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妻子前男友酒駕撞成植物人。
妻子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師,卻在為前男友打官司。
我跪在事務所門口,求妻子給女兒一個公道。
她滿臉不耐煩的把我踢開“你們父女能不能別用這麼下賤的手段來引起我關注了?”
後來,我敗訴,女兒救治失敗。
她卻跪在女兒墓碑前,求我和女兒原諒她。
......
整整十一個小時,我蹲在醫院走廊內,終於等到手術燈變綠。
可推出來的,隻有一具仍需在重症監護室觀察的軀殼,和一條不好的消息。
“病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病情隨時可能惡化,成為植物人的風險非常大。”
“孩子媽媽呢?父母都在身邊跟她說話的話,希望會更大一點。”
孩子媽媽?
我一把抹去眼角的辛酸淚,打開與姚思思的聊天窗口。
滿屏的聊天記錄,全是我在自說自話。
我剛想繼續給她發去消息,手機上方突然蹦出一個彈窗,來自我們的共同好友。
“我今天看到陳明軒和姚思思在一起了。不是我說,你也該管管她了吧?這也太親密了。”
下方的配圖,即便不點開我也能看到蕩漾在他們兩個之間具象化的幸福。
姚思思挽著男人的胳膊在說些什麼,她臉上,是跟我在一起時從未有過,也不屑給我的笑容。
但比那些更令我在意的,是她手邊的委托協議。
姚思思竟然給一個肇事凶手做了代理律師!
我心臟陡然下沉,委托護士幫我看護一下女兒後疾速趕往律師事務所。
姚思思不愛我、瞧不起我沒關係。
但我以為,貝貝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也該有一點難過的!
她明知道自己一旦站在對麵,貝貝這場官司將毫無勝算......
我懷揣著莫大的痛苦趕到事務所,正巧看到姚思思和陳明軒說說笑笑走出門,兩人見到我時表情皆是一滯。
姚思思皺眉:“你來幹嘛?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找我嗎?”
是啊,這是她新婚第一天就為我立下的規矩。
不準來她的工作單位找她,更不許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在她心裏,就是個永遠拿不出手的陌生人。
我長歎口氣,為了女兒放下所有男人尊嚴,直直跪在那兩人麵前:
“思思,你不能為他做辯護......他害得女兒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護士說她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你知不知道!”
“求你了,你就幫貝貝這一次,還她一個公道行嗎!”
然而我的眼淚沒有喚回姚思思的良知,她嗤笑一聲,言語間是滿滿的嘲諷:
“繼續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沒下限的謊話來。”
“那天的酒是我和明軒一起喝的,他什麼狀態我還不清楚嗎?就喝那點酒還能撞傷人,開什麼玩笑!”
“倒是你女兒,從小就滿嘴謊話,為了不上學天天說自己頭疼腦熱,保不準就是你和你女兒聯合起來訛明軒的!”
她短短兩三句話將黑白顛倒,貝貝從小就體弱多病,到她嘴裏竟然成了厭學訛人。
我一時氣急,再要開口卻被一旁的陳明軒出言打斷:
“算了,思思......他都這麼求你了,你幫他吧,別管我了。”
“不就是斷了我以後的路嗎,我能承受。”
陳明軒以退為進,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瞬間激得姚思思對我的怒火更盛。
她氣勢洶洶上前兩步,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不就是被車碰了一下,一點小傷,還能有明軒的司法考試重要?!”
“你聽好,這個案子我跟定了,我不會讓明軒的檔案上出現任何汙點。”
姚思思說完便滿臉不耐煩扯著陳明軒離開,而後者從我身側略過時,垂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飽含嘲諷與輕蔑。
嘲笑的是四年前,接替他和姚思思結婚的我;
也是現在,看姚思思依然義無反顧選擇他,卻無能為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