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兩個月時,沈齊洲飆車去找白月光的路上將我撞倒。
躺在地上我鮮血淋漓的向他求救。
他卻眼帶嫌惡的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我,冷冷的丟下一句:
“沒死就趕緊讓開,別在這兒妨礙交通!”
而後疾速離去。
在急救室醒來後,我收到了他的消息——
【死了嗎?沒死就別矯情,趕緊做一份宵夜送過來,寧寧餓了。】
這一刻,數年愛戀,轟然坍塌。
怔愣良久後,我撥通了導師的電話:
“陳教授,我考慮好了,我同意加入實驗室。”
......
我怔怔的看著置頂的聊天框裏那條消息,腦海裏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腦震蕩,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孩子沒保住......”
多可笑,我被自己的丈夫撞到流產,可他卻急著去找白月光陸心寧。
隻因為陸心寧的寵物狗不吃飯。
此刻我才明白,在沈齊洲的心裏,我連陸心寧的一條狗都比不上。
出院的第二天,沈齊洲終於舍得回家了,帶著滿身濃鬱的香水味。
我自顧自的做著手裏的事情,並沒有像從前那般熱情的迎上去,對他噓寒問暖。
沈齊洲似是也發現了這一點,眉頭微皺。
許是愧疚,沈齊洲破天荒的向我解釋道。
“江妤,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著急了,寧寧有心臟病你也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話,她會出事的。”
“嗯,我明白。”
我沒有歇斯底裏的同他大吵大鬧,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而且,醫生也打來電話說,你隻不過是輕微擦傷而已,沒多大事的。”
聞言,我垂眸掩下眼底的一片冰涼,苦澀一笑。
輕微擦傷?真是搞笑。
不過的確,沒死可不就是沒多大的事兒嘛。
腦震蕩,流產,哪有陸心寧的愛寵不吃飯重要。
悲哀的是沈齊洲還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便被他親手扼殺。
沈齊洲看著我冷淡的樣子,用施舍般的語氣開口道,
“對了,江妤你不是一直很想和我去爬山嘛?我已經讓助理準備好了,明天我可以陪你去。”
他不說我到忘了,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吧。
都過去了這麼久,倒是難為他還記得了。
可如今我已經不想去了,準確來說,是不想同他一起去了。
那時我刷到了一個帖子說,隻要真心相愛的人可以一起爬到那座山頂,那麼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當時因為陸心寧的出現,我惶恐不安,刷到這個帖子後,我像著了魔似的想要沈齊洲陪我去。
我磨了他很長時間,最後他才答應在我生日那天陪我去,當做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可是直到生日當天他也沒有允諾。
我在山腳下等了他整整一天,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人接聽。
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被淋濕了個徹底,最後暈倒在山腳下。
我被工作人員送到醫院後,高燒了整整三天。
後來他告訴我說公司臨時有事需要出差,直到我看到了陸心寧的朋友圈才知道。
所謂的出差隻是陪陸心寧去了國外散心。
等回來後,他隨手扔給我一瓶陸心寧不要的,連噴廁所都嫌惡心的贈品香水。
當時我還傻嗬嗬的像個寶似的,把它收起來,哪怕自己有嚴重的鼻炎,聞不得刺激的味道。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