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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叔的辦法,是讓白武的兒子白正才練習他爹的筆跡,在同意書上簽字,並且讓他趁著白武睡著之後,讓他用白武的手指頭按個手印,等到拆遷那天,想辦法把白武給控製住,也就沒事了。

白正才猶豫了很久,還是答應了。

雖然這件事在法律上講,是違法的,可如果他如果真的做了,白武即便是發現,也不可能將親兒子告上法庭,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白武再怎麼樣也是沒辦法了。

白正才窮怕了,覺得自己的爹也是個老頑固,守著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他特別跟白武喝了不少酒,把白武給灌醉了,然後拿著同意書,自己模仿白武的字體簽好了字,接著,就用白武的手按了一個手印。

想著馬上就能搬到城裏住樓房,白正才掩飾不住的喜悅,連第二天都等不到,連夜就敲了二叔的門,把同意書給送了過去。

可就他出了宅子大門的同時,卻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據白宅附近的村民說,那時候聽到白宅裏忽然鬧出了很奇怪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拿什麼東西撞牆,“咚——咚——咚——”,節奏均勻而有力,就一直撞了有好幾個小時才停。

不僅如此,還聽到其中夾雜著女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哀怨無比,聽著模模糊糊的,像是在抱怨什麼,又像是在哭訴。

可等到靠近再一仔細聽,卻感覺又什麼都不見了。

可白家的宅院之中,隻住了白武和白正才父子倆,兩個都光棍,根本就沒有什麼女人。

大晚上的,農村人又都相對比較迷信,都把家裏的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卻不敢上前去敲門。

畢竟這白宅本身就是個曆史的遺留物,看起來便跟周圍的磚瓦房格格不入。

有人害怕,給二叔打了電話,想讓村長帶人過去看看,這白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放下電話的時候,這白正才還在二叔家沒走,聽到動靜就問怎麼了,二叔滿臉的詫異。

“村子裏頭的人,說你家有什麼特殊動靜,撞牆的聲音,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你來的時候,可是放著電視呢?”

放電視?他哪裏還有心思放電視,就按手印這一通操作,他都可緊張了。

他也覺得奇怪,就說馬上回家看看,可這一看之下,可就徹底改變了白家的命運。

到家的時候,白正才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白武正倒在血泊之中,額頭上幾乎都被撞爛了,嘴裏顛三倒四地不知道說著什麼,眼神恐懼地到處看,走了幾步就“噗通”一聲跪下,不斷地哀求。

白武瘋了,誰都不認識了,連兒子白正才也不認識。

白正才叫了幾聲“爹”,白武才瞪著一雙白眼仁看向他,忽然,他咯咯一樂,跑到桌上拿起一把刀,直接就捅進了自己的心口窩裏。

當時就死了。

白正才都嚇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候才感覺到家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氣氛很怪異,背後是不住地冒出冷颼颼的風,讓人從心底發寒。

他連滾帶爬地從白宅出來,哀嚎聲響遍了村子。

後來調查局來查看,說這白武的死因是心臟病突發,導致的心臟驟停。

但是沒有人能解釋,他死之前為什麼忽然發瘋,又為什麼死時雙眼大睜,死不瞑目的感覺。

更沒有人解釋,在白正才拿著同意書去找二叔的那段時間裏,為什麼白宅裏傳出了女人的哀婉哭聲。

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可這件事仍然成謎。

但同時,也正因為如此,這座白宅也從此變成了整個村子的禁忌,到了夜晚,大家都會繞著走。

就連白家的本家人白正才,都徹底從白宅給搬了出去,寧可住那漏風漏雨的草房子,也不願意再踏入白宅半步。

這拆遷的事情,也因為白宅而徹底吹了,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去碰一棟凶宅。

從此白正才變成了整個村子裏最不受人待見的人。

聽完章晨澤說的這個故事,周宴白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如果是以前,他還沒有見過鬼的時候,可能隻會當成一個故事去聽。

可現在,他覺得或許那個白武死活也不願意將老宅拆遷,是有道理的,沒準白家的祖先真的不讓他這麼做。

當白正才手裏的同意書生效的那一刻,白家的祖先就坐不住了,開始將錯誤都怪罪於白武的身上,才迫使他變成了瘋子,從而自殺。

“其實,我雖然是土生土長在德勝村,我卻一點也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昨晚在天台的事情,顛覆了我的認知,我想或許真的是白家的祖先顯靈吧,隻不過,白武是無辜的,做錯事的是白正才。”

章晨澤的這番話,讓周宴白感同身受地笑了一下。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遇到孟歡歡,他恐怕到現在也還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

對於白家的過往,周宴白有了一個簡單的了解,不過他其實對這些過往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他想知道的是所謂牆上掛著的那幅畫,到底是不是他想收集的。

“去白宅看看吧,等入了夜。”

周宴白心裏盤算著,既然這村子裏的人都不願意讓他們靠近白宅,而他又必須要去的話,那就隻能等著天色完全黑下來,他偷偷進行。

本以為章晨澤膽子小,周宴白想說隻要告訴他路,晚上就讓章晨澤回家休息,他自己去就行。

可沒想到的是,章晨澤竟然是想跟他一起去。

“你不害怕?”

“怕,但是這白宅這麼奇怪,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去的話,發生點什麼意外,都沒有幫手,豈不是很慘?”

周宴白翻了個白眼,這明明是關心的話,怎麼聽著就那麼別扭呢。

天還沒黑,兩個人也有點無所事事,於是隻好在村子裏閑逛,苟了大半日,到了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都準備入睡的時候,兩個人才出動。

金銅劍依然背在身後,背包背在另一側,裏麵裝了一些工具。

不是符咒一類無語的壯膽神器,而是重新將心思放到科技上去,帶了個大功率的手電筒,還有打火機,以及其他一些或許能用得上的玩意兒。

周宴白和章晨澤鬼鬼祟祟地沿著村裏的小道摸了過去。

在村東頭的住戶非常稀少,西邊幾乎是一戶挨著一戶,但這邊卻是走出去好幾分鐘,都才能勉強看到一戶,還有的即便是有房子,可明顯能感覺到房子裏沒有人住,而且空了好幾年的樣子了。

“其實本來這邊比西邊住的人多,而且熱鬧,這都是在白宅出事之後,大家覺得這裏實在是太晦氣了,所以都搬走了。

“有錢的,這邊的房子就還留著,沒有錢的,這邊房子都拆了,能賣的全賣了,總之說都要離這裏遠一點。”

章晨澤一邊走,一邊說道。

夜晚的鄉村十分寂靜,如果氛圍好,大可以稱得上是靜謐,可此刻在白宅的傳奇故事中,也變成了詭異的安靜。

隻剩下天邊一輪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霧的毛月亮,散發著極其微弱的光芒。

周宴白好奇道:“是有人見過白宅鬧鬼麼?”

“沒有,就隻是在白正才離開家,白武死在宅子裏的那個晚上,說有人聽到了裏麵傳來女人的哀怨聲。”

章晨澤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白宅,按著距離,也就隻有一左一右兩戶人家能勉強聽得到其中發出的聲音。

周宴白搖了搖頭,也就是說,隻是有兩戶人家說自己聽到了白宅裏有動靜,其他人就全部都搬走了。

深刻地讓人體會到什麼叫做人雲亦雲。

不過他恐怕也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現在他膽子大了不少,如果放在以前的話,搞不好他比其他人還不如,可能直接連整個村子都待不下去了。

隨著章晨澤的話落,兩人已經站定在了白宅的正門口。

拿出手電筒,一束光線直接照在了白宅的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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