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睜眼時,已經在病房內。
護士查房才發現我醒了,她皺著眉:“既然懷孕了,怎麼還喝酒?”
“孩子以後會有的。”
我苦澀的笑了笑,沒說話。
見我不說話,小護士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囑咐我要在醫院多觀察一天。
待護士走後,我打開手機,隻見朋友圈林清清淩晨新發了一條動態。
【將私有浪漫公之於眾。】
配圖是喬治宇光著上半身在吧台上帶著圍裙做飯,照片的左下方還有一雙已經被撕爛了的黑絲。
結婚三年,戀愛五年,喬治宇從來沒有給我做過一次飯,動手做過一切家務。
我心疼他這雙手是練鋼琴的,不讓他做這些粗糙的事。
甚至連他的襪子鞋子都是我洗。
可他卻用這雙手給林清清做飯。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做過什麼,不言而喻。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孩子沒了,這次我真的死心了。
我默默給林清清點了讚。
【百年好合,但麻煩先讓他和我把離婚證領了。】
退出微信,我看著躺在手機最底層的那個人。
“你之前說的還作數嗎?我同意和你結婚,麻煩再給我十天時間。”
“當然作數,那十天後我在機場等你。”
“我們去愛爾蘭領證。”
愛爾蘭是一個隻能結婚不允許離婚的國家,猶豫片刻後,我同意了。
手機不斷傳來喬治宇的電話,我剛接通。
男人怒氣衝衝的質問聲從手機裏傳來。
“你什麼意思?在朋友圈回複那樣的話,你知不知道清清都已經被你氣到心臟病複發了。”
“你趕緊過來,給她賠禮道歉,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我會考慮原諒你。”
我冷笑一聲,第一次率先掐斷了電話。
在醫院又觀察了一天,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護士催促我繳費時,我才意識到送我來的人可能隻是把我扔在醫院後,就不耐煩的離開了。
我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步履蹣跚的繳完費,額頭和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小腹隱隱的墜痛不僅刺激著我的身體,還無時不刻提醒我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這世上和我唯一有血脈聯係的人。
身上所有的錢都用來交醫藥費了,所以我隻能走路回家。
冷風吹在臉上,讓我回想起年少的喬治宇曾緊緊握著我的手。
向我承諾:“以後隻要是秋冬天,我一定會來接你。”
曾經那甜蜜的幸福如今都成了混著玻璃碎的塘渣,刺的我鮮血淋漓。
當我到家時,喬治宇正端著一碗紅糖水一口口喂懷裏的林清清。
“你別那麼容易激動,我隻是看沈舒曼可憐,所以收留她。”
“不知道她抽哪門子瘋,在你的朋友圈底下亂叫。”
見我回來了,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神馬上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
眼底還有幾分得意。
我笑著拿起手機,對著兩人拍了兩張照片。
林清清頓時慌張了起來,畢竟她穿的真絲睡衣除了幾個重點部位擋住了,其餘地方都是一覽無遺。
她把頭埋進喬治宇的懷裏,帶著哭腔道:
“舒曼這是要做什麼?發出去敗壞了我的名聲不要緊,可治宇你是公眾人物,萬一。”
喬治宇轉頭望著我,眉峰輕蹙,眸色深沉盡墨,嗓音帶了幾分斥責。
“沈舒曼,趕緊刪了,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還有,你下次要是再夜不歸宿,在外麵鬼混,就給我滾。”
若是以前,喬治宇這樣,我早就投降,毫無自尊的祈求他別生氣了。
可如今我已經對他死心了,他生氣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笑著舉了舉手機,“我哪句說錯了?婊子配狗,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