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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小福好可憐啊,被當工具狗了。』
『女鵝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劇情發展是不是要變個方向了?』
『臥槽,你們快看反派在幹嘛?』
小臨垂著頭,整張臉染著不正常的緋紅,狀態和剛才的海觀玉如出一轍。
他迷迷糊糊地用手抓撓著自己熟透了的臉頰,渴求的眼神緊緊黏在我身上。
『不會是屋子裏熏香的作用吧?小說設定是隻對男子有效的催情香來著......』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我如臨大敵,兩隻手努力推著小臨,不讓他靠近我。
我從未看見過那雙怯懦濕潤的眼睛裏閃爍著那麼強烈的具有侵略性的光芒,嚇得我頓時汗毛倒立。
難道今晚難逃失身的命運嗎?
小臨緊緊逼近我,我欲哭無淚。
然而他停了下來,隻是慢慢昏迷在我懷裏。
睡前還像小狗一樣蹭了蹭我的脖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間。
小福蔫蔫地叫著,盤在我的腳下蹭了蹭我的衣裙。
我全身僵直,趁著夜色將小臨拖回外院的門房,小福也被我安頓在他的小房間裏。
『官桐舟挺純情啊,他是不是壓根沒想過男女那事?』
有被剛才那一幕感化的彈幕劃過。
原來他真正的名字是官桐舟嗎?
這個名字倒很適合他,即便是毀容,偶爾也能流露出不凡出塵的氣質。
『非也非也,前兩天我聽見他夜裏叫女鵝的名字,那聲音酥的,懂得都懂!』
『臥槽,等會,我發現了新的磕點,這對不比男主更香?爛柿子那個大豬蹄子看見狗都發情,嚴重觸犯了我內心的感情潔癖......』
『我去,你發現了盲點,青梅竹馬救贖向,廚師長會說多說!』
那一夜看著眼花繚亂的彈幕,領口處仍殘留著小臨身上極淺的香味,我並沒睡好。
夢裏的小臨緊緊抱著我,呼吸纏繞在我的脖間。
他壞心思地讓我喊出聲,一雙手癡迷地撫摸我燒爛的左臉,灼熱的溫度在我臉上流連。
第二天見到小臨的我毫不例外鬧了個大紅臉。
幸虧我爛了半張臉,遮遮掩掩地也看不太出來。
他看著神清氣爽,還在我耳邊絮絮叨叨,事無巨細地把他打聽來的消息全部告訴我。
『官桐舟那半張臉是假的,不信女鵝去撕開看看?』
注意力被彈幕引走,我一愣,看向小臨的正臉。
我抬手就要去試探。
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顏控,我不止一次在小臨麵前比劃著說他之前一定長得很好看。
也就是為了多欣賞欣賞這張臉,我無論拿到什麼好東西都送到小臨麵前。
這麼多年親密無間,摸摸臉應該不算什麼吧?
『女鵝別撕!反派睚眥必報,他一定會記恨你的!』
這麼一提醒,我的手頓時緊急停在半空中,尷尬地不知是收回還是摸上去比較好。
小臨一愣,握住我的手往他的臉上貼。
掌心炙熱的溫度傳來,似乎我手腕中的血液都因他而沸騰。
他溫柔地笑起來,笑容融化了初春的積雪,散開寒冬的冷氣。
『臥槽,反派美色誤人啊,他那半張臉美慘了,整張臉肯定更是美得沒邊!』
『你們就被他迷著吧,他估計自己對著銅鏡演了多少遍就等著這一刻給女鵝看呢,我呸心機白蓮男。』
『不準說他!官皇子實在美麗,他肯為女鵝花心思就好!』
我立馬想起了昨晚那個荒唐又詭異的夢,臉上慢慢燒紅起來。
這下躲不開了,小臨把手覆在我的麵上,嘟囔道:“奇怪,感覺也不像是發燒啊。”
彈幕在一旁暗戳戳道出真相。
『女鵝,你是不是在想惶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