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桐麵上故意斥責他,話裏卻滿滿的炫耀。
我壓在心裏的暗火難以發泄,隻能死死捏著筷子。
“她能跟你一樣嗎,而且是她自己以前說不用戒指的,一束花就行,現在怎麼那麼矯情。”
石嘉木微蹙的眉心隱隱透著幾分煩擾。
我隻不過說沒有戒指我也不會怪他,一束鮮花就行,可我說的是我要的是最喜歡的玫瑰花。
他卻拿著一把要枯萎的菊花,周圍人眼神刺過來,我難以躲避,臉上更加的羞恥。
夏可桐裝作好心的安慰我,實際是靠近我耳朵嘲諷我:
“不過是一個差點被精神病媽媽扔給別人上的臟貨,也配得嘉木真心實意的求婚嗎?”
聞言,我猛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跳幾乎停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因為愛他,什麼都跟他講了,卻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說給別人聽。
看著夏可桐不屑的眼神,我放下筷子用力推了她一把。
夏可桐順勢倒在地上,張口就汙蔑我:
“清妍,我不過問你是不是想讓爸媽來見證你的幸福而已,你怎麼能推我?”
石嘉木把手上的菊花扔到我的臉上,我控製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黎清妍,我都跟你求婚了,你怎麼還對桐桐有這麼大的敵意,她這麼為我們著想,還給我出主意,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而後他又扶著夏可桐埋怨:
“桐桐,別管她,她爸媽早就死了,還見證什麼,白費了你的心意,我們走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臉同情,一個女孩走過來給了我一包紙巾,心疼的說:
“擦擦吧,一個渣男,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臉上自己滿臉濕潤,我跟她道了謝,擦了擦眼淚。
看著眼前的冒煙的湯底,我的心仿佛被人緊緊攥住,令我喘不過氣。
牙齒咬破了嘴唇,一股血腥味也讓我清醒。
看著小周助理發過來的信息,是時候該離開了。
我看著小周遞給我的資金詳細表才知道這些年我投入了這麼多錢,才使得石嘉木的工作室開起了。
才漸漸有了一些名氣,可憐我還是一個他不知道的背後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周助理,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家小姐要收回對我們工作室的資助?”
小周手機響起,一接起來石嘉木便質問他。
我看著眼前的資料,以我的名義介紹的客戶以及他欠的錢款都詳細的記錄著。
朝小周點了點頭,他商業化的回答石嘉木: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姐留了一份禮物給你,你回家就能看見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著小周一同去了機場。
而石嘉木恰好與我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