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愣了幾秒，“對。”

“叔，這大晚上的，你還沒睡嗎？”

二瞎子沒回答我，隻是轉身提了一個桶出來。

不等我作出反應，他又回了屋，在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黑色袋子裝的包裹。

“這個呢，是你奶奶早就選好的壽衣。”

“這些土呢，你帶回去，你奶奶自然會告訴你怎麼用。”

二瞎子的話讓我感覺有些不適，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戒備。

“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要知道，當初我爺爺死的時候，二瞎子將我奶奶拉到院子的牆角。

倆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那之後奶奶就不準我們給爺爺下葬。

二瞎子挑了挑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他不想說，我自然也逼問不出來。

索性提起那一桶土，抱著奶奶的壽衣回了家。

因為奶奶囑咐的那句話，所以我的動作很輕很輕。

到了老屋後我發現家裏有一股飯香，恰巧奶奶正端著一盆鴨肉出來。

“回來了？”

“放那吧。”

說著她將鴨子放在餐桌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她吃完最後一個鴨子的時候，我爸開著車回來了。

“皮娃，趕緊出來給爸把那些板子從車上搬下來。”

應奶奶的要求，我爸買的都是棺材板子，需要我們手動的把這些搬下來然後組裝。

好在我爸會點木工，組裝一個棺材也不太費力。

全部做好之後，我們父子倆身上的汗水已經將衣服浸濕。

我奶奶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到了我們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奶奶身上有一股鴨子的油香。

我爸擦了一把汗，指了指棺材，“媽，這，您看行嗎？”

奶奶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我提回來的那桶土。

“啊寶，皮娃啊，你們給我聽好了。”

“等我死了，你們就把我放在棺材裏，記住，一定要將我的身子平鋪上去。”

說話間，她指了指自己佝僂的腰。

緊接著她又開腔，“這土到時候就蓋在我身上，但是我的頭必須露出來。”

“還有，我的棺材必須放在你爸骨灰盒的正前方。”

她語重心長的說完，不給我們反應的機會就摸黑進了房間。

我和我爸麵麵相覷，倆人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半小時後，我試探性的喊了句奶奶，可屋內卻沒有得到回應。

此時，我們倆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急忙打開手電筒進了房間，而房內的場景讓我嚇得連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奶奶側躺在床上，眼睛睜的很圓很圓。

她身上，還穿著我從二瞎子那裏給她帶回來的壽衣。

我爸喘著粗氣，撲向奶奶的方向，“媽？媽！”

奶奶死了。

這個消息讓我們緩和了好一會兒，我不安的看著我爸。

“奶奶去世的這個消息.....”

“不能說。”

我爸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畢竟，這是奶奶生前的遺願，她要我和我爸對她死亡的這個消息保密。

冷靜了好一陣，我和我爸倆人才將奶奶的屍體搬到棺材裏麵。

可新的問題出現了，奶奶的身子始終平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