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著沉重的步伐,機械的回家,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到一半,簡凱陽回來了。
他像是全然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將手中的早餐遞給我。
“給你帶的早飯。”
我瞥過去一眼,是豆漿和油條。
和剛才趙漫漫發過來的圖片中,一模一樣的早餐。
豆漿隻有半杯,上麵還有一個明顯的口紅印。
也許他忘了,我豆製品過敏。
我繼續收拾行李,沒搭理他。
見我沒反應,簡凱陽大力的踹了腳我的行李箱。
“不知好歹。”
之後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
臥室的門沒關嚴,我清晰的聽到裏麵傳出的聲音。
“漫漫,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飲食,明天簡哥哥陪你去醫院。“
“簡哥哥~,人家會注意的啦。不過人家害怕,哥哥現在就來陪人家好不好。”
“好好好,哥哥現在就去陪漫漫。”
簡凱陽急急忙忙的出了臥室,披上外套便要出門。
看到依舊在客廳收拾行李的我。
勉為其難的開口:“昨天的事,我也沒辦法,這種事情要是不處理,以後那個女生還敢來我們公司工作。”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到現在為止,他依舊認為是我做的,僅憑趙漫漫的一麵之詞。
我已經沒有解釋的力氣了,平靜的說,“我明白。”
簡凱陽應當是沒想到我的回答,愣了下。
心頭爬上濃重的不安情緒,好似即將要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但沒等他細想,趙漫漫的電話再次打來。
“簡哥哥,寶寶好像在踢人家,哥哥你說寶寶是不是想家了呀?”
“那漫漫搬過來住好不好。”
“不好吧!簡哥哥,姐姐會不會生氣呀!”
“隻不過寶寶像是真的很想家,哥~哥~,怎麼辦啊?”
我心下了然,怪不得,前兩天在臥室的衣櫃裏,看到過不屬於我的貼身衣物。
通話依舊在繼續,“哥哥你現在來接人家嗎。”
“漫漫,你乖乖在家等著,哥哥現在就去接你。”
走之前不忘甩給我一句,“溫鏡黎,別鬧了,我都答應你下月舉辦婚禮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看著收拾好的行李,掏出手機聯係搬家公司。
等待的過程中,我掏出手機,刷了下朋友圈。
趙漫漫又發新動態,是個九宮格。
第一張照片是醫院婦產科病房。
第二張照片,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附上女人的小腹。
第三張照片,是一張模糊的B超圖片。
我忽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力氣。
心口像是被捅進了一把刀子,來來回回的翻攪,痛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微信的提示音傳來,是簡凱陽的消息。
【下月有事,工作取消。】
【婚禮以後再辦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收拾好行李。
行李被搬走後,這房子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模樣。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簡凱陽用自己第一部男主戲的片酬,買下了這裏,說這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家。
可現在,它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深深的看了眼這處我們一起住了八年的房子。
給簡凱陽發了離婚短信。
轉身踏上了飛往京北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