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深處進行研究時,我和老婆的初戀同時被毒蛇咬傷。
大家著急的翻找著抗蛇毒血清,卻發現隻有一支。
而身為隨行醫生的老婆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給初戀注射,我剛伸手攔住她,她便立馬甩開:
“你身體強健能堅持,阿允比不得你,他怕疼。”
“而且你別忘了當初阿允爸爸為救你而死,這是你永遠都欠他的!”
可我想說的是,咬他的蛇是沒毒的,咬我的卻有著劇毒。
為了能活命,我拿過一旁的斧頭狠下心砍斷了已經發黑的小腿。
而後忍著劇痛對上老婆震驚的眼神,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
“這下我不欠他什麼了吧?”......
我想試著挪動雙腿包紮傷口,但疼痛頓時遍布全身,讓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許晚妍反應過來,輕輕的為齊澤允包紮好傷口後才朝我走來。
她麵對齊澤允時的擔憂霎時沒了,眼底隻剩一片冷然。
“你瘋了?我觀察過了,死在你麵前的那條是無毒的,你為了讓我們對你愧疚居然來這招!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我聽著一如既往的斥責,費力的指了指一旁腫脹又黑紫的小腿,說話都顯得力不從心:
“許晚妍,你不是醫生嗎?如果再晚一點,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許晚妍這時才注意到我砍下來的小腿,已經出現了潰爛,明顯的是中了毒。
她表情一泄,沉默的替我處理傷口,動作輕柔不已。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齊澤允的待遇,可心裏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這時齊澤允突然倒地,許晚妍立即放下準備包紮傷口的紗布,大步跑向他。
“阿允,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齊澤允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暈血,你快去替簡之處理吧。”
許晚妍猶豫不決,齊澤允虛弱的搖晃了兩下身體後,她便又站了回去,沒再挪動腳步。
同事看不下去,暗罵了幾句上手接著幫我包紮,看到我的慘樣,他眼眶不自覺的通紅起來。
一個外人都能對我憐憫,我們結婚八年卻得不到她的一絲關心。
在她心裏,第一選擇永遠都不會是我,第二選擇或許也不是,畢竟她永遠都那麼冷漠。
隻有麵對齊澤允才會流露出別的情緒。
我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