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四四小小的行李箱搬走了,走時才發現我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竟然都能裝得下。
那天,雨下得很大,白落問我,「姐,你為什麼要和姐夫離婚啊?」
我笑著摸了摸白落的頭什麼都沒說,留著兩個人便走了。
三天後我說我要出去的時候,醫生對著我歎氣,
「唉,你說你現在這個身子還出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
我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啊。」我不能,帶著和江漾這層的關係死啊,不然我難受。
我坐在民政局門口坐了好久,落葉帶的天氣有些冷,
江漾匆匆趕來,表情不甚高興,手上拿著之前我的花藝大賽的獎杯,
他說,「白嫿,現在花藝大賽已經開始,你就不後悔嗎?」
我盯著他手裏的獎杯發呆,當時走的時候他怎麼都不肯打開他書房的,
不就是算準了我不想進去拿我的獎杯嗎?
真是可惜啊江漾,都要離婚了你還在為難我。
我皺著眉頭問他,「江漾?好玩嗎?」
曾經,他也是這樣拿著我的獎杯在我剪枝的時候逗我,那時我言笑嫣嫣問他,
如今物是人非,他愣了一下放下獎杯和我進去登記完出來了。
這麼快,明明一個小時都不到,婚姻卻困住了我那麼多年。
江漾站在民政局門口神色複雜的望我,「白嫿,這個獎杯你是真的不要嗎?」
「如果你說你後悔的話,我可以把.....」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要打車走,
他臉色鐵青著,笑得混蛋地叫嚷,「好啊,你就走啊,這個獎杯你也別想要了!」
我轉身獎杯掉在我腳下,摔得粉身碎骨。
我看見獎杯上我的名字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命一樣,也要四分五裂了。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抬手便要甩江漾一巴掌,瘋了一樣的吼叫,「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花藝獎杯!」
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淚就掉了下來,手被江漾緊緊地攥住,
我抬頭死死地盯著江漾,眼眶不自覺發熱,「江漾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死了,你不能稍微有點良心嗎?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你也不會這樣吧,我們結婚那麼多年到底算什麼?!」
他抬手抹掉我的淚,反問我,
「嫿嫿,你氣糊塗了吧,誰教你把死掛在嘴上的?」
「你哭什麼?這麼多年.......」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又吐血了,這次吐血,比以往來得要嚴重的多,
我腿腳發軟,視線開始模糊,渾身疼得站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漾一把接住我,「白嫿你怎麼了?!快去醫院啊!去醫院!」
他無能為立,我身上的血染在了他的襯衫上,
他的手上都是剛剛我身上的血,顫抖地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