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你還記得我嗎?”
精神病院的門關上,陳邵晨一把從背後抱住了我。
“沒想到再見麵你已經結婚了。”
我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料卻被他反手十指相扣。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我會對你進行一些改造。”
我恐懼不已,連連後退,“改造什麼?”
“柳如雲委托我想發設法地讓你不要再本能依戀李建恒。”
“我做到了,我不會再招惹他了,求你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不,你沒有。”陳邵晨將我推在了牆上,語氣冷冷的,“你的眼神裏還有他。”
我拚命拒絕,陳邵晨隻是笑道:“別擔心,我有心理潔癖是不會隨意對你出手的。而且我更希望兩廂情願。”
說著,他將我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
我被安排坐在了沙發的中間,兩手被緊緊銬在了兩旁,“你要做什麼!”
陳邵晨笑了笑,“當然是脫敏治療。”
他打開了不遠處的顯示屏,屏幕裏循環播放著我和李建恒的結婚記錄片。
“沈竹葉,從現在開始,我不準你再動心。”
我滿臉眼淚,內心如刀絞。
陳邵晨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電療的按鈕。
“啊啊!”
這哪裏是脫敏治療,這是陳邵晨單方麵對我的惡趣味!
我恨他我恨這個世界,可是此時此刻卻無能為力。
我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影片,也不知道被電擊了多少次。
一直持續到我看見李建恒的臉便下意識想要嘔吐的時候,陳邵晨終於停手了。
“休息吧。”
他給我解綁,轉身去屋外端水。
而就在這個空擋,我看到了陳紹晨遺留在桌上的手機。
理智告訴我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必須將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李建恒,隻要確鑿的證據擺在李建恒的麵前,他再不信也得信了!
我毫不猶豫便撥打了李建恒的電話。
可是接聽後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我聽到的是一陣激烈的搖晃聲。
緊接著,電話那頭是小雲的絮絮叨叨的低語。
“建恒····輕點。”
淚水麻木的掉落,我連陳邵晨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後來的記憶逐漸模糊,依稀記得我被李邵晨拖回去繼續實施殘酷的懲罰。
他對我的任性非常不滿,所以這一次他加大了電擊的力度。
我徹底心如死灰,好幾次我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甚至瞞著所有人多次尋死,而這樣的行為很快就被陳邵晨發現了。
他發現了我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可這並不影響他繼續折磨我,相反他使用的手段更加惡劣了。
每天過得可謂是生不如死。
就這樣我被折磨了整整三個月。
......
出院那天,李建恒沒來,柳如雲來了。
“姐姐,你要是多說出去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
柳如雲如是威脅我,我內心卻毫無波瀾,此時此刻更多是麻木。
柳如雲很滿意我如今的狀態,我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時隔三個月我消瘦了一大圈,再次見到李建恒時我當場就吐了。
在醫院裏不斷被重洗認知,被電擊被拷打的回憶在他這張臉上立馬湧現。
我難以遏製自己的惡心,將胃裏所剩無幾的膽汁都全部吐出。
“靠!你搞什麼!”李建恒怎麼也沒想到時隔三個月的第一次見麵我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脾氣一瞬間就點起來了。
而一同趕來的兒子也捂住了口鼻,嫌棄道:“媽媽又臟又臭一點都不愛幹淨!”
我對此沒有一點反應,隻是緊閉著眼睛沉默地走進來。
李建恒見我狀態依舊淡淡,張嘴就譏諷道:“嗬嗬,出院了還裝呢。”
我不知道李建恒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裏過的是什麼日子,但我有些恨他的冷漠和無情。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係統告訴我,今天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
我堅持到回家,堅持活到現在,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要用我的離開懲罰他們一世。
“你吐了一地!還不快給我過來收拾!”
此時此刻李建恒暴跳如雷的命令我。
我卻充耳不聞,隻是轉身將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
“李建恒,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