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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你送進去，你個黑心肝的！”

“是我對不住劉玲呐!”

捶胸頓足幾下，看著又快暈厥過去，幸虧被陳超一把拉住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我親眼看著彈幕一條一條變成深紅色，大家都義憤填膺。

“王翠花這是找不到退路，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放過！”

“我之前還看她兒子不是和她翻臉了嗎？會不會也是在誣陷？這老太太也沒那力氣殺人啊？”

“別為凶手說話！當時養老院那裏她兒子對她多好，隻怕是她殺完人心虛躲在養老院！”

看的我是兩眼一抹黑，要不是現在情形緊張，隻怕我要擼起袖子去和他們幹架了。

陳超站在警察身邊，一股大義滅親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正義。

“媽，你以前經常罵我爸是個沒本事的軟飯男，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日子過得好。”

“就算你生我養我一場，我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人，掩蓋你的罪孽！”

“為了兒孫的未來，你就承認是你殺了劉玲吧。”

彈幕再度浮現，一個個情緒激昂。

“沒想到啊，王翠花不是個人，陳超倒是沒長歪，跟了這樣一個媽還能三觀正常，他也是不容易。”

“陳超一看就是隨了他爸的基因，兩個人都是老實人，你看陳峰，難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可憐人啊，這麼大年紀深愛的妻子被歹人殺死，他後半生可怎麼辦！”

“趕緊把王翠花抓起來吧，都實錘了還愣著幹嘛！”

端著一副滿臉不舍，言辭懇切，說完還擦擦不存在的淚花，裝作不忍心的樣子別過頭。

身邊的警察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死裝貨，我怎麼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我一把搶過那些報告單，逐字逐句看，試圖找出一絲偽證的破綻。

手指暗暗使勁，如遭雷擊，怎麼可能呢？

我什麼時候吃過這些藥！

“警察，我沒吃過這些藥啊，你看這個藥名，和我剛剛給你看對不上。”

另一邊傳來淡淡的嘲諷，像毒蛇一樣陰冷，讓我背後發涼。

“媽，阿爾茲海默患者也會忘記自己吃過的藥，你別怕，兒子都給你記著。”

這和閻王爺說生死薄上寫了我的名字，天黑就來收了我有什麼區別。

他還從口袋翻出我經常放在身上的那串鑰匙，上麵掛著有關我所有信息的銘牌。

警方接過手，互相對視一眼，背過我們悄悄商討，又點點頭，拿起一旁的手銬向我走過來。

“太好了！結案了！”

“真是大快人心！終於親眼看到凶手落網！”

陳峰看到警察的動作，以為就此定案，也緩緩起身，聲音沙啞。

“你從來都不識字，我就不該把你從村裏帶出來！”

“犯下這種罪，我也無臉去見村裏的那些人呐，誒。”

警察止住腳步，猛地回頭，臉上浮現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思索一番，又冷靜反問陳超。

“你媽不識字？”

“對啊，她從小沒讀過書，大字一個都不認識。”

陳超無所謂說道，全然不顧看似已經妥協的我，嘴角已經在暗中翹起弧度。