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思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當著這麼多人說破當年的真相,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頓時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她的忠實跟班立馬甩了我一巴掌,反駁道:
“林清月,當時你勾引思思男朋友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你到現在還要血口噴人,思思難道不無辜嗎!”
我被打懵了,嘴角滲出血來。
黃思思這才回過神來,強裝鎮定道:
“我不跟這種女人計較,生來就是靠男人的命!你們快點把她拖出去,別臟了我的眼。”
王經理立馬上前,朝我的膝蓋窩處踹了兩腳,我腿一軟跪倒在地,膝蓋痛的說不出話。
“愣著幹嘛呢,你們幾個,還不把這賤人給我丟出去!”
他的目光打量著我,奸邪地笑著:
“別的不說,這小賤人還真有勾人的本領。”
“黃小姐,不如把她丟在隔壁的廢品回收站,那裏有的是男人可以滿足她!”
黃思思讚賞地衝王經理點了點頭,看著我冷傲地哼了一聲。
我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扯得破破爛爛,幾乎無法遮蓋住我的身體,這種情況下被丟出去,隻會讓林家的臉沒處擱!
想到這裏,我奮力掙紮著,但王經理叫來的保安死死禁錮住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
掙紮間,我的包被甩在地上,裏麵裝著昂貴首飾的禮盒頓時掉了出來。
王經理像一隻討好主人的狗,立馬撲上去撿起盒子,畢恭畢敬地遞給黃思思。
黃思思打開禮盒,裏麵那套璀璨奪目的鑽石首飾瞬間讓她看花了眼。
她猛地抬頭,咬著牙嫉恨地瞪著我。
“林清月,你這手腳不幹淨的毛病還是一點都沒改,這套首飾價值不菲,你也敢據為己有!”
我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看著她反問道:
“這套首飾不是你的,你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黃思思定了定神,看著那套首飾咽了咽口水,像是堅定了決心一般抬起了頭:
“誰說這套首飾不是我的,這是我媽給我買的見麵禮,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這你也敢偷!”
我氣笑了,用全身的力氣支起身子,一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上,顫顫巍巍地指著她道:
“黃思思,你是不是篤定沒人敢去問林夫人,才敢在這裏信口雌黃?”
黃思思立馬惱羞成怒,把我的手壓在地上,一腳踩上了我的手指。
“嘎巴——”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後,我隻感覺鑽心的疼痛幾乎要把我吞噬,用盡全身力氣才咽下痛呼聲。
“你不過就是個下賤的蕩婦,誰給你的膽子打本小姐!”
“你們幾個,把她給我狠狠打一頓,好好挫挫她的銳氣,滿口胡言!”
要當眾毆打一個女人,在場的保安麵麵廝覷,誰都不敢第一個下手。
黃思思更加惱怒,尖著嗓子嗬斥道:
“愣著幹什麼,出了事算我的!我可是林家大小姐,處置一個手腳不幹淨的蕩婦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木牌,大聲喝止:
“我看誰敢!我是林家二小姐林清月,這是林家信物!黃思思,你這樣得罪我,你就不怕我大哥不認你做女兒了嗎!”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群先是安靜了一瞬,隨後哄堂大笑。
“說謊話不打草稿,林先生今年都四十多了,我怎麼沒聽說有個這麼年輕的妹妹?”
“這女人真是窮瘋了,連林氏也敢攀咬,也不怕林先生大發雷霆嗎?”
黃思思更是笑得誇張,一把搶過那個木牌踩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還在這危言聳聽!什麼破爛木牌,你們還不給我上!”
那些人頓時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數不清的拳頭向我襲來。
我蜷縮在地上,拚死反抗卻無濟於事,隻能抱住頭保證不受致命傷。
我發誓,過了這一刻,我要讓黃思思再也沒法在京市做人!
就在我覺得眼皮愈發沉重,整個人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我聽見黃思思驚喜的聲音:
“爸,媽,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