:“你傷口裂開了,我帶你去上藥。”
林獻音不置可否,跟著重新上樓去了。
可真到樓上後,她看著站在屋裏的楚嶼白,愣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楚嶼白正在翻藥箱:“那個女醫生我給她休假了,她今天來不了這裏。”
她來不了這裏,所以他要給自己上藥?
林獻音又想到上午,雖是誤會,但自己還是被他扒了衣裳看了肚兜,頓時小臉脹紅:“那你把藥拿來本將自己上!”
楚嶼白神色間有些無奈:“你的傷在背上,看都看不見,怎麼自己上?”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傷在後背?
林獻音沒說話,但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又是羞惱又是暗恨。
磨蹭了會,她道:“我可以忍一忍不用上藥。”
忍?
楚嶼白臉色立刻不好看了,沉沉看著林獻音道:“忍忍你這傷口就能好?你背後的刀傷才處理完又裂開了,不趕緊處理好等著它感染嗎!”
感染是何意?
林獻音沒聽懂,但見他略顯生氣的神色,才忍著臉紅道:“本將受過無數傷,自然了解自己的身體,男女有別,就不勞煩你為本將上藥了。”
誰知楚嶼白冷笑一聲:“古往今來的女將軍都鮮少有之,本以為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當女將軍,是不在乎他人目光,有大智慧之人,沒想到在傷勢麵前,還死守這點無謂的男女大防,不知將軍在戰場上,可也是如此!”
戰場上刀光劍影自然顧不得這麼多,林獻音被譏諷得俏臉蹭地一紅,又羞又憤,隻好妥協,忍著紅透的耳尖點頭:“好吧。”
楚嶼白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心裏也知道,畢竟是古人,心裏是介意的,便主動背過身去打水了。
等她完全脫完,他已經把水打回來了,等看清眼前的一幕時,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林獻音背對著他,脫掉勁裝,完全露出她的後背,雪白的肌膚上綻開一大片鮮血,紅白相交,楚嶼白也終於看清了那個女醫生所說的話。
刀傷、箭傷,陳年舊痕在她背後縱橫交錯,那新裂開的傷口有些深,皮開肉綻,她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臉有些白。
她為何會想做將軍?因為喜歡?在那個朝代,女子為將,應該很不易吧。
“你快來啊。”林獻音聲音有些沉悶,隻有從她別開的臉和紅透的耳朵尖看出她的羞澀。
楚嶼白很快調整好呼吸走了過去,沾濕毛巾輕輕擦拭她的後背,聲音溫和。
“疼嗎?”
林獻音隻搖頭,察覺著毛巾在自己背後擦拭,那隻大手也若有若無地會碰到她的肌膚,她耳尖的紅意都要蔓延到臉上了!
和她一樣,楚嶼白也為此有些失神。
或許也因為吃不飽飯,沒有用力之時,她的脊背十分單薄脆弱,蝴蝶骨仿佛隨時就要振翅飛出,讓人心疼。
她的皮膚還十分白,肌膚細膩,若除了那些疤痕,想必定會美豔得不可方物......
等等、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