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嗷嗷嗷!”
不僅叫的淒慘,兩隻小短腿一個勁兒的往外搗騰,這要是土地都能被刨出大坑。
“狗子,別鬧了,你主人都要到家了,你還在這翻騰啥?”
再怎麼說也是小狗,拗不過我這個成年男性,拉著狗繩邊哄邊走。要不是老李替我解釋,路過的人還以為我是偷狗賊。
越往裏走小狗越癲狂,開始隻是往外跑,現在衝著空氣齜牙咧嘴亂咬,警惕的眼神中,夾著恐懼。
都說貓狗是最有靈性的動物,如今反應這麼強烈,看來這棟樓白天也不少陰魂,這件事有必要提醒一下秦明。
‘叮’手機突然響了一聲,聽到微.信語音條的瞬間,我就傻眼了。
「兄弟,我在18號樓,5層1號門,直接帶小白過來就行」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又聽了兩次,語音轉文字看了很久才回:
「你住18號樓,5層1號門?」
秦明在搬家,聲音嗬斥帶喘:「是啊,先不說了哈,這邊有點忙」
送狗的路上,我無數次懷疑他走錯地方或是報錯樓號了。可到了1號門前,才知道所有的僥幸都是逃不了事實的衝擊。
樓還是那棟樓,門也是那扇門,但所有的東西都變了。
原本積的灰塵蕩然無存,暗紅色的門散發著清潔劑的味道。屋內的陳設和我之前打掃時相同,隻不過沒有原來幹淨,清潔劑的味道還很濃。
我敢肯定是有人打掃過了,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難道是其他保潔?
進到屋內,原本掙紮的小白也變得異常乖巧,進屋便縮進牆角,將頭埋在身體裏麵一動不動,甚至還在發抖。
搬家的時候我也幫忙搭把手,力所能及那些輕的東西。好番折騰,直到下午一點多才全部搬完,屋內亂七八糟,下腳地兒都難找。
秦明簡單衝個澡便和我出去吃飯,這個時間人不算多,我倆找個角落處坐下。
他叫了兩瓶冰鎮啤酒,剛運動完喝一大口,確實神清氣爽。說話的聲音抬高,語氣輕快,看得出很開心。
“咋樣老弟兒,這房子挺好吧。南北通透,交通方便,離我的烤串店還近。”
“這就是今天沒有空,要不然高低給你烤幾串,嘗嘗哥的手藝!”
“秦哥,這是徐姨給你算的地方嗎?”
我沒接茬,小區啥樣我雖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這不是好地方,但凡我有錢也不會在這裏幹活。
“對啊,我選了幾個地方,最後徐姨說這個地方不錯,旺我。”
“哈!”
他又猛灌一大口,看得出對房子很滿意,“咋了老弟,看你情緒不高,有啥話直說,哥也不是矯情的人。”
我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如果我沒找徐姨,秦明又搬這裏來,我不會懷疑什麼。但明明徐姨知道這裏鬧鬼,為什麼還讓他搬進來?
難道徐姨沒看出來?也不應該啊,畢竟這幾天我幹活都很順暢,沒出啥毛病,說明還是有實力的。
徐姨故意的?更不可能了,看著秦明和徐姨的關係挺好,不至於害他。
至於為什麼,我也想不明白,考慮到這複雜的人際關係,也隻能旁敲側擊的提醒。
“我有啥啊,沒事兒。就是剛才牽狗進來的時候,小白反應不太對勁,一直往外跑,進到屋子又好像害怕什麼,窩在牆角發抖。”
“都說小狗有靈性,是不是撞到啥了?或者是這個樓......”
我們倆四目相對,啤酒瓶裏的氣‘嘩啦啦’直響,周圍嘈雜的聲音在我耳邊逐漸放空,過了一陣他才說:
“我家小白本來就膽小,之前弄烤肉店的時候也是害怕,沒事兒。”
“這房子徐姨看過,說旺我,對我好,你不用擔心。”
“來來來,吃飯啊!”
既然徐姨這麼說了,應該有她的道理,我也不再多嘴。畢竟鬼這種東西,不會影響所有人,整個小區,也就影響到我了。
我要是說多,秦明可能還會犯膈應。接著我又以朋友想買房為由,問秦明房子有關的問題。
他沒懷疑,毫無保留告訴我買房的事兒。
“說來也是我點子好,其實沒這麼快搬家,有的手續還沒辦下來。我那邊租的房子到期了,這裏又沒住戶,房產中介說業主同意我提前搬過來。”
“房主這麼好說話?”我不禁懷疑房主的真實性,又接著問:“之前房主是誰啊?”
秦明也撓撓頭,猛灌一口酒說:
“這房子歸屬社區,直接中介和社區就辦了,你要說具體房主,我還真不太清楚。反正徐姨說靠譜,沒啥毛病。”
“那你認識小區的張強嗎?”我還是不死心,從沒聽說過買房不弄清房主的。倒不是懷疑秦明,隻是覺得事情撲朔迷離。
“張強我倒是認識幾個,但這個小區的沒有。咋了,你朋友是張強啊?”
秦明疑惑看著我,很多事情沒辦法明說,我也隻能搪塞過去。
又閑扯淡一陣,三點多才吃完,他回去收拾,我則是回家休息。
晚九點,又穿上工作服打掃衛生,小區內零星有幾人溜達,還有的在樹下乘涼。
我也納悶,這大熱天的,在家裏吹空調不好嗎?這都和我沒關,繼續收拾第18個垃圾桶。
自從請假回來,垃圾桶的灰沒有之前多了,甚至有的樓層都是空的,大大減少我的工作量,10點多就提前下班了。
風吹樹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左側的路燈‘滋啦啦’閃爍。這和我第一天上班的情況差不多,就連空氣都透露著詭異。
我把護身符握在手中,仔細觀察周圍情況。樹葉落在垃圾車上,一陣小旋風將車裏的灰塵卷起上飛,有種被鬼戲弄的感覺。
“汪汪汪!”
不知從哪傳來的狗叫聲,我以最快速度撿起地上的石頭,隻要敢來,我就拍死它!
“嗷,唔,汪汪!嗷!嗯......”
狗發出的聲音很奇怪,開始是正常的大叫,後來是懼怕的嘶吼,最後是奄奄一息的絕命感。
‘咚!’的一聲從身後傳來,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趕緊回頭,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