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要麼就是謝謝榜一,要麼就是一臉清高,認為對方侮辱了自己的尊嚴。
可是畫風到山瀅瀅這裏就不太一樣了。
她回答的認真:“我現在確實沒有錢,但我應該也是不缺錢的,因為我八字就是富貴命。”
評論區幾個中老年頭像的觀眾見此終於插上話了,也不知道觸動到了什麼開關,直播間瞬間玫瑰特效漫天飛。
山瀅瀅謝過各位大叔的禮物,在特效中接通了對方的連線申請。
但是對方一直沒有開口,反倒是聽完山瀅瀅說的之後才嗤笑一聲。
聲音十分渾厚,明顯處理過。
她不甚在意,眯起眼睛笑了笑:“善緣已至,這位緣主,請問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啊?”
“你不是大師嗎?難道我找你有什麼事你算不出來?”
神秘人說話相當的不客氣,直播間大叔坐不住了,紛紛口伐他。
“玄學裏有一葉知秋,有龜甲卜卦,也有八字、手相、麵相一說,閣下什麼都沒露就讓我起你一卦,那我豈不是虧了?”
神秘男人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又刷了九十九朵玫瑰。
“起兩卦,一卦看我找你要算什麼;一卦看你如何解決我的問題。”
錢已到賬,山瀅瀅也不跟對方客氣,左手手掐了幾個訣,隨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屏幕。
“既然自己選擇去涉水,現在又害怕什麼?我這邊算出那些纏上你的東西可不少,但要解決吧也不難,你得先告訴我這東西的出現跟你有沒有關係。”
對麵默了一瞬,又送了九十九朵,不答反問:“怎麼解決?”
山瀅瀅冷笑一聲:“我說了,你先告訴我這些東西的出現跟你有沒有關係?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去自首,要麼等我報警抓你。”
山瀅瀅和神秘人說話的空,直播間因為這幾個九十九朵玫瑰又陸續來了五十多個人。
人流量一直上漲,但是直播間的評論區卻都是一片問號。
隨後網友們更是排起長隊,刷起了:
‘怎麼了主播,求解密。’等的字樣。
礙於這裏是直播間,山瀅瀅當然不能說——她察覺出屏幕對麵的這人身上有命案!
而且還不止一條。
可是對方捂得嚴實,就算是山瀅瀅有了通天的本事,也難以算出更多的東西來了。
很快,屏幕上又飛速刷過99朵玫瑰。
神秘人語氣一如既往:“你隻需要告訴我如何解決就行。”
眼見無法溝通,山瀅瀅大手一揮對著對方下了逐客令:“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你考慮好了,可以私信回複我,我替你解決那東西,但你也要遵守陽間的規則。”
對麵沉默了許久,用那個怪怪的聲音很快的笑了兩聲:“主播,你不怕我過去找你嗎?”
山瀅瀅挑了挑眉毛:“行得端做得正的是我,活的像陰溝裏的老鼠的卻是你,我連鬼都不怕,又怎麼怕你來找我呢?”
說完,她也實在不想廢話,直接將線上的這人踹了下去。
眼看著直播間湧進八十個人,山瀅瀅喝了口嘴邊的茶。
任評論區怎麼問,山瀅瀅都充當眼瞎,絕不回複跟此事相關的一點消息。
山雅雅:【主播好像換房間了。】
忽然彈出一條熟悉的id,山瀅瀅看著點了點頭:“是呀,我親生父母接我回家了。”
她對這個id印象很深,知道她很早以前就混跡於自己的直播間。
她偶爾會刷一朵玫瑰花,雖然從來不說話,但山瀅瀅記憶深刻。
【那恭喜你啊,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
山瀅瀅說了句謝謝,下一秒,又收到對方刷的一朵玫瑰花。
她忽然福至心靈,開口詢問:“左右是個老粉,要不我送你一卦?”
底下有人聽到這話又激動了起來。
上善若水:【主播主播,我也是老粉啊,我也不算卦,要不和我連線咱倆嘮嘮嗑唄?】
因為之前連線的流量耗的差不多了,多數人看山瀅瀅死活不講剛剛發生的事,留下一句節目效果也失去了興致,紛紛走了。
然而盡管如此,山瀅瀅看著剩下的二十來個人的直播搖了搖頭:“不行,規則就是規則,連線隻算卦不嘮嗑,九十九朵玫瑰一卦,童叟無欺哦~”
上善若水連著發了幾個哭哭的表情後,評論區又變成零星的冒泡潛水區了。
可是又過了很久,直到李平上來敲門,山瀅瀅都沒有看到山雅雅的回複。
“大小姐,您要的東西我給您送來了。”
門一打開,得到山瀅瀅允許後,李平就把抱著的好幾袋子朱砂、黃紙、毛筆等東西搬進來。
看到山瀅瀅直播設備還亮著,他好奇的湊過去:“大小姐您還在直播啊?”
“嗯,有什麼問題嗎?”
他撓了撓頭:“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幾年不太平,您直播經常露臉,可要小心一點。”
他說的不太平並不是指玄學,還有各種綁架之類的黑暗新聞。
山瀅瀅很快也想到了這點,對著直播間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從明天起我直播也不露臉了。”
這直播間裏最難過的人當屬上善若水了。
上善若水:【你行得穩坐得正,沒事的,直播露臉也沒事的。】
【主播以後都不露臉了,那我登陸這個平台的意義是什麼呢?】
【天殺的王八羔子,誰再威脅主播,我陳老三第一個不服氣了。】
這一切都被山瀅瀅看到了,她卻沒有理會,撇過頭意義不明的拍了拍李平的肩膀,也沒說什麼。
李平以為自己弄臟了衣服,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挺熱心腸,揚起笑臉指著直播設備繼續問:“那行,那這下不用怕了,不過大小姐直播的都是哪方麵的內容啊?”
“算命,除鬼,線下代打。”
嗯??
李平驀地將頭擰過來,“線下代打?”
前麵兩個就算了,這個線下代打是什麼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嗯,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李平納悶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