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許琳將懷孕的我撞翻在雪地上。
潔白的雪被我下身的血染紅。
盛司宇慌亂地跑過來抱起毫發無傷的許琳,居高臨下睨著我。
“你怎麼不知道讓開,害得琳琳摔倒受驚!”
他冷冷丟下這句,抱著江琳快步離開。
當晚回到家,我在沙發縫裏,看到了一件陌生的蕾絲內褲。
拍了照片,我平靜地上傳朋友圈,艾特了盛司宇。
【把她落下的垃圾拿走。】
.....
發完朋友圈,我怔怔地看向這張我親自挑選的沙發。
聯想到這張沙發上或許發生過什麼。
我捂著嘴,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溫顏你是不是有病?你亂發什麼朋友圈!”
盛司宇一進門,擰眉對著我不滿道:
“琳琳來家裏換身衣服而已,你發朋友圈陰陽怪氣什麼?”
“在滑雪場你站哪裏不好,非得害琳琳撞到你,把她嚇壞了,衣服都弄臟了!”
盛司宇就是這樣,隻要牽扯到許琳,什麼都是我的錯。
許琳衣服弄臟了,沾得卻是我的血。
我淡淡道:“那不就是臟垃圾麼,我有說錯?”
我冷冷睨向沙發縫裏的那條蕾絲內褲,冷冷道:“臟,你拿去扔了。”
他卻沒動。
我說:“舍不得扔?那你自己拿去還給她。”
他想發火,可看到我麵無表情的樣子,還是什麼也沒說。
是啊,事實就擺在眼前,有什麼好說的?
就像我時不時就在他車裏發現許琳的口紅、發卡、絲巾和其他私人物品一樣。
他剛開始還會跟我解釋,後來就不解釋了。
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盛司宇惱怒地將那條蕾絲內褲扔進了垃圾桶。
他一進餐廳,卻發現以前一回來就能聞到菜香的餐桌如今空空如也。
“你沒做晚飯?”
我十點才從醫院回到家,也就比他早半個小時進家門而已。
以前我即使加班再晚回來,再累我都會做好晚飯等他。
可他卻不一定會吃。
我坐著沒動,在手機上給以前的一個客戶發消息,詢問他們公司是否還招人。
盛司宇容不得我無視他,怒氣衝衝來到我麵前。
卻見到我膝蓋上包著紗布。
他神情緩了緩,說:“應該不嚴重吧,隻是被琳琳的滑雪板撞了一下而已,你也太嬌氣了。”
他似乎忘了,許琳一點傷沒受,他還不是著急忙慌地抱著許琳去醫院檢查了。
還私下帶她回了我們同居八年的家。
得到客戶的回複,我關了手機,從沙發上費力地站了起來。
“現在才想去做飯?等你做好飯都幾點了!”
盛司宇煩躁地把我按回到沙發上。
他的手機忽然來了電話,他看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舒展,三兩步走到外麵的陽台接電話。
進來時眉眼帶了幾分笑意。
對我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不耐煩。
“別做飯了,我出去買,你在家等著。”
我沒理會他,還是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叫你在家等著你聽不見?怎麼我去買飯你也要跟著?”
他在門口堵著我。
我無奈道:“沒人想跟著你,我傷口疼,去附近診所打消炎針。”
盛司宇半信半疑。
“我送你過去,到了診所你必須下車!”
這點小事我沒必要跟他爭,坐了他的車過去。
盛司宇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打開手機查看。
頁麵上是一家網紅餐廳。
到了診所,我徑直打開車門下去。
我走了兩步,他才衝我說:“兩個小時後我回來接你,你打完針在診所等著。”
打吊針差不多是兩個小時,我點點頭,畢竟晚了不好打車。
兩個小時後,我看著被秒掛斷的通訊畫麵,再次重新撥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機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