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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堇被打入輪回之後，哥哥恨上了我。

“為什麼被打入輪回的不是你？”

我以為隻要自己一直陪著哥哥，就能改變他對我的看法，直到我被綁到冥王麵前，

“此次獻出靈魂，應當是白斂。”

原來我在他的心裏，永遠也比不上白堇。

“我願意。”

可他不知道，我的靈魂，早就在幾十年前為救他隻剩一魄，不可複活。

......

我從萬鬼窟求出丹藥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紛紛議論，

“聽說了嗎？當初被打入輪回的那個白堇回來了，現如今那黑無常就像是得了寶，一溜煙跑過去了。”

“那可不是，誰都知道那白堇是黑無常的底線，隻是可憐那白斂，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隻是一盤菜。”

我聽的怔愣了片刻，但很快回過神來，反應出他們說了什麼，白堇回來了。

她回來了，那哥哥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我緊緊握著手裏的丹藥，朝著哥哥的住處跑去。

自從幾十年前哥哥的身體大損，我便會每一年都來這萬鬼窟求上一顆丹藥，雖說這是禁地，不過對哥哥的身體總是好的。

可每來上一次，我便要用自己十年的壽命所換，身體大損。

我不在乎，哥哥的任務更重，他更需要這丹藥。

我興高采烈地去了哥哥的住所，可我還沒有進去，就聽到哥哥的聲音，帶著憤慨，

“白堇！你終於回來了，你放心，這次你回來，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欺負。”

“哥哥，可我是罪人......當初要不是我......”

“好了白堇，當初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沒有錯，錯就錯在白斂身上，若是她替你受了這輪回的懲罰，你也不會去受這幾十年的苦。”

我聽著屋內兩人的話，隻感覺心底一片冰涼。

為什麼......我要去替白堇受那輪回的懲罰，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過，而且哥哥......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啊......

我最後頓了半晌，還是敲了敲門。

“進。”

我走了進去，看到的是哥哥黑無常冷漠至極的眼神，和白堇一看到我，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白斂......當初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謀害你，可我隻是想要一直陪在哥哥身邊，做白無常啊！我求你......求你不要再去找冥王告狀好不好？”

白堇哭得痛哭流涕，而一旁的哥哥直接站起身來，無比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快滾吧，白堇今日剛剛回來，你能不能不要找她的麻煩了？當初她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可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小氣？”

哥哥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卒了毒，將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白堇扶了起來。

“好了白堇，這件事你沒有錯，你放心，如果誰在欺負你，我一定讓她灰飛煙滅。”

這句話哥哥雖然是對白堇說的，可眼神一直惡毒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

“你們誤會了，我隻是來給哥哥送丹藥。”

我苦笑了一下，緊接著把藏在袖口中的丹藥拿出來，捧到哥哥麵前。

“哥哥，這丹藥對你的身子大補，喝了吧。”

哥哥看著我手中的丹藥，隨後拿了過去，我以為他會感謝我，哪怕不會感謝我，也應該對我有一點改觀。

可是下一秒，他直接將那丹藥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