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心人送來醫院,薄涵宇趕來時已經晚上了。
他難得有些愧疚:
“上午我實在是太生氣了,你總懷疑我和靜婉,現在還鬧到大庭廣眾,我說點難聽的你才能長記性!”
“而且......而且你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我攥緊拳,為什麼身體差?
在檢查出懷孕後,薄涵宇固執的要打掉這個孩子,他說我們現在的條件不能給寶寶好的生活。
理由很合理,我被他的話打動,偷偷哭了七天眼睛幹腫,還是約了流產手術。
沒有一分存款,最後也隻能開點藥就出院了。
而他!我爭分奪秒賺錢時,薄涵宇還親著初戀的臉蛋在和別人拍全家福!
我臉上沒有表情,他的語氣竟有些惱火:
“我隻是幫宋靜婉個忙,她不想給孩子留下沒爸爸的遺憾!你別管的太寬了”。
“我們沒有孩子,我看見別人家的歡喜也不行嗎?一張全家福而已,這你也要多想!”
我無力閉上眼,有些事情何必多想?
那女孩和薄涵宇一模一樣的眉眼,已經在我心裏鑽了個窟窿。
然而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糾結,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了!
“我很累,回家吧!”
薄涵宇別別扭扭想藏起腰間的車鑰匙,但看見我蒼白的臉色開口:
“剛好借了朋友的車,今天不用騎電平了,你能舒服些”。
他扶著我坐上去,自以為沒什麼破綻。
但我心裏清楚,薄涵宇自從家裏破產後,從少爺淪落到負債者,他瞧不起底層人、低級的工作何時交的來朋友?
更何況是一輛嶄新還沒上車牌的新車,誰又舍得借給他呢?
後腰硌的一聲撕痛,我將東西拿到身前,是白天那個小姑娘手裏拿的玩具。
心中了然,我聲音沙啞:
“你還要騙我多久?”
“你早上說的不是氣話,壓在心底多少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