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戀愛的第三年,他有了一個女兄弟。
會趁我摘下助聽器時,對著男友甜甜撒嬌。
“寶寶,今晚約不約?”
當晚男友把我丟在醫院,帶著她去郊外露營。
後來女兄弟說我偷了她的珍珠項鏈。
顧南風氣得將我的助聽器丟到地上。
轉頭就對她輕哄:“好了,我重新給你買一條新的。”
直到顧南風醉酒我沒去接,回來後十分疑惑地問我。
“宋知意,你怎麼不關心我了?”
.......
收到輔導員發來的出國留學通知時,我正在醫院處理耳朵的傷口。
看著通知上出國的時間不剩一個月。
我沒什麼情緒地在屏幕上敲著,“我知道了。”
此時顧南風正靠在牆邊玩著手機,時不時露出會心一笑。
在看到醫生給我檢查傷口後,臉上閃過一些不耐煩。
“有那麼嬌氣嗎,拽一下助聽器就流血?”
聞言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沒有提醒他我隻是聽力弱,不是耳朵聾。
視線相撞,他極其不屑的聲音傳來。
“你也不用覺得委屈,要不是你自己手腳不幹淨拿小茴的東西,也不會來醫院走這一趟。”
“勸你識相點把項鏈交出來,免得事情鬧大了還得我幫你收場。”
幫我?
就在今天,僅憑陸小茴的一句:“我放在你上衣口袋裏的珍珠項鏈不見了,是不是被知意不小心拿走了?”
顧南風就不由分說從學校趕回來翻箱倒櫃。
他翻亂我的東西,還把我的衣服丟在地上。
我沒問他為什麼陸小茴的項鏈會在他口袋裏。
他就先惱羞成怒地將助聽器從我耳朵裏拽出來,將我大罵一頓。
“宋知意,你窮到這份上了嗎,連條項鏈都要偷!”
那條項鏈我知道。
是顧南風親自帶我去商場挑的。
我以為是他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特地挑選了最喜歡的粉色珍珠款式。
最後卻戴在了陸小茴的脖子上。
他當時還發了狠話。
說我要是不把項鏈拿出來,就從他租的房子裏滾出去。
如果不是耳朵流血,他此時隻怕還纏著我不放。
明明他曾經連重話都不舍得對我說一句。
如今為了所謂的女兄弟一度刷新自己的下限。
見我不說話,顧南風正想要再訓斥我一頓。
手機特別來電的鈴聲就先一步響起。
他毫不猶豫地點擊接聽。
電話那頭嬌軟做作的聲音傳來。
“寶寶,我看好的新項鏈已經發你了,你今天就給我買,我在商場等你。”
顧南風滑開手機看了眼,沒有猶豫地應著:“好”。
他站直身體,路過我時隨意地瞥了一眼。
“我出去一趟,待會兒你自己回去。”
沒等我回話,他已經拉開醫務室的大門。
我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心裏說不出是麻木還是別的。
總之毫無波瀾。
顧南風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對我事無巨細,舍不得嗬斥一句,說女朋友是拿來寵的。
也會在我生病時,大老遠陪我去醫院。
隻是自從遇到陸小茴後,他就開始變了。
她隨便勾勾手指就能讓他丟下我跑出去。
記得有次我高燒住院,陸小茴嘴上說著過來探望我。
卻趁著我摘下助聽器的間隙,對著他甜甜開口。
“寶寶,今晚約不約?”
當晚顧南風把我丟在醫院裏,帶著陸小茴出去郊外露營。
事後冠冕堂皇地解釋:“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參加這些危險的活動。”
“你放心,我和小茴隻是兄弟,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我差點都要信了。
那是我第一次對他們這種所謂的“兄弟”關係感到惡心。
我不是沒有提醒過顧南風,陸小茴對他有別的心思。
隻是他每次都輕飄飄地反駁我。
“乖,別鬧,我們真的隻是兄弟。”
於是後來我知道,不要試圖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