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準備的房間沒有攝像頭,裏麵隻有一張大床。
我站在床前發怔。
仔細想想,我和季慕禮已經分床睡一年了。
他很忙,忙得腳不沾地,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我也甘之如飴,畢竟每一次在床上,他都會很疼愛我。
季慕禮的需求大,每一次都像小別勝新婚,情到深處時更會趴在我耳邊低語:“喬喬,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將你揉碎進身體裏,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可就這樣和諧的夫妻生活,在唐甜換了我用了三年的經紀人後發生破碎。
時至今日,我還記得那晚他眼中的冰冷。
季慕禮裹著浴袍站在床尾,敞開的領口露出性張力十足的胸線,可說出的話卻格外冰冷:“為了個經紀人,就拒絕我?好!那我如你所願。”
從那次起,他搬去了客臥。
每次夜深人靜,偌大的主臥隻剩我一人,我抱著被子哽咽著,期待著他推門而入,將我抱在懷裏安慰:“喬喬,我們冷戰結束吧。”
可是沒有。
我妥協了,我受不了他對我的冷戰,在一個打雷的雨夜,主動放低姿態換上真絲睡裙的去了他的客臥,他知道我從小沒了父母,害怕每一個打雷的雨夜。
他坐在茶幾前,看著我喝了一杯熱牛奶,冷漠的目光,沒有丈夫對妻子的濃情蜜意,隻有上級對下級的審視。
“喬喬,你現在是個大人了!不要總胡鬧的像個小孩子!”
季慕禮看了眼時間,對我下了逐客令,說他要睡了。
可我不甘心的捧著空了的牛奶杯子,眼眶盛滿淚水的看著他:“不能......和你一起睡麼?”
“不能!我習慣一個人睡了!旁邊有人會休息不好。”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丈夫會不習慣和妻子同床而眠。
熱臉貼了冷屁股,我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之後我就再也沒主動去找過他。
後來,也就習慣一個人睡了。
再後來,我也不怕打雷了。
畢竟,沒有誰可以倚靠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的。
隻有自己,才是不離不棄的。
......
季慕禮走進臥室,從身後猛地環上我的細腰,帶著灼熱的喘息吻上我的勃頸上,大手肆意的在嬌軟的肌膚上遊弋著。
我倏地掙脫了他,身子向旁邊挪了兩步,目光瞟見他泛紅的眼尾,是他動情的征兆。
“早點睡吧。”
我的拒絕,將他的怒火點燃,挑釁了他說一不二的處事風格。
季慕禮走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力道將我的身子拽得踉蹌了一步,染著熱浪的氣息撲麵而來。
“睡什麼?我這麼久沒碰你,你不想麼?”
我甩開他的手,麵無表情的整理著淩亂的衣服:“嗯,不想了!而且,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睡。”
借著月光,我看到季慕禮眼中的怒火升騰。
不等他發作,我抱著枕頭和外套離開房間,躺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和衣而眠。
還真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對他百依百順?別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