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到我身側,微笑著跟我說了句恭喜。
倒是我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冷哼一聲,率先上馬,負氣離開。
“阿映,什麼時候走?孤親自來接你。”
我想了想,不想勞煩太子。
畢竟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應該在我身上耽誤大好時光。
“我還沒想好。”
太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依舊神色溫柔。
“沒關係,在你這裏,孤隨時都有時間。
什麼時候想離開了就派人來告訴孤,你想去哪裏孤都可以辦到。”
我仰起頭來,眸光裏突然湧現出一絲淚水,最後竟然下意識脫口而出,說了一個:“好。”
第七天,嬤嬤不放心我的身體,親自給我熬了藥。
我喝了藥,讓她給我將紙筆拿來。
這兩天,我不但老是找不到東西,而且很多重要的事情,也要靠紙筆來記錄下來才行了。
嬤嬤憂心忡忡,卻不得不照做。
我想記一下很久以前的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索性就隻記近一兩天發生的事情了。
【已和離,收拾東西離開,與家人和太子告別,去揚州......】
我將紙折疊好,想放進一旁的錦盒裏。
我打開蓋子,赫然看見裏麵躺著一份字跡渾濁的婚書。
上麵好像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想啊想,想到頭都開始痛了,也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東西,我睫翼輕顫。
也許是痛苦的事啊,忘了也好。
我把婚書扔進火盆裏,將它燒了。
又突然看到怎麼還有支簪子。
我思索片刻,我以前很在意這隻簪子嗎?
可仔細拿起來瞧了瞧,這簪子的也並不怎麼好看,還讓我莫名其妙有些頭痛。
於是想也沒想,也一並扔進了火盆裏。
卻剛好被一個滿身戾氣的男人撞見,他氣紅了眼,還拉著我莫名其妙大了一肚子火。
他質問我說:“阿映,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嬤嬤說他是我的夫君,但我總覺得自己不喜歡他。
他身上有屬於其他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他從火堆裏徒手撿回了那隻簪子,又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我問嬤嬤他怎麼了?
嬤嬤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今日喝了很苦的藥,我想出門去透透風,卻陡然看見府裏掛滿了紅綢。
我有些疑惑,又難掩興奮的問一旁的嬤嬤。
“府裏是有什麼喜事嗎?”
嬤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不知道嬤嬤怎麼了,最近好像一看見我,就唉聲歎氣。
就在這時,有個錦衣男子笑得一臉溫柔,說要帶我出去散心。
我好久沒出過院子了,很開心。
我問他是誰,他有些寵溺的敲了敲我的腦袋。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怎麼又忘了?孤再告訴你一遍,你一定把孤記進心裏,孤叫蕭景,以後......”
他話未說完,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側重重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將我扯到他的身邊。
我疼得皺眉,疑惑的仰起頭來。
他很生氣,整個眼睛都是紅的,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嚇得連忙推開他,躲到了蕭景的身後,然後切生生的探出一個腦袋來問他:“蕭景哥哥,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